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面前,仿佛想到了当年的兵荒马乱,血流遍野,脸色微微沉肃道:“确实,小时候我时常听祖父说,皇朝动荡,最可怜的是百姓,然而他们也最身不由已,生活在什么样的时代,不是他们可以选择的。

我初初还不了解祖父这句话的意思,直到我亲历过战乱,才知晓家国安康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一件事。”

徐静不自觉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感觉他说这番话时,浑身的气场都似乎变了。

她莫名就有些好奇,他当初为什么不继续在军中发展,而是出来考了科举?

只是,这属于萧逸的私事,她随便问出口好像不太好。

就在徐静有些纠结的时候,一个侍从突然走了过来,行了个礼道:“郎君,大理寺那边方才来了人,把所有关于微笑杀手这个案子的卷宗都送过来了。”

听到某个熟悉的词,徐静讶异地看了过去。

萧逸却依然一脸淡然,拿起杯盏啜饮了一口,道:“嗯,把卷宗都搬到我书房里去。”

“是!”

看到侍从走了,徐静不禁看向萧逸。

看到女子眼中掩不住的蠢蠢欲动,萧逸不动声色地低低一笑,最能吸引这女子注意力的,还是案子,主动道:“因为王五娘的案子,圣上对微笑杀手这个案子也关注了起来,前几天早朝时,他质问了大理寺,说这个案子影响恶劣,为何这么多年都破不了。大理寺本来就对这个案子头疼得很,便借着圣上的质问,以我参与了王五娘这个案子,多少也与微笑杀手这个案子沾边为由,把这个球踢给了我。”

徐静听得目瞪口呆,这也能算理由?!

不过,更让她讶异的是另一件事,“你就真的接下来了?”

这分明是虐杀!(二更)

“嗯。”

萧逸点了点头,“这个案子确实拖得太久了,大理寺显而易见,已是拿这个案子没什么办法,陛下派人问过我,要不要接手试试,我便应下了,刚好这段时间养伤有时间。”

徐静沉默了。

这叫啥养伤啊,这不是妥妥的带伤公干么?

萧逸忽地,抬眸看向徐静,“不过,这个案子整整五年都还没找到凶犯,说明破案还是有一定的困难,不知道徐娘子可愿意助我一臂之力?薪酬我会照样给。”

他说得是先前他们在安平县时说好的,验一次尸一两银子这个薪酬。

说实话,对于如今的徐静来说,一两银子对她来说已是毫无吸引力,昨天她帮江少夫人解决了她身边的麻烦后,江少夫人给她的红包里足足有一百两,更别说徐静先前替人看诊卖药,已是赚了一笔数额不小的钱,毫不夸张地说,她现在已经是一个小富婆了。

只是,这一两银子对她来说,意义并不只是白花花的银子,徐静微微挑眉,道:“验尸我自是没问题,查案我却无法保证。我听说,微笑杀手最近一次杀人已是半年前了罢,便是萧侍郎想找我验尸,估摸也没有尸体给我验。”

像王五娘那般保管完好的尸体,属于极其稀有的现象。

“虽然如今没有尸体给徐娘子验,但先前的受害者的尸格,大理寺都已是送到了我府上,我想让徐娘子看,定能比我看出更多东西。”

萧逸边说,边扬手唤来一个侍从,让他去把大理寺送来的尸格都拿过来。

做完这件事后,他继续道:“微笑杀手首次杀人是在五年前,至今死在他手上的人有五个,死者都是十六岁到二十四岁间的妙龄女子,而且,这些女子都住在西京或西京附近。

本来这个凶犯杀了这么多人,其恶劣程度应该足以引起上头的重视,然而,因为他杀的都是普通百姓家的女子,只有两个女子是小官吏家的娘子,而且他每个案子之间隔得时间都很长,跟大理寺其他的大案比,分量就显得有些不足了。

若不是这次王五娘的案子跟微笑杀手的案子扯上了关系,也不会引起圣上的重视。”

徐静眉头微蹙,“可是,王五娘是半年前死的,当时圣上怎么没有重视起这个案子?”

萧逸静默片刻,才道:“因为这件事根本没有传到圣上耳中,王家一门心思淡化王五娘的死,最好的结果是让它彻底销声匿迹,因此大理寺和上京府衙的人都没有把这件事报上去,这一回,是余夫人弄出来的动静太大,才惊动了圣上。

一个人便是有天大的冤屈,如果没有人去替他伸冤,周围的人也不可能知道。”

是这个道理。

微笑杀手这个案子的死者基本都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儿,才没有引起上头重视,何况是王家本来就不看重的王五娘呢。

这个时代又不像现代,有发达的舆论媒体,一个案子若是过于重大,全国的百姓都会监督公安机关破案,而在古代,一个案子是否得到重视,全看死者的分量以及官员的良心。

徐静心头有些发沉,缓缓呼出一口气,道:“麻烦萧侍郎跟我详细说说微笑杀手犯下的案子罢。”

萧逸看了她一眼,道:“微笑杀手这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