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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不但没被宋家蹉跎,还有人陪伴在侧,并且这个人……”
赵旻轻笑一声,上下打量了冯义一眼,自傲道:“比你好上十倍、百倍,你嫉妒,你犯贱,才不甘于人后,觉得自己被比下去了,提醒着应闻隽别将你忘了,是不是?”
冯义面色铁青。
他有意提起赵旻与应闻隽的关系,为的就是在道德廉耻上压他一头,没想到赵旻这厮如此乖戾桀骜,竟完全不顾世俗眼光,一番话一针见血,不给人留半分脸面,当真将他那些阴暗见不得光的心思说的明明白白,这下可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
看他手垂在一侧握成拳头,赵旻讥讽道:“想动手?来啊,最好动静要多大有多大,把宋稷给招过来,叫他看看你大半夜跑这里跟我一起撬我舅墙角,反正这种事情,我是不怕给人知道的,你就不一样了。”
赵旻这厮连跟表哥通奸都不怕人知道,一般人还真不是他对手。
床帐内又传来一声怒斥:“——赵旻!说够了没有。”
赵旻听罢,翻了个白眼,还以为应闻隽到现在还向着冯义说话。就连冯义自己也是这样想,面露欣喜,刚想说些什么,又听应闻隽道:“冯义,你还在这里同赵旻纠缠,就不怕又给人知道,前途又没了?”
一句话,听出两个意思来。
赵旻听出应闻隽对自己的维护,更加得意,冯义听出应闻隽对自己的讥讽,心如死灰。他面上火辣辣的疼,无措地站在原地。
不等赵旻得意太久,床帐就被人掀开。
应闻隽穿戴整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脸颊薄红。一下床后,先瞪了赵旻一眼,瞪得赵旻眉开眼笑,回忆起方才冯义进来时,应文隽在自己嘴下一副羞愤欲死,却又被情欲左右的隐忍模样。
他眉眼间都是被浇灌过的欲色,看向冯义的眼神却冷得很。
“你如何帮我从宋家脱困?”
冯义大脑一片空白,嘴巴却先一步狡辩:“我……我去同宋先生讲,这么些年,他也应该放过你了。”
“你要去问宋千兆,五年下来,他是否将我玩够了?”应文隽冷静地自轻自贱着。
听得赵旻眉头微皱,转头不悦地看了过去。
当着赵旻的面,应闻隽道:“过去的都过去了,你说的香港我也不稀罕。我只问你一件事情,五年前,那天晚上我虽喝多了,可不至于意识全无,第二天早上看见宋千兆躺在我身边,你们咬死不认,一口咬定说是我与宋千兆酒后乱性。我只问你一句实话,那夜留在我身边的,到底是谁,是你,还是宋千兆?”
冯义顾忌地看了眼赵旻,摆明了不想当着他的面说这事,可应文隽却不为所动。
片刻后,只听冯义无奈道:“……是我。”
他一说完,应闻隽就不吭声了。
冯义见他这副早已放下,只求心安的模样,心中阵阵发痛,下意识上前,想要拉住应闻隽的手。没想到赵旻直接一步上前,挡在应闻隽身后。
他平时穿着衬衫西装不显,如今赤着上身,一身精悍皮肉叫冯义不敢乱来,只好悻悻作罢。
应闻隽道:“你走吧,我没什么想问,也没什么想听的了。”
“闻隽……我有苦衷……”
眼见冯义冲着自己就来了,应闻隽下意识躲在赵旻身后,低声道:“我不想见到他,这是你家,你将他赶走。”这话一出,直叫冯义愣在原地。叫他伤心的不是应闻隽说出的话,而是他对赵旻下意识的依赖与信任,他对自己这样避之不及,难道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还会再害他一次?
赵旻对着冯义,露出一个胜利者独有的挑衅笑容,柔情蜜意道:“我便是人家嘴里的畜生,说话做事也是有家教的,他是客人,哪有把客人赶走的道理?反正床都被弄脏了,我背你去我房间睡。”
他当着冯义的面,在应闻隽身前弯下腰,单膝跪地,作势要他跳上来。
应闻隽魂不守舍,眼神下意识跟着赵旻走,正要趴在他身上,却听冯义猛地爆喝一声:“——应闻隽!”
赵旻“啧”了声,面色不善地回头。
冯义绷着脸,指着赵旻,一改方才懦弱模样,咄咄逼人道:“你说话也不用夹枪带棒的,我与应闻隽不光彩,你同他就光明正大了?”他又对应闻隽道:“你若不是宋千兆的男妾,若跟宋千兆没有一点关系,这姓赵的能冒着这样的风险对你献殷勤?我对不起你不假,他也不是真心实意的就对了!”
赵旻背起应闻隽,只扔下一句话来:“这话说的不错,我确实不是什么善类。不过我这表哥好好的,一表人才,前途无量,究竟是被谁害的去给人当男妾啊,真是奇怪。”继而不顾对方神色,扬长而去,背着人往自己卧房走了。
应闻隽一路上都未曾说话。
赵旻不爽地将他往上颠动,一副寻衅滋事的模样,警告道:“你可别趴在我背上,为那畜生掉眼泪啊。”
应闻隽无奈道:“你骂他,他骂你,都是一句畜生了事,就没别的话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