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

“你的声音也好听!”林琅不再纠结,弯起眉眼,笑吟吟地回应闻昭非的夸奖。

她说的也是实话,她能鼓起勇气和那副邋遢模样的闻昭非议亲,闻昭非的声音好听、语气诚恳是挺重要一因素。

不然她再“恨嫁”,也啃不下一个浑身找不到任何闪光点的“老”男人。

“咳,”闻昭非低咳一声,牵着林琅的手更紧了些。

他们从卫生所中庭的矮门进到前院地界,闻昭非解释道,“这道门日常不会锁,前院大门在晚上10点后会锁起来,有人喊了,前院值班的同事才会去开。”

今晚是外科副主任钱国庆值夜班,他只要在晚上八点前到前院外科室坐班就行,或有病人八点前找来的话,看情况紧急程度,门卫的胡大爷会到家属院来喊。

此外,前院放置重要器械和药物的房间都配了重锁,无关人员不能随意进入。

“闻哥,小嫂子,晚上好呀!我这苦命人还得去药房加班……”

范西华从西侧院后快步追上,和走前边的闻昭非林琅打招呼,他心中啧啧赞叹,闻昭非和林琅走一起不是一般二般的赏心悦目。

范西华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闻昭非居然牵着女孩子的手走路!范西华又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是什么女孩子,人家是闻昭非已经领证的妻子。

闻昭非转身横眼看过来,嫂子就是嫂子,范西华喊什么小嫂子。

“范同志,晚上好,”林琅礼貌回应范西华的问好。

范西华完全没看到闻昭非的眼神,挠挠头讪笑,“嘿嘿,嫂子喊我名字就好。你要找人问闻医生……咳,问卫生所的事情,随时找我哈。”

应了一晚上“好”的林琅下意识就点头了,“好……唔,谢谢你。”

林琅眨眨眼睛看来,她有什么需要特意找人问闻昭非在卫生所的事情吗。

范西华一偏头就对上闻昭非似笑非笑的眼神,一个激灵完全醒了,他半句话不敢多说,比来时更快的速度跑向了前院前厅的药房。

闻昭非牵着林琅的手腕不多停留继续往西角房走去。前后没超过十分钟,闻昭非和林琅回到前院的西角房里。

“再煮点儿宵夜吧,我陪你一起吃,”林琅抱住闻昭非的手臂说话。

楚家其实挺注意卫生的,但饭桌上还有一个不按常理、防不胜防的小楚阳,他那小手一个没注意就伸进肉菜里了。

闻昭非能克服洁癖、不带异样地和上司一家吃饭,却无法勉强自己去碰被脏兮兮、油乎乎小肉手碰过的菜。

虽然他们全程一起吃下来,但闻昭非实际吃进肚子里的挺少。

林琅能幸免是因为她的碟子一开席就被夹得老高,基本不需要再夹了。也就是今晚,林琅一再确定闻昭非是有洁癖的。

闻昭非偏头看林琅,顺应本心地手臂一带,将林琅带到自己怀里抱住,他的下巴轻轻松松搁到林琅的头顶,“佩佩给我多抱会儿。”

闻昭非没感觉到饿,胃里却有不受控制的难受,以往他随卫生所里众人聚餐后,都要独自修整好多天,此刻却有被治愈的迹象了。

他这“洁癖”属于心病的一种,林琅就是他缓解症状的不二良药。

林琅闻言抬起手回抱住闻昭非,又软又乖地应道,“好啊,多久都可以。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这样的话,她绝对不会给闻昭非吃她剩下的。林琅心疼的同时又有一点儿生气。

“对佩佩没关系,”闻昭非其实不太能理解怎么就对林琅没关系,但从第一次需要心理建设外,其他每一次他都没有任何勉强。

闻昭非试图解释,“这是我的问题,应该由我自己克服……”

但这么多年下来,范西华和他这两年相处久了能体会一二,所长和所长夫人等依旧一无所知,如林琅这样这么快察觉的目前也只有林琅。

洁癖在这个年代环境显得尤为……矫情,闻昭非不说,其实是不想加剧他在林琅心里的糟糕印象。

“不用克服!咱们说好了,在自己家里要怎么舒服怎么来,我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你只要不嫌我不会干活,你想把咱们家里弄多干净都行。”

林琅想不出什么理由要嫌弃家里太干净了,她心疼地抚了抚闻昭非的后背,“我也有各种小毛病,我克服不了,你也不用的。”

洁癖哪里是想克服就能克服的,就像她的阅读强迫症一样,不好治,也不需要刻意去治疗。

闻昭非低低应了一声后,没再说话,他被纵容着这么抱了林琅半个多小时,胃里的不舒服完全被压抑下去,他眉眼里多些轻快和温柔。

“煮面吃吗?”闻昭非揉揉林琅的头发问道。

林琅退后一步抬脸看来,理所应当地道,“我主要是陪你吃,你想吃面咱们就吃面,我都可以的。”

无论喝粥吃面她都只吃一点儿,闻昭非不用如此顾及她的喜好。

“嗯,知道了,”闻昭非低下头,轻轻在林琅脸颊处落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