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家吗?”黎初背对车,长发在风中凌乱飘散,像黑色的花朵盛开在霓虹灯下。

五彩斑斓的灯牌将女生的头顶打出一圈又一圈光环,反而辉映得背影十分落寞。

秦颂眉头一皱,叼着烟上前。

“上楼。”她言简意赅,用意明显。

黎初满心委屈,无人看见的地方,嘴唇咬出血色:“你走吧,我今天状态不好。”

秦颂静静抽完烟,手一抬,铁门唰地往上顶,黎初被她拽进了店里。

于是铁门再一关,视线便黑了下来。

“干什么……”黎初四处抓了几下,什么也没抓到,不确定自己站在哪个位置。

但她确定秦颂就在眼前,因为对方的吐息清晰而深沉,带着暧昧的热度,泼洒在闷热的空间里。

黎初更热了,抗拒地胡乱往前衝,秦颂干脆拦腰把她截住,在她手中,黎初像一隻可以轻易被捏死的蚂蚁,弱小无助,连抗拒都显得苍白无力。

“放开我!”她不愿意在这种低落的时候和她做那些事情,在黎初的潜意识里,亲密,只能和一个人。

秦颂不知道黎初的想法,隻觉得对方不该抗拒,占有欲腾升,病态心理盖过了理智,她没收力地将人往铁门上推,撞击出一片哗啦啦的响声。

黎初肩膀生疼,吃痛地躬起身。

待她再站直,秦颂夹着细烟的手就撑在耳旁,烟雾迷得眼睛发涩。

黎初推了她一把,没推动,反而被捉住了双手。

她心跳如雷,这两个月的相处让她忘记了秦颂的疯癫无差别针对,不止是外人。

黎初扭着腕骨,刚动几下,秦颂不带感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别让我用两隻手。”

这里还散发着纹身颜料的味道,黎初吓得泪水盈满眼窝,咬着牙不敢流下来,因为只要流泪,秦颂的手就会接住泪水。

她也倔强,不肯在这个时候被发现脆弱。

手被摁到头顶,烟头的火光亮了一下之后彻底熄灭,紧接着秦颂用带了浓烈烟味的指尖抚上她的眼,然后是鬓边,将掉下的小搓额发绕至耳后。

牙印还在,只不过愈合了摸不出什么,秦颂靠近些,热气喷洒在印记上,黎初不敢轻举妄动。

秦颂似乎在很认真地观察,明明这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黎初正纳闷,忽地伤口尖锐发疼。

差点儿被咬下肉的痛感从神经源头蹿上末梢,a她感觉秦颂的牙齿要咬穿这块地方,甚至产生了错觉,认为那颗舌钉磕到了骨头。

实际上并没有,秦颂隻用了五分力,剩下的五分化为炙热的体温,润进肌肤。

热与热的碰撞很快燃烧出更炸裂的火花,秦颂松开了手,而黎初终于挣脱了束缚。

可很快,她发现根本逃不掉,游离的手能找准所有让她站不稳脚跟的地方,不过是轻轻扫着,黎初连腰身都软了几分。

一隻脚打着颤悬起,她还是想抗拒,还是想将心里的委屈和闷火发泄出,谁知下一秒,秦颂滚烫的掌心便探下来,只剩下黑暗里无法聚焦的轮廓。

“你的抗拒不够诚实。”秦颂笑了一下,优美流畅的下颚线蹭在黎初脸颊边,说得缱绻旖旎。

这是种暴烈的温柔,黎初很难幸免。

直到背脊将冰凉的铁门逐渐暖化,秦颂往后退了一步,黎初才堪堪放下腿,踉跄着扶稳。

还没来得及调匀呼吸,秦颂立即用另一隻手垫在她的肩胛骨后,湿涔的骨节再度顺前。

黎初肩头的衣服摇摇欲坠,只剩下小小的边角挂在臂上,所以需要相互贴实才能不让它掉下来。

但秦颂不大满意被遮挡住,干脆利落地挑开蕾丝,手往后一勾就解开了卡扣,团软如棉,颤颠颠的在黑暗里跳动。

黎初只是看着娇小,实则骨肉均匀,并不荏弱,如果认真比对,会发现掌心根本把控不住。

秦颂很想将她揉碎,也很想仔细咀嚼。

同红花油般,蜜糖色顺着手腕往下,恰好渗在被纹身覆盖的伤口上,就像在治愈救赎这些痕迹。

至少这一刻,秦颂确实在慢慢疗伤。

这场盛宴结束在雨下大的那刻,黎初坐在地上,感受门外带着泥土味道的潮气漏入,将她掉到地上的衣服全部打湿了。

“下雨。”秦颂用干净的手打开灯,黎初看见她的眼睛,像被雨水渲染过,荡漾出迷离的波纹。

黎初已经哭不出眼泪,染着欲的嗓音听起来情/色而迷离:“嗯,下雨了。”

秦颂凝视铁门不完全闭合的锁,垂眸将外套脱掉搭在小臂,还摘掉了耳钉,与戒指放到了一块儿。

“你要做什么?”黎初仰起头,看着对方苍白突出的手一个个摘下耳饰。

这双手,上一秒还绞出满池涟漪,现在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地取着东西。

黎初看不懂她这系列操作。

很快,秦颂摘掉所有饰品,徒留舌尖上替换成红宝石模样的水晶闪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