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搬到纽黑文后,开始埋头于紧张的大学生活。她尝试通过繁忙的日程淡化对诺亚的复杂情感,但诺亚的身影总在她的脑海里若隐若现。

她参加学术研讨会、社交活动、实验室研究,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充实又有目标。

聚会上,她遇到了同为耶鲁学术圈的新朋友——一个温暖又幽默的男生亚历克斯,他的陪伴让安琪暂时感到轻松。

亚历克斯试图靠近安琪,但安琪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她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在拿诺亚与他比较,而这样的比较让她更加不安。

与此同时,诺亚在瑞士的学校里表现出色,学术成绩几乎一骑绝尘,但他在社交上依然冷淡,对任何接近他的女生都不屑一顾。

诺亚不断写信给安琪,有时候是简单的问候,有时候是关于自己生活的点滴。安琪总是回信,但回信的语气刻意保持了冷静和距离。

诺亚察觉到了她的退缩,心里虽然难受,却更加坚定。他开始规划自己的未来,研究耶鲁的课程,甚至有了提前转学的想法。

艾琳和埃塞克察觉到姐弟俩的关系有些不对劲,但并没有太多干预。然而直觉告诉她,诺亚对安琪的情感已经超越了正常的姐弟情。

艾琳试图暗示安琪要与诺亚保持距离,但安琪却没有正面回应,只是避开了这个话题。

艾琳开始感到不安,私下里和诺亚进行了一次严肃的谈话。诺亚表面答应会专注学业,但内心却对艾琳的干预感到愤怒。

“他们总是觉得他们可以安排我的人生。”诺亚在一封信里对安琪写道,“可我想要的,只有你。”

在一个寒冷的冬夜,安琪接到了来自瑞士的电话——诺亚在一次登山活动中受了轻伤,被送进了医院。电话是艾琳打来的,她的语气中充满了焦急和无奈。

“安琪,他什么都不肯说。他只说他想见你。”

安琪挂断电话后,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她抛下课业,订了最近的机票,飞往瑞士。

安琪一脚踩在雪地里,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寒风扑面而来,将她的头发吹得凌乱不堪。她匆匆赶到医院,手指冻得发红,却不自觉地用力攥着衣袖。

病房的门微微敞开,透出一片柔和的白炽灯光。安琪推开门,看到诺亚正靠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手臂上缠着纱布,额角贴着一小片医用胶布。

听到门口的动静,诺亚缓缓抬头,目光落在她脸上,嘴角扬起一抹疲惫的笑:“你来了。”

安琪的脚步顿住了,心里五味杂陈。她走到床边,目光在他的伤口上停留片刻,强忍住语气里的责备:“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诺亚没有回答,只是看着她,声音低哑:“我以为你不会来。”

这句话像是一把钝刀,割开了安琪心底的某个角落。她握紧了双手,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艾琳说你只想见我,所以我来了。诺亚,你到底想干什么?”

诺亚低下头,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声音比刚才更低:“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我真的不在了,你会不会……在意。”

诺亚的话像是打开了一道记忆的闸门,安琪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另一个病房的场景——那是她父亲的最后时刻。

同样的洁白病房,同样刺鼻的消毒水味。父亲躺在病床上,目光温柔却无力:“安琪,照顾好自己,不要后悔你做过的任何决定。”

那一天,她握着父亲的手,哭得几乎说不出话。而现在,诺亚的虚弱模样让她仿佛回到了那一刻。

“诺亚!”她猛地回过神,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你知不知道,这种事情是不能随便拿来开玩笑的!”

诺亚抬起头,看到她眼中泛起的泪光,神情微微一怔。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安琪——一向冷静自持的她,此刻竟露出这样的脆弱。

“我不是开玩笑。”诺亚直视她,语气坚定得让人无法忽视,“姐姐,对不起。我没有别的办法让你听我说。”

安琪呼吸一窒,转身想要逃离这个房间,却被诺亚伸手抓住了手腕。

“放开我!”她用力挣扎,却无法挣脱诺亚的力道。

“安琪!”诺亚提高了声音,眼神里带着隐忍的痛楚,“为什么总是要逃?我到底哪里让你这么害怕?”

“我没有害怕!”安琪猛地回头,眼角已经湿润了,声音里带着愤怒和无助,“诺亚,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

诺亚愣了一下,随即松开了手,目光复杂地看着她:“那你告诉我,姐姐,让我知道,让我理解你。”

安琪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她转身坐在床边,手指掩住脸,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我也在医院。他就躺在一张和你一样的床上,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甚至连呼吸都那么虚弱……”

诺亚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惊讶和心疼。他从未听安琪提过她的父亲,也从未见过她如此崩溃的样子。

“那之后我告诉自己,不要再对任何人投入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