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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吧,觉得有些道理,气消了大半。接着一琢磨,这事儿不对啊!不置身火海就破不了机关了?抽着烟喝着水慢慢琢磨,想个十天半个月,就想不出来了?
这算哪门子解释!
他妈的!当这是《最强大脑》选秀呢?
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不由暗暗佩服,月饼在那一瞬间,做出的判断,是正确的。
不过,我绝对不会嘴上说出来,充其量写进书里。
反正月饼从来不看我的书!
当月饼给我服了蛊药,解除幻觉,眼前哪有什么火海?岩壁和石门上的金属管子倒是真有,偶尔喷出磷火,别说被烧死了,连烟都点不着。
当然,这些药粉并不足以让我产生那么强烈的幻觉,最关键的,是整面岩壁上面的画。
这幅巨型壁画,因洞内干燥,颜色保存得极好。虽然整体贯连没有间隙,按照内容推断,应该是四幅。
一:两个人初入烈火腾腾的石洞;二:火焰将走在洞中的他们包裹;三:在石门前参悟图文含义,火势更加凶猛,四:两堆白骨堆在一片火海的石洞里。
不得不说,作画之人,功力着实了得。寥寥几笔,就把火焰、人物形态、被火灼烧得肢体动作画得活灵活现。不过,说奇怪倒也习以为常,这两个人没有画脸。
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没有心情琢磨,这幅既有强烈心理暗示又似乎带着某种预言的画中人物,到底是谁了。
反正石门机关破解,迟早会开启,一切都会真相大白,咸吃萝卜淡操心干嘛?
倒是靠近石门的地方,也就是整幅画的结尾,写着一个“寅”字。从笔锋力度判断,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代表着寅时门开?还是别的意思?
这道机关最巧妙之处,在于用迷幻粉和画进行心理催眠。当探索者历经重重险阻来到洞口,本就受伤虚弱,意志力处于薄弱阶段,很难保持神台清明。
书归正传——
“这幅画实在太逼真,绝对大师级水准。吸入迷幻粉的人,再看到这幅画,不知不觉就着了道。”等了好一会儿,石门还没开,月饼摸摸鼻子,讪讪地搭腔,“南老师,这运笔着色,应该是小写意吧?这些白骨,估计是中了幻觉,没有破解机关,活活死在自己想象力的前辈。你说会不会是另一些维度里咱俩?”
那些骸骨我已经数过,按照骷髅头来算,到正好是双数。不过谁能保证这是凑巧还是俩人探险?万一四个呢?也有可能组团呢?
不想了,不想了,想得脑瓜子生疼。
“这明明是大写意。”我胸口那股气消了大半,擦着火机表面沾的骨粉,“从画风来看,有些明朝山水画的特点。注重宏观、整体把握,不拘泥于细枝末节,重势强调开合起伏。你看第二幅,非常深远,也符合明朝山水画高远、深远、平远、阔远的‘四远’的意境。”
“明朝?”月饼扬扬眉毛,视线又转到石门上那副“两线一庙,有鸡有人,圆鸟破树”的当代野兽派抽象画,“那这幅画是谁画的?谁会给咱们留下暗示?还有这首《登黄鹤楼》。”
“也许是设计机关的人;也许是了解机关奥秘的人。”我总算擦好了火机,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免得再让月饼投石问路,“月公公,你就不能消停消停。好好歇会儿不行么?”
“《唐伯虎点秋香》你看过没?”月饼单手托着下巴,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周星驰,巩俐,九十年代作品,无厘头电影代表之作。哎?”我愣了片刻,忽然想起电影里的一个桥段——明朝才子唐伯虎的好友祝枝山,画了幅《百鸟朝凤》。然而众人一看,画工拙劣,分明就是最蹩脚的“小鸡啄米图”。
那副画里的鸡,怎么看怎么像石门上那只。
这玩笑开大了!
我半张着嘴:“这不会是祝枝山的墨宝吧?”
“有时候脑洞太大也不是件好事,”月饼指着那个“寅”字,“南少侠,你再想想?”
“唐寅?这幅能致幻的画,是唐伯虎画的?对对对!唐伯虎曾数次造访庐山,他的《庐山观瀑图》……”
我眨了眨眼,仿佛推开了历史的大门,各个时代的文人骚客,在眼前穿梭而过,把一条神秘的线索贯穿相连。
陶渊明《桃花源记》——李白《望庐山瀑布》——苏轼《题西林壁》——唐伯虎《庐山观瀑图》。
在这些作品中,都暗藏着千古以来,不为人知的惊世秘密。
石门后的桃花源。
可是,唐伯虎为什么要画这幅致幻图呢?这分明不是提示,而是阻止外人进入。
太多谜团了,太多太多了。
“还记得唐伯虎写过一首诗么?我背不过全文,不过里面有几句,有点意思。”月饼绑紧鞋带,收拾好背包,“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桃花坞,桃花仙,疯癫,看穿。是不是暗指桃花源,还有这幅致幻图?”
我口干舌燥的激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