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快去安排雅间,不然掀了你们的桌子。”

站在柜台后面的掌柜战战兢兢道:“大河宴需要提前一个月预约,或者持有金卡才能入座雅间,这位客官没来得及预约也没关系,我们可以通融一下让客官坐在大堂里用餐……”

“放肆!”男子身后的随从走上前,凶恶的吼道,“知道这是谁吗,竟敢如此无礼!”

那掌柜被吓得脖子都缩起来,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不是没见过达官贵人,但还是第一次看到气势这么强的客人。

他倒是想退让,可大堂里这么多顾客看着,他要是为这个人破例,那以后只要是来客,都用这种方式强行入座雅间,他的大河宴也就开不下去了。

正对峙之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这位客官好大的火气,喝点茶降降火吧。”

程弯弯手里拿着一杯茶,递到了中年男子手中,“我是大河宴的东家,这位客官有什么要求可以跟我说。”

她话音一落,柜台处的掌柜猛地抬头。

大河宴的东家,那不就是……穗恭人!

天,穗恭人来他店子里用餐,他竟然不知道!

许是为了压那中年男人一头,掌柜的连忙走出来,恭恭敬敬行礼:“小的见过穗恭人,给穗恭人请安!”

大宇朝唯一的秦王

大河宴店铺里的食客瞬间就沸腾了。

可以说,无人不知穗恭人的名字,但见过穗恭人的却不多。

一时之间,大堂里议论纷纷。

“这就是穗恭人?”

“这妇人太年轻了,不太像穗恭人。”

“两年前穗恭人来过湖州,我见过一次,就是这么年轻。”

“看起来好像还不到三十岁,实际上多少岁来着……”

程弯弯本来不想暴露身份,免得引起没必要的麻烦,但是,她看得出来,眼前这个男子的身份非富即贵,她若是不表明自己是这里的东家,大河宴的掌柜还不知道会被欺负成什么样。

要知道,湖州大河宴分店,是所有大河宴生意最好的一家,绝不能被砸场子。

“原来是穗恭人。”那中年男子突然展开折扇,斜眼看向身侧之人,“告诉穗恭人,我是谁。”

本来不想自曝身份,免得引来一些人阿谀奉承,但现在一个区区四品朝廷命妇都敢在他面前装腔作势,这时候不打脸回去,还待何时?

他的随从极其敬业大声的道:“这是咱们大宇朝唯一的一位王爷,还不快给王爷行礼!”

王、王爷?

程弯弯吃惊不小。

上回去京城时,她倒是听说过当今皇上有个弟弟,是当今大宇朝唯一的王爷,被封为秦王。

秦若为王,分量极重,足以说明当今皇帝对这个弟弟的看重。

不过她在京城待了好几个月,在宫里进进出出,也从未和这位王爷打过照面。

她的目光往下,看到了男子腰间的玉佩,刻着蟒纹,除了皇室之人,无人敢用这样的图腾。

她立即屈膝行礼:“见过秦王。”

大堂里的人见穗恭人行礼,哪里还敢瞎看热闹,连忙跪在地上,齐声道:“见过秦王!”

秦王冷哼一声:“既然知道了本王的身份,还不赶紧带路去雅间。”

那掌柜吓得腿都软了,扶着柜台艰难的站起身。

程弯弯率先开口道:“秦王乃大宇朝唯一的王爷,京城人人都说秦王乃皇上手足,上为皇上效力,下体恤百姓疾苦,如今秦王深入民间,想来王爷也是为了体验民间百姓的生活吧,既如此,那不如按照民间的规矩来办事?”

秦王脸上透出狐疑。

他在民间的名声有这么好么,他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程弯弯拿起柜台上的会员价格表,笑着道,“只需要一百两银子,即可成为大河宴的金卡客户,以后无论去哪家大河宴,都可直接被请入雅间用餐,秦王不如办一个会员,现在办,立即就能享受。”

秦王身后的随从厉声道:“放肆,秦王在这里用餐,是尔等的荣幸,怎敢……”

“哎——”秦王用折扇挡住了随从不安分的手,“本王从不是那种仗着身份无理取闹之人,你可莫让老百姓误会本王,赶紧的,给本王办那劳什子金卡会员。”

随从摸了摸后脑勺,真特娘的邪门了,他们家王爷竟然改性子了。

他不敢说什么,从兜里取出钱袋子,掏出一百两银子的银票放在柜台上。

大河宴的掌柜赶紧利索的办好金卡,让小二领着秦王一行人上三楼,去最好的雅间。

等秦王一行人上去了,那掌柜虚脱一般的跌坐在椅子上,见程弯弯还在,又赶紧站起身:“多谢穗恭人解围,不然今天这种事小的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程弯弯压低声音道:“这种身份贵重的人,没必要硬刚,若方才他不愿意办金卡,我就将自己的金卡拿出来给他先用着,也不算违背咱们大河宴的规矩,所以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