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个都不怎么出门了。

对于这件事,程弯弯乐见其成。

既然这个时代的女性只有嫁人这一条路,那么,她希望丫环们有更多的选择权。

当然,若是丫环们不愿意嫁人,她也会为她们安排好未来的路,总之,不会让丫环们吃亏。

很快,程甲和大丫的婚期就到了。

婚礼酒席就安排在程圆圆他们的院子里,邀请了村里一些相熟的人来做客,还有程弯弯院子里所有的下人。

拜堂也是在这个院子里举办,等酒席结束后,新郎新娘再一同前去新房。

程家一身大红色的新郎服,身边同样是一身嫁衣的大丫,二人牵着红绸,并肩走进大堂。

全福婆子大声道:“喜气红烛应花堂,亲朋好友列两旁。”

“新郎新娘拜天地,献红烛!”

大堂里立即点亮了龙凤大喜烛。

“一拜天地之灵气,三生石上有姻缘,一叩首……”

大堂里一片欢腾,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就在这时候,突然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哟,办喜事呢,我刘魁的亲闺女成亲,我这个当爹的竟然没有上座,这是不把我老刘家放在眼底是么?”

众人回头看去,就见刘魁站在院子里,一身绸缎衣裳,腰间还挂着绿色玉佩,看起来像个乡绅。

他背着手,冷笑:“两口子闹掰了就掰了,但大丫身上流着我刘家的血,她成亲,老子必须上座。”

看到他这样子,村里人很是震惊。

“这是大丫娘以前的男人吧,不是说被大丫娘休了么,好像还抓牢里去了,咋放出来了?”

“看样子过的还挺好,是不是走什么狗屎运了。”

“不过说真的,他好歹也是大丫的亲爹,闺女成婚,亲爹来喝杯喜酒也正常。”

“当初都断绝关系了,还来干啥,看着就膈应。”

村里人议论时,程圆圆的脸渐渐苍白。

她以为刘魁在牢里至少要待十年,这才多久,怎么就出来了?

一看到刘魁,她就想到了当初被打的生活,那种无力反抗的日子,她真的不愿意去回忆。

今天是闺女成婚的大好日子,她决不允许刘魁来破坏他们好不容易安宁下来的生活。

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往外走。

就见穿着嫁衣的大丫猛地将头上的红盖头扯下来,蹬蹬蹬冲出大堂,冲到了刘魁面前。

然后,猝不及防,狠狠一脚踹过去。

“你也有资格当我爹?”她叉着腰怒骂,“告诉你,我姓程,我叫程大丫,我爹早就死了,你非要上赶着当爹,那我不介意把你打个半死!”

她气的又是一脚踹过去。

刘魁惊怒不已:“你竟敢对亲爹动手,这是大不孝,老子要去官府告你,让官老爷把你抓起来!”

以前他打程圆圆那个婆娘的时候,大丫不是没跟他对打过,但他甩个胳膊就能把这丫头抽飞,怎么现在这丫头力气这么大了,他一个大男人完全不是对手。

大丫对这个爹早就积怨已久,既然送上门来,她必须得出了这口恶气。

她正要继续动手,就被程甲给拽住了。

程甲淡声开口:“大丫算是你血缘上的闺女,她动手确实不合适,不过,我和你可没什么关系——”

他话音落下,一拳猛地挥出去。

他一个学武之人,力道比大丫不知道大了多少倍,这一拳,让刘魁的鼻子顿时流出两管血。

这样还不够,他将刘魁拎起来,对着下巴一拳,然后左一拳,右边再给一拳……

刘魁被打的眼冒金星,连忙求饶:“别动手了,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程甲冷笑,将他的后领子拎着,往院子外一扔。

砰地一声,院外传来刘魁摔地的声音,还有他凄厉的惨叫声。

程甲这才将边上的红盖头拿过来,重新盖在了大丫头上,声音变得柔和:“以后你吩咐一声,这种事让男人出手比较好。”

红盖头下,大丫的脸红了,轻轻嗯了一声。

拜堂仪式继续。

程弯弯面色有些冷。

这么长时间以来,刘魁都没来大河镇,今日却大大咧咧前来,总觉得有猫腻。

她心中总有些不安,再一次叮嘱让人紧密盯着刘魁,还有,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允许刘魁进村。

没了刘魁捣乱,婚礼完美结束。

成婚后的程甲就没住在程弯弯的院子里了,不过,他还是这院子的护卫头子,同时,程弯弯这边有什么差事,也都交给他去做,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

如今已是五月下旬,天气一暖和,各种事情就再度忙起来了。

五六月份的鳌虾已经长成了,虽然没那么大,但也可以端上餐桌,扬州青州的商人开始前来购买鳌虾。

大河镇的码头上,停满了各种各样豪华的商船,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