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屿哥儿前段时间不知因为什么事,心情时好时坏,这两天才总算是好了点,谢景行注意着跟着的屿哥儿,时不时应和两句。
走在抄手游廊上,再过一道外仪门就到大门了,屿哥儿才安静下来,今日他做了一直想做的事情,还一次成功,他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了,“谢哥哥,我今天话是不是有些多?”
谢景行缓步前行,“哪里多了?我没觉得啊。”眉头微皱,他佯作不解。
屿哥儿笑逐颜开,谢哥哥不觉得他烦就成。
游廊已走过大半,外仪门就在眼前,谢景行和屿哥儿不慌不忙,反正现在汤圆摊到申时末才收摊,不用着急。
两人间气氛闲适,所谓“偷得浮生半日闲”,不外如是了,谢景行刚准备跨出门槛。
“荒唐!”祝世维的声音从外院大堂传过来,话里的怒意像是要刺破空气一般。
祝世维平日里就是一个学富五车又慈祥善和的读书人,谢景行第一次见他这么生气,脚步停下,往大堂望了过去。
祝世维背着手在大堂里来回踱步,步子又重又急,满脸怒意,嘴里连珠带炮地说:“上次得知消息,本以为事情还有回转余地,没想到最终还是只得到这个结果,朝廷里那批酒囊饭袋,商议一个来月,居然只得出这么一个解决办法,这安平省上下百姓共百万余人,难道就不是大炎朝百姓了吗?”
声音都算得上是在咆哮了,连谢景行和屿哥儿隔了一个院子都听清了。
安平省?通州府不就是安平省下属的一个州府吗?
脚步一转,谢景行往大堂行了过去。
屿哥儿也赶忙跟了上去。
外院大堂里除了祝世维,黄娘子也在,她坐在凳子上,眉头轻蹙,显然对祝世维口中的事情心有不满。
徐护卫比谢景行两人早回来,面上倒是没有什么表现,眼神里却也有怒意。
很明显,这几人都知晓祝世维口中那件与安平省百姓有关的事情。
谢景行匆匆忙忙走进大堂,看见祝世维连手都紧握成拳,心知事情定是不小,结合祝世维的话,看来他前段时间忧心忡忡的也是此事了。
“老师。”谢景行不顾祝世维三人的沉默,先唤了祝世维。
黄娘子收到来自京城的信件,才看完祝世维就赶了过来,她就将信给了祝世维。
祝世维看完后,直接把信拍在了条台上,力道之大,使得上面的茶壶、杯盏都跳了跳,很是喘了几口气,还是没憋住心里那口气,怒火中烧下,没有控制住声音,招了谢景行过来。
堂里几人都看着谢景行,一时不知怎么开口。
谢景行环视了三人一圈,视线停在了祝世维身上,“不知老师刚才的话是何意?学生是否可以得知一二。”
祝世维沉默了几息,叹道:“就算我不说,过几日你也会知道。”
不出意外,朝廷的政令这几日间就会下发到安平省,到时告示一张贴,用不了多久,安平省上下都会传遍,也不知道到时候会激起多大的民怨。
“去年天下大旱,除少数几个省地水源充足,靠着引水灌溉,勉强保下地里收成外,大炎朝绝大多数地方都受了影响。”祝世维没有直说,而是提起了前事。
谢景行当然知道去年天气异常,他心里还曾想过,他所在的宁和镇都快干透了,其他地方不知会是何等惨状。
“虽有一些地方官员处理及时,勉强度过,可也不过是护住治下百姓没有流离失所罢了,有几个州府甚至都快沦落到易子而食的地步,想要如期、如实缴税是绝无可能,京里晟王体恤受灾百姓,请旨免了受灾地区一年赋税。”祝世维淡淡地说。
谢景行瞧清了祝世维眼里的不屑和嘲讽,“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晟王虽是为了得民心做出此举,对受灾百姓也确实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只是免税一年,国力尚可支撑,可晟王听了民间夸赞,明明地方上已经开仓放粮,可他居然请了旨,又再送了一批救灾粮给所有受灾州府。”祝世维一声冷笑,“这倒是全了他的贤名,可国库却快被他掏空了。”
谢景行都明白这个道理,过犹不及,既然免税一年已经可以让灾情顺利度过,后面这项举措属实没有必要。
“皇帝就任由晟王如此行事?”谢景行疑惑问。
“皇帝?”祝世维看了一眼屿哥儿几人,他都辞官了,也没甚可怕的,“你要科举,这些事你也该了解了解,光死读书可不行。”
黄娘子牵着屿哥儿坐在了凳子上,又给他倒了茶,仿佛祝世维口中的人和事和她毫无关系。
屿哥儿可没黄娘子的城府,谢哥哥和祝爷爷突然说到他舅舅,他是被嘱咐过要隐瞒身份的,连忙端起茶盏,掩饰地喝了口茶。
谢景行当没看见他满脸心虚。
祝世维继续说:“现在坐在皇位上的那位,倒也是个好人,却算不得是位好皇帝。”
原来在位的泰安帝是先皇后所出,先皇后去世后,先皇将其养在了当时素有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