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爷子他们看到信时,会更好地代入进去感受那天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琅看完字条,又继续在床上缓了会儿,就急急忙忙拿着桌边给她替换用的卫生带进卫生间换。

林琅庆幸好久没来的大姨妈,没有到“血流成河”的地步。

“这、这不会是要我洗完接着用吧……”林琅一脸崩溃、不敢置信,但似乎这样的布料和系带用法,就是给人多次使用的。

随后林琅用光了家里的热水和水,才勉勉强强把用过一次的卫生带洗干净。

林琅从房间里抬椅子进卫生间,将卫生间西墙高处的窗户推开通风,卫生间里久久散不去她洗卫生带留下的血腥气。

“佩佩,你在里面吗?”

闻昭非比平时中午更早半个小时回来,今儿的前院要比平时热闹许多,原本不上班的钱国庆、吕菲都来院里了。

他们人都来了,自然不能看着闻昭非和杨靖接诊,一个科室两个医生接诊后,上午十一点许就将等候的病人都看完了。

闻昭非提前回来了,前院除胡大爷和范西华外的其他人也各回各家煮饭或吃饭去了。

“嗯,三哥你进来没事儿,”林琅说完拍拍沾了灰尘的手,继续扶着椅背蹲下身穿鞋和下来。

闻昭非听声音也不觉得林琅是在如厕,他掀开卫生间的帘子,立刻就闻到还未散尽的血腥铁锈味儿,眸光一扫,看到被推开的小窗户和墙边的椅子,也猜到林琅放在卫生间里干嘛了。

“你在卫生间里洗卫生带了?醒来多久了,早饭都没顾上吃。”

闻昭非蹙眉,语气也稍显严肃,但他一回来没瞧见林琅,到小隔间更先看到他离开前留锅里没被动过的早饭,担心之余也有些生气。

闻昭非低眸对上林琅水汪汪的大眼睛,生气立刻又变成心疼,语气有意识和缓,“饿坏了没有?”

“一点点,我没想到卫生带这么难洗,我把水都用光了……”林琅耷拢着肩膀走进闻昭非的怀里,她神情委屈中还透着丧气和生气。

生理期到来,让林琅的情绪管理也出了些问题,平时她一般不会这么容易丧气和难过,现在她无比烦躁这用不惯、还不好洗的卫生带。

“我再挑水就是。肥皂本就难洗血渍,交给我带到西侧院那边洗,别气了,乖,”闻昭非揉揉林琅的头发,就把人横抱起来,抱出卫生间。

将林琅放到炕上,又拉过被子给林琅遮住小腹,闻昭非返回小隔间厨房把给林琅准备的早餐端来,鸡蛋饼和牛奶。

“先吃一点儿,我很快就煮午饭,”闻昭非说着又低头在林琅的额前浅吻作为安抚。

林琅烦躁了一两个小时的心情就这样明朗起来,她继续矫情地靠在闻昭非怀里,再伸出手来端牛奶喝。

闻昭非帮忙撕一小块鸡蛋饼喂到林琅嘴边,林琅叼住吃下。

他们这样一个喂一个吃,吃了有小半块后,林琅摇摇头,已经吃不下了,闻昭非也不勉强,他将林琅吃剩的鸡蛋饼和牛奶继续吃完。

扶着林琅躺回炕上,再将一直留被窝里还热乎着的暖水袋塞到林琅怀里,闻昭非起身去拿水桶挑水。

林琅肚子已经没有昨夜刀搅一样的疼了,但整个人还是虚得慌,她安安分分地躺着,看着闻昭非跑两趟将家里的蓄水桶全灌满回去。

原本就在煤炉上烧着的水也开了,闻昭非继续将两个暖水瓶装满。

“这个暖水袋你一直塞哪儿啊?我之前都没看到。”林琅眨巴眨巴眼睛问又过来摸她额头的闻昭非,她脸上终于有了点点笑模样了。

“早上供销社买的,味道不太好……”闻昭非自然也看到林琅时不时皱起来的小鼻子,显然很不适应这个味道。

“等晚上我洗一遍放外头散散味儿,”现在到下午,他没法待房间给林琅当暖炉,只能让它先顶上。

林琅点点头,难怪她之前没瞧见过这个暖水袋。

“我们家里像个小篮子一样的那个,也是冬天用的暖炉,里面是装木炭用的,手要放铁网上方暖。好处是可以提着到处走,坏处是容易烫伤和烫坏衣服……”

林琅说的是她从小宁村寄来的暖手小炉,姥爷定制款,这么多年依旧结实得很,林琅想着农场秋冬格外冷,就把它们一起寄来了。

林琅一提,闻昭非倒也想起来了,但暖手小炉明显不好给林琅放被窝里用,现在这个夏天林琅提出门用,也要吓坏不少人。

但它们对于林琅的意义不止于暖手,还是她姥爷姥姥留下的旧物,或有一点儿作用,林琅都不会想丢了它们。

林琅叨叨说着话,闻昭非将一个上午已经干了、收回来的衣服被单继续折好收到木箱和衣柜里。

“这个药留着我下次来再吃,我早上醒来已经没那么疼了,”林琅指了指桌上她没吃的止疼药,想了想又道:“我昨晚和早上都没喝药……”

闻昭非微微一笑道:“我问过杨叔了,等你生理期结束再继续喝四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