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的眉眼,搂紧她的腰,近距离的将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如同勾、引。

于他面前,奚茴显然坦率得多。

她小声道:“你以前亲我,会咬我的嘴巴,还会舔我的。”

语毕,云之墨双耳通红,他略弯下腰几乎与奚茴平视,诱哄般询问:“那小铃铛为何不学我那样,亲我?”

奚茴说不出自己学习能力差这等话来,毕竟先前被他亲,她没想过学习,只去感受了。此刻奚茴莫名觉得被云之墨三言两语地给说羞耻了,脚趾蜷缩,恨不得将整个人都埋起来。

她憋着一股气,抿着嘴看向对方,在云之墨的怀中柔软得像个任由他拿捏的小面团,无声地呵斥着他的恶行。

一声轻笑,云之墨扶着她的后脑凑近。

这一眼奚茴看见了他瞳孔中自己通红着脸,如醉酒般重新闭上了眼,温柔的唇瓣压下。

不管轩辕城内外如何狂风骤雨,至少此刻奚茴觉得很安心,她的心跳异常地快,却难得感受到了宁静。

这一次,她仍旧没向云之墨学习,只是随着本能地去勾他的唇齿,任由过去懵懂的爱意如放肆的暴雨,席卷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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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地的人们说,十五月亮十六圆,昨日中秋满城百姓皆在逃亡,中秋过去后的第一个夜晚里,奚茴看见了圆润的巨大的月亮。

曦地与鬼域融合,似乎也将天空拉向凡间,平日里只有碗口大的月亮此刻像是一扇临近的窗,就连月亮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灰白交错似烟云缥缈。

诡异的天一边暴雨阴云密布,一边有那轮巨大的月亮透过云层,像一只明亮的眼来窥见世间。

风吹过云雾,露出大半月亮,光芒照在雨水上如同那些哗啦啦落下的大雨也在发光。

而今日,是行云州设阵百日的最后一天。

云之墨几乎不怎么能感觉到身体里的寒冷了,那刻在灵魂深处的上古咒印也不见发作得有多厉害,他越发清晰的感受到此刻这具身体与他魂魄正在迅速融合,从今往后司玄将不复存在,而他将取而代之。

奚茴被谢灵峙的疾风梭送出了轩辕城,却没送得太远,他们与轩辕城之间隔了一座高高的山,那座山峰上隐约可见宁古寺与摇摇欲坠的白龙塔。

云之墨并未因这百日大阵最后一日对司玄魂魄的召唤而觉得有多难受,或许是先前那九十九日都十足痛苦,相较于寒冷,他更多的是期待与兴奋。

期待彻底掌控这具身体。

兴奋他终于要成为一个独立的、自由的个体。

但显然奚茴不是这么想的。

小铃铛仿佛一夕间打通任督二脉,一吻之后更是学会了体贴,在感受到手腕上引魂铃传来的凉意后,她便知道云之墨今夜大抵不会好过,便不论如何也不肯走了,非要在此地待到明日他身体退了寒意才许行动。

入夜的山林间依旧在落雨,半山腰内的山洞中勉强可以遮风挡雨,可只要风大些还是能将雨雾吹到人的脸上。

灵魂上的束缚冷则冷矣,却也不是不能忍受。

云之墨见她微微皱着眉头担心他的样子,便将这股坚强压下,心中莫名生出了柔软的酸涩感,眉目低垂,在奚茴面前显出了几分脆弱,学着她往日装可怜的模样,一把将人搂入怀中。

“冷。”云之墨闻着她肩窝带着温度的暖香道:“抱紧我。”

奚茴无不应从,她张开双臂把人抱紧了,右手还在抚摸着他的后背,眼底的担忧毫不掩藏,甚至像过去冬日里给自己取暖那样对着云之墨的肩膀哈热气。

云之墨是冷,可奚茴热得不行。

偶尔有阵风会将山洞外的雨吹在她的脸上,雾气微凉缓解热殪崋意,云之墨背对着山洞外的方向,背上也被淋得微湿,这种情况完全不能休息。

奚茴突然想起了一样东西,眸光微亮,她拍了拍云之墨的肩:“你先松开我会儿。”

云之墨抱着正舒服,不愿松开,额头拱了拱奚茴的脖子,鼻尖蹭上了汗珠。

他像一只慵懒的大猫,豹般地拱着奚茴的肩窝,压着奚茴不得动弹,后腰失了力便撞在了冰冷的石洞墙壁上,又被云之墨眼疾手快地护住了她的脑袋。

再抬头,四目相对,奚茴的衣襟半开,露出里头的小衣一角来。她脸颊虽红,但总算能抽出自己的手臂于怀中掏了掏,奚茴半晌摸出了一片叶子,念了句法咒。

谢灵峙给奚茴的东西都算得上不错,血玉镯子卖了许多钱,这一叶小舟也能使风成水游于天空,还有那根使用了一次便化成碎屑消失的疾风梭,算起来,他对奚茴颇为用心了。

此刻的圆月露出小半,洞外的雨越下越大,阴气中游走的鬼魂攀附于丛林的树干下吸食阳气,有些鬼影从山洞前飘过,也未发现雨幕后的结界内有一叶符文闪烁的小舟临时化作了床,那里还藏着两个活人。

银叶小舟的结界遮去了雨水,而奚茴此刻靠坐在小舟内,任由云之墨半身压在自己的怀中,安抚般地抚摸着他的后背,没什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