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之意。

这时,邢掣悄悄走了进来,站在帷幔后,对着月下猛眨眼,招手让他过去。

月下见皇上紧紧凝着床上的薛妃娘娘,并未朝他看来,于是螃蟹走路横着踱去了帷幔后。

刚到帷幔后,邢掣就一扯月下帽子边的穗子,把他捞到了院子里。

“小月下,皇上在里面一坐就是四五个时辰,饭也不吃,茅厕也不上,皇上什么情况?”

“你废话,不吃饭,哪来的东西上茅厕!估计皇上就是怕上茅厕,才连个茶也不喝。我哪里知道是什么情况,直接原因是,皇上胳膊被娘娘攥着,脱不开身。”

邢掣一副‘你开什么玩笑’的表情盯着月下。

月下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之后他斜斜的用眼角睨着邢掣:“你不去替冬儿提水,找我出来做什么?就为问这个?你什么时候开始也爱打听这些皇上娘娘卧房里的事?”

邢掣一听到冬儿二字,脸竟红了几分。他在储秀宫这些时日,确是帮冬儿提过几桶水。

“你少废话,只是,永祥宫尤妃娘娘已经备好了茶点,派丫鬟过来询问,皇上何时过去。”

月下了然,看了眼不远处的尤妃的丫鬟兰儿,稍一思考,道:“你等下,我去回了皇上。”

月下进了房内,不觉间已经轻手轻脚,来到凌烨宸身侧,趴在他耳边,悄悄道:“皇上…”

凌烨宸本正出神拨弄着薛玉凝的发丝。忽觉耳边一阵热气,又听到了那几不可闻的皇上二字,扭脸看见了月下那张‘我是怕吵到娘娘,不是要故意吓皇上’的脸,心里陡然升起几分无奈。

“何事?”

月下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不能出声啊,用皇上这种轻轻的、小小的、柔柔的声音就可以了:“尤妃娘娘派人来询问,皇上何时摆驾永祥宫,她已经备了茶点,等着皇上。”

凌烨宸点头,看着眼睡得依旧酣甜的薛玉凝,随后轻声道:“朕今晚在储秀宫歇了,让她不用等朕。”

“是。”月下颔首,俯身慢慢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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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纠结,要不要玉凝半夜醒来发现凌烨宸躺在身侧,然后,嘿嘿嘿?亲,你觉得呢明天见哦??嘻嘻?】

☆、春雷滚滚

永祥宫

啪的一声,尤怜之怒然拍桌而起,“你说什么!竟有这种事!”

丫鬟兰儿吓得浑身剧烈的抖着,不敢抬眼看眼前盛怒的娘娘,唯恐受皮肉之苦,她声音也怯怯微微。

“是,皇上今夜在储秀宫歇了,让娘娘不必等候。”

尤怜之拿起桌上的茶点,连着盘子摔倒了兰儿脸上,尖着嗓子骂道:“没用的蠢货,连点小事都办不好。一定是皇上看了你这张苦瓜脸,才扫了兴,不来了。”

兰儿低声哭了起来:“奴婢没用,请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哭哭哭,你哭爹还是哭娘啊,都是你哭的我天天霉运!”

尤怜之拎起滚烫的茶水,猛的浇在了兰儿的头上。

兰儿哇的一声,痛的捂着头脸,痛苦的翻滚在地上。

尤怜之气急败坏的喊道:“给我滚!要哭出去哭,再在我面前哭,腿给你打断。”

她手用力的拍在桌子上,长指甲扣在桌面上,发出了刺耳的响声。

本来入宫那日,发现苏嬷嬷那婆子帮着薛玉凝,想着薛玉凝定有不同之处,于是就故意接近她。没想到薛玉凝那蠢人竟把她当亲生妹妹一样看待。

觐见皇上那日,偶听到了苏嬷嬷对薛玉凝说不能看皇上的眼睛,于是她故意冒死看皇上的眼睛,本想借此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虏获君心,却弄巧成拙,还好薛玉凝那贱人相帮。不过,从那里也知道了皇上对薛玉凝有几分不同。所以,薛玉凝得死,不然就会和她争皇宠。

后来,她借口说讨厌皇上,想逃出宫,让薛玉凝帮着她去侍寝,不过是想把薛玉凝推到火海。欺君之罪,当斩。却没有想到薛玉凝竟还是没有死!

薛玉凝受伤那几日,她日夜守在床边,不为别的,只因为皇上也会时不时过去看望那贱人,于是,她连跪了一个时辰,求皇上帮她医腿。皇上提出他那夜缺一个女人的时候,她别提多开心,终于如愿以偿,侍了寝。

却没想到,皇上为了喂那贱人吃饭,竟然毁了她的容!这份恨,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今天皇上明明答应了要来她永祥宫过夜,竟然又被薛玉凝那贱人绊住手脚!

薛玉凝,走着瞧!你不会有好下场。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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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秀宫

夜已深,凉如水。乌云遮了漫天繁星,沉闷压抑。

忽然,一道闪电划过夜空,春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