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和闻昭非进到前院酒桌边,村里大队长、会计、记分员、仓库管理员、妇女主任等干部、大爷们齐聚一桌,隔壁桌是七阿婆等和林家有交情的大婶大姐们。

在酒宴开始之前,大队长秦勇和妇女主任董红玉先后代表说话,叮嘱林琅和闻昭非婚后好好生活,好好为群众做贡献等话。

酒席席面八菜一汤,基本都是肉片炒各种蔬菜,这白吃的酒宴有酒有肉就非常不错了,婚宴开席不到一个小时,所有的菜肴都光盘了。

五月的村里正是农忙之时,婚礼酒宴的午饭之后,男人女人们该上工的都继续上工去。

闻昭非以林琅新婚丈夫的身份,正式在林家小院里住下。

又一个小时,前院和厨房都整理干净,该还的桌椅碗筷也都还了,七阿婆和董红玉等人也从林家离开。

回到两个人的新房里,林琅迫不及待地脱掉小红褂,挽起一截儿袖子又放下,她原地给闻昭非转一圈,展示她姥姥的好手艺。

“姥姥给我做的裙子好看吧?”完败昨儿供销社里的那些衣服裙子。

“好看,”闻昭非应了声,目光很快移开,但林琅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已经烙进了脑袋里,一股热气迅速袭上脸颊,他也感觉到热了。

“你在房间休息会儿,我去隔壁房间整理东西,晚点儿我们去找七阿婆问问话,”林琅估计这俩天闻昭非累坏了,现在人走差不多了,他可以适当午休一会儿。

林琅准备把大部分行李邮寄去闻昭非工作所在的农场。一周时间快得很,有必要现在就着手整理。

“我不累,我帮你一起,”闻昭非走过来,主动握住林琅自然垂落的小手。

林琅瞄一眼闻昭非十分耐看的脸蛋,不争气地红了红脸,“好……好啊。你不睡的话,我们这个房间开始整理。”

“这个箱子里是我和姥爷姥姥的衣服,其他是我的,隔壁房间里还有两套一新一旧的被褥,我们看看哪些能用上一起寄去农场。”

闻昭非走去把叠起的三个箱子搬开,再找来隔壁房间里的布袋,先将林琅用不上的秋冬衣服装起来。

至于林琅姥爷姥姥的旧衣服丢了浪费,他们可以找村里不介意的人家送出去。

保存最好的那几套,林琅决定待会儿直接带去给七叔公七阿婆挑。

林琅和闻昭非一边整理,一边讨论起卖房的事情。

林琅叭叭说明,“村里韩家、宁三伯家还有隔壁的王大爷一家,是村里目前最急需房子又能拿出现钱的人家,今早他们都来看过房子了。有想法的话,很快就会找我或找七阿婆帮忙说。”

闻昭非轻轻点头,他从七叔公那边也知道了些村里的事情,“你心里的底价是多少?”

“四百块?最低三百五,不能更少了,”如果要低于三百贱卖,还不如不卖,林琅相信自己缺钱的窘境不会持续太久。

当然她也明白她家房子看着宽敞结实,但毕竟用了三十多年了。

村里重新起房子差不多也是三四百的价钱,村里有小溪有大队广场外的公用水井,压水井也不算是必须的。

再加上她和闻昭非赶时间,没办法来来回回地还价协商,吃点儿亏是必然的。

衣服被褥大致整理打包好,林琅和闻昭非出院子锁门,往七叔公家一趟送旧衣服和问问村里几户目标买家的口头风。

时间还短,卖房子的事情没确定,林琅姥姥的缝纫机先有去处了。

七阿婆的女儿宁小梅决定买下缝纫机,她未出嫁前跟着林琅姥姥学过裁缝,有兴趣也有天赋,今儿林琅身上的嫁衣,真正让她下定决心买下来。

一辆缝纫机原价在一百五到两百五之间,林琅家里的那架保养得相当好,折旧算八十块,有一点儿算给七阿婆的友情价,更低的价格七阿婆和她女儿都不肯要了。

解决了一件事情,林琅的心情相当不错,她握住闻昭非的手晃悠两下又放开,双眸弯弯地道,“咱们多绕半圈,给七阿婆她们打个广告。”

林琅皮肤雪白,穿红色更显剔透莹白,衣服精致,人更好看。闻昭非发现林琅对自己美貌的招人程度一无所知。

“我给你撑伞,”闻昭非心头好一番思量,却不影响他接过林琅手里的黑伞,他陪着林琅往村人口更多的田埂小路走去。

果然,他们这一路男人女人都看过来,这年头直白夸人的话不多,到嘴里都是稀罕林琅的衣服好看,夸闻昭非精神。

林琅被大娘大婶口中的“精神小伙”逗到了,眉眼弯弯乐个不停。

闻昭非瞟过林琅几次,不明白林琅的笑点,却奇怪地跟着一起笑,他的手蠢蠢欲动,总想做点儿什么,最终他又从口袋掏了一颗大白兔奶糖给林琅。

林琅一边乐滋滋地吃糖,一边显摆姥姥给她做的嫁衣,并热情地告诉她们,七阿婆的女儿宁小梅学自她姥姥,也会做漂亮衣服。

转过山道,远远地林琅又听到几个妇女大姐们背对着、又在八卦她,言语里提及林琅出工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