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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到这俩小辈儿私下里的小动作:“断剑虽复原,但也不再是你之前用时的那把,剑修卸入门剑后得佩剑,大多由自己起名,你想好佩剑要叫什么了吗?”
肖点星傻了。
薛清极也愣了:“你不为自己的剑命名的么?”
肖点星还没回答,卧室的门终于打开。
严律咬着烟半眯着眼从里头走出来,边扒拉头发边没好气儿道:“现在哪儿还讲究你那时候那套,会铸剑的都没几个了,材料和灵气也不够,玩儿剑的剑修比六条腿儿的蛤蟆都稀奇,大部分都是靠血缘关系继承祖辈儿留下的剑,凑合用。”
像薛家两口子就是各自继承家里的剑,但这两个算是现代剑修里的佼佼者,剑会随身带着,哪怕是死了也不会轻易被人发现自己佩剑在哪儿的,所以才机缘巧合留给了薛清极两把趁手些的剑。
肖点星就差点儿,他没有一把能真正对他臣服的剑,顺手的程度远不如薛家两口子和剑的关系那样流畅,更别说像薛清极这样得心应手,只能用障眼术将剑隐藏在背后,用的时候再抽出来。
这事儿跟薛清极千年前的认知差了太多,甚至都有些稀奇:“你剑法还算有些意思,难道也是家中传授?”
“点子家里是炼丹的,肖叔和揽阳哥对修行方面儿也不是很上心,所以都交给门里了。”隋辨揉着眼,跟严律打了声招呼,“是老太太四处找人,让有空闲的同道来教的。”
肖点星略有些得意:“门里和那些散修前辈都说我天赋高的很!”
薛清极恍然:“我说怎么你那剑法看着东拼西凑,碎的十分有意思,原来如此。”
肖点星:“……”
严律端着个杯子刚喝了两口水,没忍住被逗乐了,呛了一口咳嗽道:“得了,你别逗他,他这辈儿的剑修就没几个,回头再给打击的不想摸剑,四喜得骂我三天三夜。”
肖点星脸憋得通红,却意外地没有发自己公子哥儿的脾气,反倒问:“你们说的那个,卸入门剑又得新剑是什么意思?”
“凡入仙门之人,若选了修剑,就可得门中统一佩铸造的剑,”薛清极将水杯从严律手里拿走,顺道也拿走了他手里夹着的烟,“入门剑没有名字,就叫‘入门’,但等剑修们真的入了剑术的门,也就是卸掉入门剑的时候了。厨房里他俩带来的饭我已装好了,先吃些。”
最后一句是跟严律说的。
隋辨和肖点星还是头回见到有人能从严律手里这么流畅自然地拿走抽了一半儿的烟,而严律也只是顿了顿,竟然真的掉头去了厨房。
隋辨肿的只剩一条缝的眼都睁大了!
严律的声音从厨房传出来,接着刚才的话头:“那会儿六峰讲究这个,老搞点儿花里胡哨的仪式,徒弟从师父手里接了剑,听几句训诫期盼的词儿,然后再在同门见证下自己给剑刻上名字。”
其实是一套挺形式化的流程,但肖点星的脸上还是露出向往的神情。
肖家有钱,他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身边儿不缺因钱而举起来的狐朋狗友,但真遇到事儿,这帮因财而举的“朋友”跑的比狗都快。
肖暨和肖揽阳对他很纵容,要什么给什么,幸好还有个明理的亲妈,在肖点星年幼时悉心教导,才没让这小树苗被家里的大化肥给养成了个歪的。
也因为没歪,所以肖点星打心眼儿里不大能瞧得上那些平时称兄道弟、其实只想掏兄弟钱包的人,有时候他甚至还有点儿羡慕半寄养在仙门的薛小年和隋辨。
虽然一个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另一个则是个能跟傻子撒尿和泥的二傻子,但起码人家俩撒尿和泥的时候不会因为金钱问题发生谁撒谁和的争执。
同门之情,师徒朋友的感情是钱给不了的。
隋辨察觉到肖点星对那些仙门辉煌时代的向往,安慰道:“现在也挺好的,你看你想要什么好剑都能找到,我以前想要个阵谱,我爷问我要什么自行车,小时候我还以为他老惦记自行车呢……”
肖点星怅然:“那不一样,钱买不到很多东西,比如命,比如真正属于我的剑。”
他说这话时,神态竟然有些不符合他这年纪的成熟,隋辨心里很不是滋味,尤其是这两天事儿太多,一个没绷住,拍着肖点星的肩膀又哭了。
严律端着饭碗走出来,瞧见咧着嘴哭的隋辨和警惕他把大鼻涕往自己身上蹭的肖点星,嘴里嚼着的饭都忘了咽:“咋回事儿?大早上的来我这儿哭丧呢?”
“呸呸呸,真不吉利!我爸说过,大上午最忌讳说晦气话!”肖点星赶紧呸了三声,他进门时脸色就不大好,这会儿就更难看了,“我来之前……去了趟门里。孙家和孟家的事儿我都知道了,门里已经起了祭案,我俩是念了送魂诀才来的。”
那会儿隋辨就哭的跟王八蛋一样,肖点星也忍不住哭了一会儿,只是没隋辨哭得这么长时间,他还以为是因为隋辨从小在门里长大,所以比他更难受。
严律皱起眉:“孟家?蛟固出事儿了?”
“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