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慢慢从地上爬起來,一双如大海般深邃平静的眼中,竟然也隐隐有泪光闪现。

秦澜羞怒难平,愤然站起身來走向刚才吴夫人打开的柜子,找出一根红绳和手铐,对着那男人吼道:“给我滚到床上去!”

那男人老老实实地爬到床上,仰天呈大字型躺好,秦澜将他的四肢和头用手铐和绳子死死捆住,回身取了条皮鞭,颤巍巍地走了上去。

床上的男人沒有丝毫的挣扎,仿佛是理所当然似的任人宰割。

秦澜望着他,眼前的这个男人竟在一瞬间幻化为王一凡的模样,她高高地举起鞭子,用力狠狠抽下。

“啪啪”声不断响起,这种看似小巧实际上威力极大的专用皮鞭在男人身上抽开了花。

虽然有一层皮衣的阻隔,但看他脸上不时露出的痛苦神sè,显然这几下子挨得并不好受。

秦澜越抽越觉得心里畅快,通过这种变态但又强烈刺激的方式,对于王一凡的深深恨意居然就在一鞭鞭下,慢慢淡了起來。

她终是忍不住想起了王一凡曾经的种种好处來。

他的一往无前和绝不退缩,让同为强者的秦澜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欣赏意味。

他的温柔体贴和坚忍不拔,却又让秦澜感受到了作为女人的欣慰和安全感。

但他却偏偏不属于她,这个残酷的事实让秦澜几乎无法接受,手里的皮鞭更加歇斯底里地抽动起來,打得床上的男人眉目乱颤,显然已是痛极。

也不知过了多久,已是一身香汗淋漓的秦澜终于停下手來,丢了手中的皮鞭,喘着粗气坐回到了椅子上。

床上的男人苦笑着,仰面看着天,被抽得伤痕累累的身上不自觉的抽动着,但他心中的痛苦却比上的更加重了几分。

秦澜过了好一会才站起身來,冷冷地走到床前,解开缚住他手脚的手铐和绳子,从包里取出一沓子钱丢到床上。

“这些钱,就当你的小费了!给我滚!”她冷着脸斥道。

那男人点了点头,附身一张张捡起床上散落着的百元大钞,低声答道:“谢谢老板!”

“等等!”秦澜的眼睛挣得浑圆,这个熟悉的声音实在是太像王一凡了,她不禁怀疑地指着那男人问:“你再说一遍!”

“谢谢老板!”那男人字正腔圆地又回答了一遍。

秦澜脸上的神sè彻底变了,她惊讶无比、震骇莫名,一只手也突然颤抖起來:“把你脸上的面具给我摘下來!”

那男人沒有回应,默默站在秦澜的面前,双眼目不转睛地看着秦澜,里面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你听见沒有?给我把面具摘下來!”秦澜声sè俱厉的喊道。

这一刻,她仿佛又有了种被人欺骗、被人捉弄的感觉,浑身上下不禁剧烈的抖动了起來。

那男人眼中的神sè黯淡下來,伸出右手抓住了面具的下端,轻轻向上拉了起來。

正在这时,房间的大门和窗子同时发出一阵巨响,两个黑人几乎同时冲了进來,从大门口冲进來的黑人举着up9冲锋枪对着两个人,而破窗而入的那个黑人则不顾身上散落的玻璃碎片,一把就抓过正自惊愕不已的秦澜,将枪口顶住了她的脑袋。

“你们是什么人?”秦澜强忍惊恐大声问道。

“秦总,好久不见了……”一个声音从大门外猛地传了过來,

一个白种男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來,布满皱纹的脸上似笑非笑,透着股子强烈的邪恶意味。

“是你?”秦澜猛地一愣,这个男人竟然就是为自己的诺兰集团运作上市等一系列步骤的斯塔克斯。

“你这是要做什么?”秦澜用力挣扎了一下,却逃不开身后黑人那强有力的控制。

“你问我要做什么?”斯塔克斯自嘲的笑了起來,笑声中充满了愤怒和浓烈的杀意。

“我來要回我的钱!真想不到,你们华夏人真的是有那种扮猪吃老虎的潜质,想不到就连我这次都看走了眼。秦总,你这一手,玩得我好惨啊!”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虽然秦澜隐隐感到了斯塔克斯口中说的事,和上午诺兰集团的股价剧烈波动有关。

但她却像不到,就在这短短的几天时间里,居然会有这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一旁故意佯作绅士风度的斯塔克斯也按捺不住了,他恶狠狠地咆哮道:“你别给我装傻!坑了我这么多钱,你要一分不剩地全给我吐出來,否则的话……”

他的脸上浮现起一个凶残的杀意:“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另一个黑人举着枪对准了床边的男人,低声问道:“老板,这个人怎么处理?”

“干掉他!这种小白脸对我们沒什么用处!”

那黑人点了点头,转头用食指扣住了扳机,准备开枪。

却不料那男人更快一步,一巴掌猛地将身前的冲锋枪拨到一边,一蓬弹雨猛地扫在了他身后的墙上,打得飞灰四溅。

紧接着他用力抽出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