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音站在产房边,手机屏幕常亮,上面显示的是纪名雪的电话。

一旦宋霜甜出现了任何问题,她不会经过宋霜甜的同意,会立刻打电话通知纪名雪,让那个渣a死过来。

最终可怜的小oga被贺妍妍搀扶着躺在床上推进了产房里。

小oga虽然害怕,但自然是知道孩子一定要生的。

“如果不生了会怎样?”

贺妍妍此刻身上穿着无菌手术服,脸上佩戴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虽然医学上没有保大人或保孩子的选项,但如果你真的不想生,那只能让纪名雪来参加你和孩子的葬礼了。”

贺妍妍:“听说纪名雪曾经在耶路撒冷那儿修过一段时间的陶艺课,她应该会给你做个漂亮的罐罐。”

她拿出一个笔记本,“宋小姐想要什么花色?我先记下来,回头会转告给她。”

贺妍妍在开玩笑,但宋霜甜此刻听的已经快哭。

大夫,您妙手回春

宋霜甜不愿再说话,生孩子的意愿被提高了不少。

宋霜甜左手腕上佩戴着纪名雪的手镯,温润的触感,抚平内心的躁动。

手镯被alpha常年佩戴在手腕上,早已浸润了信息素。

此刻变成了保护oga妻子的最后一层防御罩。

袁音和邱夫人靠在一起,站在产房门口,她们坐立不安,两双手死死地攥在一起。

邱夫人虚弱地靠在袁音肩膀上,“你说那杀千刀的小混混是谁?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的孩子?”

邱夫人没有怀孕,也没有找伴侣,自从姐姐有孩子后,她便一直把这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

姐姐常年在国外,邱夫人名义上是小姨,但早就把自己代入了宋霜甜妈妈的角色。

产房内时不时传来宋霜甜的哭泣声。

哭到最后,连叫喊的声音都没有。

邱夫人每次宋霜甜哭一声,她便抖一下身体。

保养得当的面容,在此刻苍老了好几岁。

袁音拍拍邱夫人的肩膀,“她不是小混混。”

邱夫人睫毛颤了颤,“你说什么?”

袁音:“她家做生意,还挺有钱的,她不知道宋霜甜怀孕。”

邱夫人扯了扯嘴角,“有钱的混子我见多了,有钱就可以不顾oga的安危,随意标记了?”

“人渣!”

袁音:“是。”

怎么不算呢?

……

湖的那一边。

纪名雪如有所感,突然抬起眼看向远方的建筑。

在细密的雨丝中,湖上泛起了一层白雾,对面的建筑已经看不清了。

纪名雪的心脏没由来的突然紧缩,她用力握住胸口的衣服,宛如心脏剧烈疼痛般弓起身体。

“宋霜甜。”

纪名雪没由来地想起了宋霜甜。

她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自从宋霜甜离开后,她就开始整晚整晚的失眠。

她的小oga员工是否也会如此?

是否也会因为缺失信息素而导致身体不适?

“纪总。”

陆杏的话打破了湖边的寂静。

“您需要注射抑制剂。”

纪名雪:“我没有易感期。”

我只是身体不舒服。

纪名雪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举着伞离开了湖边,“该回去工作了。”

她回头站在雨幕中远远望着远处已经被雾气盖住的建筑。

这里究竟有什么魔力让她一次又一次地回来?

可能是在雨中随意画出的宋霜甜的侧颜,也可能是手镯遗落的地方。

alpha难得地认为自己好像做错事情了。

她遗失了很珍贵的东西。

或许有一种可能性是就算被宋霜甜骗了,也是宋霜甜给她的某种恩赐。

纪名雪最后一眼看向湖面,只剩下了浓郁的雾气,遮挡了她探究的目光。

在纪名雪不知道的地方,一声啼哭响破天际。

一个新的生命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小女孩的哭泣很有力量,崽崽嗷嗷直哭,浑身又红又皱巴巴。

小女孩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刚一出生,就被oga妈妈给嫌弃。

宋霜甜精疲力竭,“这是我生出的东西。”

好丑。

贺妍妍抱着襁褓中过分柔软脆弱的孩子放在宋霜甜枕头边上,

“是宝宝。”

“她红红皱巴巴的,像只老鼠。”

“你们是不是把我的孩子给换了?”

贺妍妍:“……”

邱夫人一推开门就听到这一句话,她眼前一黑,被袁音稳稳地扶住。

“孩子小时候都是这样,你小时候也是!”

邱夫人赶紧给宋霜甜掖好被子,“孩子的眼睛轮廓长得和你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