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着余夫人不给他们。

方才周嬷嬷已是与我们说了,余夫人喂我们吃的压根不是什么毒药,只是为了震慑我们才这么说的。我们这些被抓进去的人也没受什么伤,珍娘的案子……也确实另有隐情,只要我们不追究余夫人掳走我们的事,加之探明这场火灾与余夫人无关,王家也不能过于责怪余夫人。

只是,余夫人后面还能不能安心待在王家,就另说了。”

她已是打定主意联合赵家和宋家维护余夫人。

然而,珍娘的悲剧,王家也有责任,余夫人先前为了自己的夫君和儿子,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珍娘出事后,赵少华觉得,余夫人是断不可能继续留在王家了。

说完,她看着徐静问:“对了,砚辞……也就是萧侍郎找出杀害珍娘的真凶了吗?”

她是亲眼看着徐静从萧逸审问别人的房间里出来的,她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徐静协助了萧逸验尸,萧逸留她在问询室里有别的用处。

徐静点了点头,这件事萧逸回去后,定会整理成卷宗呈上去。

他们会知道事情的真相,是迟早的事。

她隐去了王五娘曾经堕胎这件事,把所有事情都与赵少华说了。

赵少华听得胸脯不住起伏,在听到马明没有逃出来,很可能已是葬身了火海时,眼含泪水咬牙道:“便宜他了!他做下了这等恶事,就该被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我就说,珍娘不是他们说的那种女子,那些人怎么敢、怎么敢那般侮辱珍娘……”

她恨马明,恨那些满怀恶意地揣测珍娘的人,但最恨的……是自己……

枉她还说自己是珍娘的闺中密友,竟是连珍娘遭受了这么多非人的折磨都不知晓。

徐静默然不语。

其实就算王五娘真的没有挣扎,也不是她的错,在命都无法保全的时候,所谓的贞洁算什么?错的是欺辱她的凶犯。

然而,这个世界对女子太苛刻,在现代,人们尤且疯魔一般追求所谓的完美受害者,何况是女子生存更为步步维艰的古代。

王五娘的悲剧,是凶犯的错,是那些苛责她的人的错,又何尝不是这个社会的错?

平复了一下心情,赵少华突然拉起徐静的手,沉痛道:“徐大夫,这次能发现珍娘被害的真相,你也出了不少力,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你才好……你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我想好好答谢你。”

早在发现自己把徐静牵连进了这个险境的时候,赵少华就有补偿徐静的想法了。

没想到,徐静还在寻找真相这件事上给了他们这么多帮助,这愧疚之情加恩情一叠加,赵少华都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意了,干脆直接问徐静。

徐静微愣,看着赵少华热切的眼眸,静默片刻,道:“我没什么想要的,但……我希望赵少夫人能帮我朋友一个忙。”

徐静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出了,这是提出让赵少华协助天逸馆重开在西京的分店这件事的好机会。

徐静一开始还犹豫,这件事是不是提得太早了,毕竟她跟赵少华认识的时间不算长。但险境向来能最大程度地促进双方的关系,徐静能看出,经过这一天一夜,赵少华对她是更加信任了,相对的,徐静也更了解了赵少华的为人。

从她能这般关心重视自己的朋友,在危急关头不愿意丢下她和萧逸独自逃命这两点来看,就足以说明她是个讲义气、可以信任的女子。

最重要的是,她背后站着赵家和宋家,不管是哪一家的分量拿出来都不虚。

赵少华怔了怔,点头道:“当然可以,你说吧,如果是我能帮到的地方,我定是会帮的。”

“赵少夫人应该知道,我这段时间都住在朋友家,我朋友姓周,他们家和我一样,也是在安平县开医馆的,但他们家的医馆是祖上留下来的产业,比我的杏林堂规模大多了。本来,他们的医馆在西京也有分号,然而,三年前,我朋友父亲去世,他们家动荡了一段时间,我朋友的长兄为了自保,只能关了在西京的分号。”

徐静一边说,一边暗暗观察赵少华的表情,道:“我朋友的长兄这些年一直努力,想让家里的医馆重回当年的规模,自然,也想在西京重开分号,却谁料,这件事并不简单……”

赵少华自然听出了徐静的言下之意,说实话,支持一个医馆在西京开分号对她来说不过动一动嘴皮子的事,她名下也有大量产业,对这方面的事情也不是一窍不通,然而,这件事简单归简单,有些事情她还是要先问清楚的。

赵少华沉吟片刻,道:“为何这件事不简单?西京也不过是大楚的一片土地,对外地来西京经商的人理应没什么限制。”

徐静就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她佯装有些无奈地笑笑,道:“实不相瞒,安平县数一数二的大医馆,不止我朋友家的医馆,我朋友家的医馆名唤天逸馆,当地有一家名唤广明堂的医馆一直是他们的竞争对手。三年前,我朋友家的医馆因为动荡缩减规模后,广明堂趁机快速发展,如今不管是实力还是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