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卫庆省贪赃枉法的那批官员,甚至是京里太后一党。

“虽然皇帝不顶事,可好歹对治下百姓没有任何损害,甚至拥护皇帝的大公主和英护侯还多有爱护百姓之举。”

“我听说天下商行主事人和大公主有些关系,这次天下商行会在安平省等三个省地,到处售卖便宜陈粮,就是出于大公主的示意。”

“唉,我也听说了。还有天下商行这次能为几个省地的百姓花钱花力,也都是大公主私下掏了钱。”

“我还听说天外居士也和大公主一脉有关系呢!”

“唉,就是可惜我们的皇帝陛下是个普通人,若也跟晟王一样是个天乾,有大公主和英护侯的帮助,早就能将朝堂控于一手,哪里还用看太后的脸色。”

有人藏在人群中说了一句实话,晟王为何能得那么多人的支持,在税收翻倍前,就连他们,不也是觉得晟王比当今皇帝陛下更适合坐上皇位。

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晟王是天乾,而当今陛下只是个普通人,还是个被太后养得懦弱,只顾写诗作文,于治国一道上毫无建树的普通人。

要知道以大炎朝百姓对天乾、地坤的狂热追求,晟王就是什么也不干,只凭他天乾的身份,就能获得诸多拥护。

毕竟皇帝之位是受命于天,而天乾不就是上天赐予大炎朝的吗?

“就算是普通人,我看也比晟王这个收刮民脂民膏的天乾好。”

谢景行听得眸色闪烁,看来黄娘子、祝世维、大公主几人,借助竹扇和华夏诗做了不少事情,甚至将他天外居士的名号都利用进去了。

别的地方他不清楚,但听着这些百姓的谈论,最起码安平省等三个省地的民心,太后和晟王已是彻底失去了,无论是百姓还是读书人。

这些事情到底离他还是太远了,他现在心中担心的是屿哥儿,置身于这种权利斗争的中心,他一个只比他小不了两三月的小哥儿,还和他不一样,没有多一世的经验,也不知道这些时日里,有没有担惊受怕?

为什么谢景行会觉得是权力斗争,这不是非常明显的事情吗?

谁将卫庆省百姓送去京城?英护侯世子又是为什么会在通州府受伤,后又待在通州府养了那么久的伤?偏偏就这么巧合,有人送上了通州府知府贪污的账簿,而在通州府知府紧迫盯人的情况下,世子又是如何将账簿送去京城的?

说不定,通州府时送去世子那里的账簿,根本就是假的,真的账簿早就在京城,只待这边事发后,英护候有了借口,就直接在朝堂上公然拿出来。

还有卫指挥使,怎么就在太后等人想法之前,早早逮捕了前任知府,也许连卫指挥使都是长公主和皇帝的人。

大脑里各种思绪翻腾,可屿哥儿现在到底如何,只能等到屿哥儿或黄娘子回来后,他才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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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屿哥儿猛地打了一声喷嚏。

“屿哥儿,怎么突然开始打喷嚏,不会是又伤寒了?”半躺在床上的男子担忧地看着屿哥儿。

男子正是英护侯世子安庭远,他面色苍白,虚弱的模样却掩不住其芝兰玉树的气质,看其面貌,只觉得他是一温文尔雅的读书人,可他眉间却坚毅之色,因为待在铺了火道的暖房里,他只着一身薄薄的内衫,隐约可见强健的体魄。

“你身体不好,别一直守着我了,边上这么多伺候的人,难道我还能缺了什么不成?”安庭远都不知是第几次劝自己这个几年未见的哥儿弟弟,屿哥儿一直照顾着他,这么长时间,一直没休息好,他看着实在心疼。

屿哥儿继续翻看着手里的书,“大哥,我身体都已经完全好了,黄娘子也确认了我的话,我可没骗你,你不用担心,我就待在这里看看书,累不着。”

安庭远仔细瞧着屿哥儿红润的脸色,也确实再说不出他身体不好的话来,可他这个做大哥的,却让年少的弟弟忧心,属实不该。

看着屿哥儿认真看书的侧脸,安庭远总觉得他在这几年间变了许多,可又说不出来哪些地方变了,反正看着屿哥儿现在的模样,他只觉得欣慰。

这个让所有人都亏欠着的小哥儿,终于能健健康康的了。

也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人。

想到这儿,安庭远眼里闪过一抹暗光,太后居然还没放弃,仍想要以屿哥儿来限制他们一家人,时不时会在宫里宴会上提起屿哥儿,想让他回去后陪伴在侧。

这么多次,都被长公主以屿哥儿身体不好,还要治病的名义,给驳了回去。

这也就导致,就算现在屿哥儿身体真得好了,他们也不敢将他接回去,本还担心屿哥儿会提起这件事,却没想到他对回京一事丝毫未提,虽然不明原因,安庭远却松了口气,不然,他也根本找不出什么借口应付过去。

安庭远突然沉默,屿哥儿有些奇怪地看过去,看他又是一脸深思的模样,放下书走过去,在他眼前挥了挥手,说:“大哥,别再想那些费心的事情了,知府不都解决了吗?现在最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