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规定是明确禁止的。”

“嗯,可以理解。毕竟贵校以校规严苛闻名。”

“光是理解可不行。”霍毅臣呵呵笑道,“这青少年就像树,成长过程难免不长虫,如果不打药,恐怕长不好。最近我听到一些消息,这颜兆菲同学在和外边的小流氓谈恋爱。我话说的不大好听,这出去万一被人强奸了,我这作为班主任,也恐怕免不了责任。”

“有什么证据?”

“证据暂且没有,正因为如此,才好说话呢。今天把您请过来,没有别的原因,等会我把颜兆菲同学也叫过来,今天晚自习先不用上了,你们回去好好谈谈。如果任其发展,有什么把柄让校方抓住,到时候就只能全校通报,严重的可能还会被劝退。”

颜兆星心里有数了。这个班主任,名义上打着关心学生的旗号,实则只是在推卸责任,还给兆菲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兆菲这傻孩子平时莫不是挨了不少暗枪?

“颜兆菲,虽然学习成绩不是尖子,人品可容不下一点侮辱。”颜兆星也不生气,只是将唇角的笑收了,“你们这叁中,成绩也不是全市排的上号的,老师借故打压学生却是第一名。还有你说的校外的小流氓,有没有一种可能———那是她亲哥。”

霍毅臣尴尬住了,家长出言不逊他还是头一次遇到。

颜兆星继续道:“贵校的丑闻,我也略知一二。四月因为霸凌问题层出,教师领导互相责任推卸,导致一名高叁学生绝望跳楼;初一某女教师更是对学生动了粗暴,致使受害者失去性功能,贵校,花了重金收买相关人员,使新闻未能呈现于公众视野,那受害者家属在学校门口拉的条幅照,您不会没有印象吧?”

霍毅臣脸上一阵青绿,嘴唇泛白,这些不好的事当初刚发生他们就动用资源很快压下去了,外部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连学生们都被瞒得一丝不透,这个颜兆菲的哥哥是怎么知道的?

“为虎作伥,巴结领导,这种事情我从小屡见不鲜,只不过不知您是虎还是伥?”颜兆星听兆菲说起过,霍毅臣在面对没权力的各科老师时,从来都是一点情面不留,一见了正校长,卑躬屈膝如同一条狗。

“这样吧,我现在去把她叫过来,您当面个给她道个歉怎么样?”

霍毅刚道:“怎么证明接她放学的是你,不是旁人?”

颜兆星道:“你怀疑颜兆菲违反校规,应该你来寻找证据证明她如何违反校规,如果天下无端被怀疑的人都要自己去证明清白,还要法律何用,要检察官何用,岂不是早就世界大乱?不过对于霍老师这样的笨伯,我还是打个比方吧,好比有人现在怀疑你诱奸女学生,你要怎么证明你没有?”

霍毅臣冒了一身冷汗。这才发觉眼前这位和以往面对的其他家长不同,他根本无法获得以往所拥有的优越感,也占不到任何口头便宜,还是尽快将他打发走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