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双腿生得修长漂亮,脚踝处一根银色的链条系在上面,衬得越发精致勾人。

骆铭看了两眼,用钥匙插进被遮掩的锁孔,“咔嗒”一声轻响,链条从青年腿上脱落。

牧星朗皮肤白,落下一点印子都会很显眼,此刻他脚踝上就已经被压出来半圈明显的痕迹。

骆铭眼神动了下,随后又面无表情地握住轻柔按压。

他是锁不住他的,骆铭早就知道这一点。

但他还是做了。

在把锁链套上那一刻,他甚至想好了接下来自己会面临什么。

青年会愤怒生气,他会要求他把链子解开,如果那时候他还不听从他的话,他会彻底无视他,当他不存在。

骆铭最受不了这一点,到那时候他一定会退让。

一番操作下来,像是做了一圈无用功。

现在结果并没有改变,唯一出乎预料的是青年的态度。

他说他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即便他做出这样的事他也能接受吗?

骆铭正想着这些的时候,青年挣开了他的手,还用脚踹了他一下,他愠怒地瞪着他,不爽道:“问了你那么多话,你是一句也不准备答是不是?”

牧星朗:“说,为什么突然想把我锁起来?”

骆铭:“这样会安心一点,不想宝贝出去和别人玩,不想宝贝被别人抱,更不想看宝贝抱别人。”

牧星朗:“……”他什么时候和别人抱过,唯一勾肩搭背的一次就是石晔安趴他肩上哭,还被骆铭撞见了。

这怎么也算不上抱吧?

不过换位一思考,要是有人这么搂着他老公,他虽然不会怎么样,但心里多少也会有点不舒服。

骆铭还是个占有欲强盛的疯批醋缸,被刺激到了想发神经也正常。

呸,正常个鬼啊?哪有正常人是这种心理状态的,只是骆铭的行为都在可控范围内,也始终没有突破底线,他才毫无心理障碍地接受了而已,否则他非逼着他去看一看心理医生。

他每天晚上盯着桌上那把刀就挺危险的。

不过石晔安的事只能算导火索,归根究底还是骆铭没有安全感。

牧星朗:“我跟石晔安真是一点事都没有,他喜欢女人的,我是喜欢男人,但你不会觉得我会对那家伙有意思吧?不过我以后会注意的,不会再随便跟人勾肩搭背。”

骆铭只是听着,不仅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一点表示。

牧星朗又用脚踢了他一下,“行吗?这样做心里有没有好受一点,我保证只喜欢你一个。”

骆铭看着青年那双漂亮的眼睛,在他的视线中,他缓缓开了口,“行。”

“宝贝真的不怪我?”骆铭又过来抱住了他,“我知道你喜欢出去玩,不需要委屈自己迁就我,我知道自己做的不对,你生气的话打我骂我都可以。”

牧星朗环住男人的肩,“我只说不和人勾肩搭背,没说不出去玩,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你还做?还有,你怎么动不动就让我打你骂你,疯起来还让我拿刀捅你是吧?你是受虐狂吗?”

骆铭抬起头来看着他,这次他眼里多了些真实的笑意,“如果宝贝喜欢,不是不可以。”

不着调的话语,是在开玩笑,但他眼里却又有几分认真。

他不是受虐狂,但如果对象是他,他愿意做。

明白这个意思后,牧星朗差点噎住,在尺度方面他是永远比不过骆铭的。

牧星朗连忙转移话题,“你别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继续给我坦白晚上去那坐着的事。”

他抬下巴指了指房间摆着的沙发。

骆铭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说了,“我有时候分不清拥有你的是他还是我。”

这个他就是指所谓的原身——骆深了,牧星朗清楚得很。

他顺着骆铭的思路一想,不可思议道:“你不会觉得,跟我上了床,是让他占了便宜吧?”

“嗯。”

嗯,骆铭真的“嗯”了一声,他承认了。

所以每晚跟他做过之后,他便独自一人跑去坐着反省,盯着那把刀,恨不得拿起来割了自己?

牧星朗大为震惊。

这就又回到开头了。

他还是存有毁了这具身体的念头。

“要不我陪你去看看心理医生。”牧星朗建议。

“心理医生对我没有用,星星,我能控制自己。”

真的吗?

牧星朗表示怀疑。

导致骆铭情绪不稳定的因素有二,其中之一是他,另一个是骆深。

他对他感到不安,所以超出控制后他用锁链锁住了他。心理上他想把他永远囚}禁起来,实际他不会做。

这只是一种宣泄途径。

骆深带来的那些影响他又该怎么宣泄?他的宣泄对象只能是他自己。日复一日地积累,他真的能控制住吗?

如果不能改变的话,唯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