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肖像画,但和先前圣纳黎市区之中看到的有所不同,从笔触再到绘画风格上都能看出这并非一位宫廷画师所创作的作品。

可在内容上却并未有太多的变化,画上所绘的都是她穿着不同制式礼服,头戴王冠、手拿权杖另外一只手则手捧着一盏金杯的模样。

却不知为何,在看到那肖像的时候,费舍尔总觉得有一种诡异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万年之前曾经遇到的那位天使长潘多拉同样拥有一个圣杯。

说回来伊丽莎白眼睛的问题,刚才她潜意识地控制住费舍尔向上挪动的手让费舍尔意识到,她的潜意识非常抗拒其他人接近她的义眼,也就是对这枚遗物有着保护的感觉,哪怕是她所爱的费舍尔也不行。

费舍尔不清楚到底是潘多拉力量作祟影响了伊丽莎白还是她自己产生的想法,但这并非是一个好的现象。

一个早已死去的天使长,莫名其妙诞生的遗物就住在她的眼睛里,这怎么想都不可能放心的,更何况先前埃姆哈特已经申明那对眼睛之中可能有自己的意识了……

收回打量墙壁上绘画的目光,他便有一些百无聊赖地又走到了隔壁的另外一间房间,这里是伊丽莎白的办公室。

这里堆积了不少的文件,但大多都是留档的复印件。旁边的书架也被她改造成了档案箱,里面分类了不少区域来存放不同的文件。

而很快,费舍尔还在桌面之上看见了一个医疗工具箱,工具箱还未阖上,露出了里面已经使用完的魔法残渣,根据旁边还未使用的魔法来看,这个被使用的魔法是某种检查身体用的治疗类型魔法。

当看到这个治疗魔法的时候,费舍尔就意识到其实昨天伊丽莎白将他的衣物给全部褪去也不完全是揩油和汲取“费舍尔能量”,她估计也私底下用魔法为他的身体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毕竟四年半之前他离开之前,他与伊丽莎白通话时说过他是要死了,他也没来得及和伊丽莎白解释他是正在被死亡追逐,恐怕伊丽莎白是误以为他染上了什么疾病、体外受了什么伤。

先前与瓦伦蒂娜对峙时忙着对线没来得及询问,但其实她还是担心费舍尔身体的,生怕他重复四年半前的故事,好不容易回到她的身边不久之后却又要挂掉。

费舍尔眨了眨眼,将医疗箱给阖上,抬眸的瞬间,她办公桌上那张他们年轻时的合照也同时映入眼帘。

“……”

费舍尔刚想伸出手去触碰那张合照,房间之外却倏忽传来了铃声,他眨了眨眼,知道应该是那什么内庭官长前来送东西了。

他便先出去看看,反正那内庭官长也发现不了他。

但也就是在他推开办公室门的瞬间,他身上的寒毛就本能地立了起来,就宛如手上抓了一块坚冰那样,要将他身上的温度全部都剥夺殆尽。

这是怎么回事?

这种本能提醒了他小心注意外面的情形,于是,饶是他还在隐秘赐福的庇护之下,他还是只是将门扉打开了一个小缝,观察起了外面的情况。

却见房间之中,先前他看见的那个名为“黛安”的内庭官长正依照伊丽莎白的命令端着一盘食物徐徐走入房间之中,看起来没什么不一样的,但随着在场的其他意识远离这里,这位黛安的感觉也与先前时截然不同了。

如果先前的黛安给费舍尔的感觉真的就只是一个对伊丽莎白忠心耿耿的侍从的话,那么现在的黛安给费舍尔的感觉就更像是一位披着人皮的怪物……

黛安站立的方向是原先费舍尔休息的卧室,从办公室的位置看去只能看到她的侧颜与大半的背影。

他看到了黛安面无表情地扫视了这房间一圈,那脸庞上的表情旋即露出了费舍尔难以言喻与描述的诡异感,她沉默着将手中的食物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却并未离开,反而开始更加细致地用目光打量起了房间之内的情景。

她的目光四处挪动,而感受着她行为的费舍尔不知不觉地心跳就开始逐渐加快,这种诡异的生理反应让费舍尔愈发感到奇怪,就好像是内心中蔓延出了不属于自己的恐惧却要让他来品尝那样奇怪。

但就在费舍尔愣神的时候,那正在打量着四周的黛安眸光扭转之间便看向了费舍尔藏身的地方,他身上的寒毛再度立起,极其不自在地扣紧了他眼前的门扉。

这个黛安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给他的感觉会这么奇怪和恐怖?

黛安眼也不眨,在这边没有发现任何东西之后,她又缓慢地朝着伊丽莎白的卧室走去了。

内庭官怎么敢这样私自进入伊丽莎白的卧室?

看着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大厅之中,显然是进入了先前的卧室之中,费舍尔内心之中的疑惑愈甚。于是他悄悄将遮挡在眼前的门扉给推开,走出了办公室的同时也同样走向了卧室的方向,他想看看那个黛安到底在干什么。

他摸到了卧室的门口,从门口处向其中看去,便看见那黛安诡异地站在伊丽莎白的床,望着那床铺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