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激动。”他说:“是我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他就像负荆请罪,一样一样罗列着自己的罪状, 期望对方能落下一鞭,以弥补自己的过错。

但这话听在黎昌的耳朵里, 总觉得不痛不痒的。

他怎么就能道歉道得那么干脆?

黎昌有时候觉得自己很懂任克明,有些时候却又觉得从来都未看透他。

分明是一个骄傲到云端的人, 分明是任何事情都能操纵在股掌之间的人, 落泪时却像小孩, 固执起来的时候就像一切逻辑都不过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