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公子的oga心就这么大?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国?

果真豪门恩怨多。

陆从谦不敢多过问,谨慎道:“或许您知道段公子oga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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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段百岁才注射了两支强效抑制剂,陆从谦不敢给他乱用药,连镇定剂都不敢打,只用了些吸入式喷雾,减轻段百岁的急喘,又对他进行了物理降温。

段言给左年打去了电话,询问了关于他信息素的问题,左年担忧不已,追问段百岁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段言安抚他,不是什么大问题,让他不用担心。

挂断通话,段言让助理去购买大量青提软糖,以及相同味道的香水。

陆从谦对刘妈吩咐道:“请您一定记住,不能开窗,不能让段公子出卧室门,他是顶级alpha,他的信息素若是散出去,附近的alpha和oga都得遭殃。”

刘妈没碰见过这么严重的情况。

她只知道,从前不管是段百岁还是段言,易感期只要注射了抑制剂,就会没事,他们能正常在家活动,只是很少出去,胃口会变得差一点,怎么这次就不行?

“那,那小少爷吃饭的话?”

“我给他留了三天量的营养剂,所以吃饭不用管他。”

刘妈连连点头:“好,好,好。”

送走陆医生,段言给许弋去了一个电话,简单讲了下段百岁的情况,让他宽心。

许弋哪里能放心。

他叹气:“alex一直不肯标记年年,我以为他还是没有真正接受年年。可没想到,他在易感期里那么渴望年年的信息素,那分明就是很喜欢的,他自己却一点都没意识到。alex在感情里,真是太迟钝了,折磨自己,也折磨他的爱人。”

段言烦躁抽着烟,吐槽道:“他这个年代还搞柏拉图式婚姻,才真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段百岁醒来时,周围全是青提软糖的味道。

卧室很黑,窗帘拉得严丝合缝,一点光也泄不进来。

他不知道几点了,也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清新的酸甜香包裹着他,让他镇定了不少。

虽然和左年的味道很像,但他觉得,还是没有左年香,更没有左年甜。

他撑着身体缓慢坐起来,伸手打开了床头灯。

幽暗的灯光打在床头柜上,那里摆着两大盒营养剂和一支舒缓喷雾。

段百岁靠着床头发了会儿呆,伸手在枕头下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屏幕上的微信消息已经被覆满。

有医生的,有段言许弋的,还有……左年的。

段百岁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逐一查看。

段言和许弋无非就是担心他,叮嘱他醒了后打一通电话。

医生则是给他发了一大串注意事项,提醒他前三天不能出门,更不能再继续注射强效抑制剂。

最后是左年的。

他发了几条很长的语音,声音轻轻的,带着自责的愧疚:“哥哥,年年刚刚咨询了医生,医生说,这个时候,应该要oga在身边才对。可是年年不在,年年真是笨蛋,总是帮不上哥哥的忙,还害哥哥这么辛苦。”

段百岁听他提到医生,就想起昨晚他们视频时,左年说认识的新朋友。

他不知道左年现在说的,是不是那个男人。

如果是,那他们难道还添加了联系方式吗?

他们会聊天吗?

此时语音已经自动接到了下一条:“哥哥,你要……多喝水,少注射抑制剂,金医生说,我们没有完成标记,对彼此是不太好的,都是年年的错,年年不是一个合格的oga,年年,很快就会好,会很快回来。”

“哥哥,对不起……年年好想你。”

段百岁刚刚积累起的猜忌和怨怼,又被这软软的一句“年年好想你”冲得稀碎。

他点了点左年的头像,低叹:“笨蛋,怎么能在易感期alpha面前提别的男人?”

手机传来轻微震动,对话框显示:我拍了拍左年。

啊,他都忘了,微信现在还有这功能。

几乎是立刻,左年就回了他的消息:哥哥,你醒了?你还好吗?

段百岁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国内早上九点,左年那边已经是晚上了。

“嗯,还好。”段百岁轻描淡写带过昨晚的痛苦经历。

聊天框上方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段百岁等了好一会儿,左年才发来一句:我可以看看你吗?

我可以看看你吗?

短短一句话,让段百岁的情绪又沸腾起来。

他下了床,跑到洗漱台前,镜子里倒映出一张胡子拉碴的脸,憔悴又倦颓,实在是不太好看。

段百岁迅速刮了一下胡子,又用发胶抓了两把头发,这才觉得勉强能看过眼。

卧室实在是被他弄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