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节(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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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一切都合适的人,是一个低概率事件,而这个人还会跟随着你的成长而成长,就更难了……跟买彩票差不多,大多数人一辈子都不可能遇到想象中的那个人,只会因为害怕孤独,或者被欲望驱使随便找个人,互相饲养……其实我非常理解您,也觉得您这样挺好的……”
沈幼乙见成默说的深刻,又难得的向她吐露心声,感觉自己的思想包袱似乎有些太重了,也许是成默思想上的成熟让她有些不能再把他当小孩子看待,可成默终究还是个学生,是个十七岁的孩子,比自己要小六、七岁。
沈幼乙放下紧张与戒备,微微笑了一下,“你是在说谢旻韫吧?昨天在大礼堂门口发生的事情我也看见了哦!既然你的病已经有办法了的话,也没有必要太过在意世俗的压力,我觉得恋爱重要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不管将来怎么样,如果觉得谢旻韫是对的那个人,就要勇敢去追求,去保护啊!书上既然把爱情写的那么美好,自然就有它珍贵的地方……所以,鼓起勇气试试看不顾一切,你也许就能知道爱情究竟是什么了呢?也许它如你所想不尽如人意,也许它能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但起码你不会后悔少尝试了一件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重要的事情……”
成默稍微楞了一下,他没想到沈老师居然和李济廷一样,也会鼓励他去谈恋爱,一个花花公子和一个大龄单身女青年居然都鼓励他谈恋爱,这个世界实在太无厘头了,这让成默觉得世事无常,于是他看着沈幼乙弯着嘴角,调侃道:“西姐,我觉得在这方面,你应该压力比我要大吧?”
沈幼乙微微苦笑了一下,轻哼了一声,无奈的说道:“是啊!大概最没有资格教育你的就是我了……不仅我妈经常问,一些七大姑八大姨都时不时要给我介绍相亲对象……我已经回绝了好多次了,她们还乐此不疲,搞的现在她们打电话我都不敢接,然后并没有什么用,她们还能找我妈,让我妈直接给我下命令,叫我去相亲,我妈就时不时打电话念叨我,我原本以为我爸妈都是文化人,会不一样,但实际还是一样……我这段时间头大的不行……”
顿了一下沈幼乙又摇着头自我解嘲的说道:“你看我都跟你说些什么……我们不是在聊如何成为一个作家吗?这都说到哪去了!”
成默皱着眉头道:“可是沈老师,你没有谈过恋爱的话,社会派的推理小说也不好写啊!虽然我不想这样说,但你应该清楚,很多小说,都是以激情戏开头的,即便是推理小说也是如此,比如《雪人》第一篇几乎全是。虽然推理小说中的这种情节和普通小说的存心引诱完全不同,是冷冰冰的,毫不渲染,也毫不掩饰的,可在很多时候这种描写也是不可或缺的。”
“另外,社会派的推理小说大多扎根于社会现实现象和问题,很多都与爱情、婚姻、欲望、出轨有关,就拿你喜欢的东野圭吾来说,他的经典之作《白夜行》、《秘密》、《嫌疑人x的献身》爱情都是主线之一,即便是《神探伽利略》、《预知梦》、《湖畔》,也有爱情的元素在里面……另外写社会派的推理小说其实比本格派要难,需要有敏锐的洞察力……”
此时的沈幼乙已经完全忽略了成默所暗示的“激情戏”她不会写,生活中她很少遇到能和她谈论推理小说的人,网上的推理小说群也有,但却没有讨论推理小说该如何写的群,这一刻终于有人能和她谈这一点,让沈幼乙的大脑愉悦了起来,“其实我觉得东野圭吾不算社会派吧?东野圭吾的小说大多数还是立足于悬疑这一点,往往他的小说都是以诡异的事件为主线,这是典型的本格推理样式,另外还有一件我印象非常深刻的事情,那就是在15年的夏天,我冲着‘柴田炼三郎奖’获奖作的名头买了一本《梦幻花》,本以为里面会有很强的社会性,但是花了一个下午和一晚上一口气看完之后,反倒发现小说的设定有很多虚浮的地方,比如两个家族冥冥之中一起守护危险的牵牛花品种不流入市场,感觉并不实际。虽然《梦幻花》有指出兴奋剂、迷幻剂这一类物品对艺术家的刺激和伤害这个问题,但其实这并不是一个多么尖锐和深刻的社会问题,说到社会派还是松本清张的小说最好,他的作品有许多在如今看来依旧站在社会派推理阵营的顶端,足见其深刻。”
成默点了点头,“东野圭吾其实有点自成一派,但不管他是那个流派,不论用的是什么创作手法和艺术表现手法,故事的核心还是那几个:人性、可读性、逻辑性、情节与布局……因此写推理小说的门槛其实很高的……如果您想成为一个作家,以你的文笔来说,我觉得很容易,您只要谈几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一定能写出荡气回肠的恋爱小说……写爱情小说,基本是没有什么门槛的,据说现在在网上连载爱情小说,收入不菲……西姐您其实可以尝试一下……”
沈幼乙没料到刚才自己还劝成默要勇敢的拥抱爱情,马上成默就反将一军,劝她谈恋爱,沈幼乙有些哭笑不得,“难道你觉得我真该去相亲?”
“当然该去,这是你收集素材的好机会啊!写小说就是写生活,没有丰富的人生经历,是很难写好小说的……”说完这句话成默又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