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亲向他。

“哎呀!”

“嘶——”

二人好像都忘了自己正戴着头盔,不偏不倚,额头撞了个满满当当。

他们看着对方,扑哧笑了出来。

温柔的淡金色光线,从头顶茂密的叶缝中淌下。夏风吹在脸上不干不燥,一切都刚刚好。

“这个,好看吗?”

司玉拿起一块浅蓝色的碎花布,披在了头上。

“好看。”贺云微微弯腰,“宝宝穿什么都好看。”

司玉把它放到了臂弯,正准备拿起一块粉色的布料时,头上被盖了块银白色的蕾丝。

“这个?”司玉掀起垂在自己肩膀的一角,“不像是用来做衣服的,倒像是新娘的头纱。”

说完,司玉发现贺云正定定地看着他。

司玉边挑眉,边发出“啧啧”声。

“怎么,想结婚啊?”

“想。”

命运的转折

贺云回答得极快, 没有丝毫犹豫。

紧接着,他揽过司玉的肩膀,凑到耳边:“一直都想。”

“那你倒是求婚啊。”

司玉拧了他一下

“嗯, 还得等会儿。”

贺云卖起了关子。

司玉哪里肯放过他,跳到了他背上, 问他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贺云不答, 背着司玉就往一旁的老旧书店跑去。

“钱!没给钱!”

“给啦,抱紧。”

书店里,司玉被一本老旧的书吸引, 翻了几页,发现是一个岛上「诗人」写的诗集。

「北岛一半在海里, 一半在陆地。

就像爱人的心,一半在隐藏, 一半在张扬。」

司玉读了两句,转过头发现贺云也拿了本书。

“《木工雕刻》你看这个干嘛呀?”

“想做些东西,目前还需要一点理论支持。”

的确如此,贺云做什么事情都是在全都规划好后, 才会开始。

就像做一个油封鸭腿,都得算好开餐时间, 严格计算每一步的用时, 包括但不限于抓鸭子需要用多久, 才会开始去做。

“什么东西呀?”司玉贴过去, “跟我说说呗。”

贺云再次卖起关子,合上书,敲了敲他的脑袋:“不告诉你。”

司玉对他龇了龇牙, 碍于周围还有人,才没能咬下口, 但吻住他的贺云,似乎并没有这么想。

“这么多人看着呢!”

“怕什么?”贺云又亲了亲他,“别怕。”

走向停车位置的路上,司玉跟他聊着最近沈回在忙的事情。

“你还记得,之前跟你学摄影的人吗?”

“池意?记得……啊!”

贺云摸着被揪的手臂,呆呆看着单臂环胸的司玉。

“你还真敢记得啊?!”

“……”

贺云开着车,车速放得很低,怕风声打断了司玉的话,也怕吹得他冷。

说来说去,就是池意和沈回分了手,又在一年后复合。

“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分手吗?”

贺云摇摇头,这他是真不知道。

“因为沈来,你见过沈来吗?对哦,你应该没见过,他吧,精神有问题,总觉得嫂子是自己的,常常拿这个去给他哥吹耳边风。搞得沈回也以为是自己横刀夺爱,以为池意喜欢的人是他弟弟。结果就是,两个人就误会对方不喜欢自己,然后……”

“你想说什么?”

贺云停好车,看着司玉。

“啊?”司玉迷茫地挠了挠脸,“就是顺口跟你说说嘛。”

贺云知道司玉意有所指,也觉得这是司玉演技最糟糕的一次。

“你是想借沈来……算了,你是想说两个人之间的误会,应该早些解开吗?”贺云走近他,“宝宝,我现在没有任何事情瞒着你,如果你实在担心这个,我……”

“那告诉我,你准备什么时候求婚?”

司玉满眼放光。

贺云当场表演了个变脸:“这个不行。”

他知道司玉在打哈哈,尤其是当他提到沈来精神出问题的时候。

可是,他能说什么呢?

安慰司玉,你精神状态不好,跟你没关系吗?

无用的解释和宽慰,不如不讲,况且,现在司玉就在他身边,他可以做很多事情,来向他证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再离开司玉。

这就是贺云想说的,想做的。

“我爱你,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再离开你。”

说完,他给司玉盖好被子,再度抱紧。

-

又是一天清晨,又是睁开眼见不到司玉。

贺云去了厨房,没有人;去了花园,没有人。

那种感觉,那种司玉时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