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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不知道府试如何,可为了谢景行的府试不出一点问题,屿哥儿就算一开始就知道他来了府城,知道他住在哪里,也没去找他,忍到了府试结束才过来。
可是,谢哥哥可不知道安庭远是他大哥,他该怎么说?
直说吗?
瞒着谢哥哥不是他的本意,而且,只凭这次安庭远作为长公主长子,都要以身试险才能除去一批太后和晟王的党羽,若是谢哥哥知道了,将他牵扯进去,谢哥哥能招架得住吗?
屿哥儿在谢景行面前一贯不设防,脸上表情变换,被谢景行瞧得清清楚楚。
无奈地叹了口气,谢景行看了看周围,他们正抄近路走在一处巷子里,四下无人。
“这次府试的主考是安庭远,听其他考生说正是抓了前知府的钦差大人,长公主之子,也是英护侯世子。”谢景行语气波澜不惊。
屿哥儿却听得瞬间顿住脚步,谢哥哥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
谢景行也跟着停下脚步,站在屿哥儿身侧,听着旁边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我是从没见过安庭远世子的,可我在府试头一日亲眼看见他时,只觉得他非常、非常眼熟,仿佛是和某个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声音轻浅,两人几乎靠在一起的情况下,屿哥儿才勉强听清,说到“某个人”三字时,声音更低,几不可闻,可仿若实质的眼神却直直地落在自己身上。
“某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屿哥儿猛地转头看向谢景行,不期然对上一双满是笑意的双眼,眼睛主人正温和地注视着他。
悬起的心瞬间落回去,只要谢哥哥不怪他隐瞒就好。
嗫嚅着嘴唇,就算如此,屿哥儿还是不知道从何解释。
谢景行逗人都够了,伸手过去,一只手盖在屿哥儿毛茸茸的头顶,使力揉了几下。
屿哥儿的头都在跟着他的动作摇晃,满脑子的胡思乱想都被摇了出去。
“行了,我早知道了。”谢景行也不隐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之前他是觉得他一个平民百姓,要和屿哥儿这种金枝玉叶打交道,有着身份之别,而屿哥儿本就是隐藏身份到宁和镇,他就干脆装作不知,免得惹了黄娘子的眼,到时在牵扯进什么他不知道的阴谋里去。
后来他也就习惯性地佯作不知。
可他其实早已牵扯进去了,华夏诗、天外居士、竹扇,哪样他都脱离不了关系,他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都没有什么区别了。
更何况,他的老师是祝世维,而祝世维明明白白就是长公主一系,他身上的标签早已经贴好了。
而且,屿哥儿是他地盘里的,早已被他纳入保护范围内,他也不想屿哥儿绞尽脑汁撒谎,还心有愧疚,倒不如坦诚以告。
“诶?”屿哥儿惊讶地瞪大一双猫眼,将疑惑表示得一览了然。
有人进巷子了,见着他们一汉子、一哥儿站在那里,看了好几眼。
“自己想。”谢景行却不再说了,大步朝前走去。
怎么这样?
屿哥儿连忙追上去“谢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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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风调雨顺的一年,温度、光度也都适宜,庄稼长势好,又快到一年一度收夏粮的时节,周家村家家户户都做足了准备。
周家村现在虽然能用竹扇赚到不少钱,可到底还是农家人,土地为本,再怎么不缺钱,粮食还是根本。
尤其是今年税收不再多收,一个个都是笑容满面,等着夏收。
谢景行从府试回来后,就无所事事,祝世维让他先休息几天,家里人看他好不容易能歇歇,当然也不会让他帮着忙活家里的事。
谢景行没辙,一天天带着三个跟屁虫在村里山脚、林间、地头乱转。
今日阳光好,谢景行实在闲,拿着跟竹竿、丝线,细针等东西,想法自制了几根钓鱼竿,在自家田坎上挖了几只蚯蚓,慢悠悠地带着双胞胎和屿哥儿去了河边。
河边里的水早已恢复正常的水位,不少地方深的看不见底。
找了处平静的河面,谢景行坐在河岸上,先随意教了屿哥儿,本来就是偷得浮生半日闲,也没想能钓上来鱼。
又吓唬双胞胎不能靠近河面,不然再也见不到哥哥、阿爹和阿父。
唬地双胞胎连连往后退,躲在谢景行和屿哥儿背后。
谢景行这才在吊钩上挂上蚯蚓,开始钓鱼。
谢景行和屿哥儿一人带着一个孩子,迎着波光粼粼的河面,等着鱼上钩。
满山碧绿,虫鸣鸟叫,流水潺潺的声音回荡在耳间,温暖的阳光照射在身上,很是闲适。
就算鱼半天都不咬钩,谢景行也不着急,姿态轻松地一手倒撑着地面,一手握着鱼竿,懒洋洋地看着水面。
他待着舒服,可双胞胎和屿哥儿却觉得无聊了。
屿哥儿从府城回来后,谢景行又休息,不再每日去宁和镇上,就换了他天天往周家村跑,反正他骑着马,速度快,带着徐护卫,来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