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一切,然后厌弃他,不和他好。

“告诉我,哪里不对。”

明明还是那个人,可此刻的男人在玉荷眼中可怕极了。像是一个强制冷静的疯子,好像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他失控。

这不是她的二哥,不是她的二哥。这就是梦,她一个瞎子,怎么会突然就看得见,所以这就是噩梦。

“滚开,滚开,离我远一点远一点。”她想要推开他,可那人的力气太大,大的无法反抗,大的她只能被迫被他拥进怀里。

两人争执的模样,吓坏了一旁的曹章曹知。他们从来没见过爹爹凶娘亲,爹爹对娘亲很好,爹爹也很爱娘亲,不是现在这样,此刻的爹爹好像会吃了娘亲。

那模样让两个孩子颤抖害怕,他们不想娘亲受伤,也不想爹爹吃了母亲。所以两个小家伙连忙上前,想要将两人分开。

他们喊道:“不要,爹爹放开母亲。”

“不要伤害娘亲,娘亲,小壮儿不是怪物,不是怪物!”他们急的眼泪如同不要钱的水豆子,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可他们只是两个孩子,两个还没有男人腿长的小家伙,又怎么可能让男人放开。

而曹魏这时也没有心情与那两个孩子纠缠,他死死盯着怀里的妻子。他不是不想缓解两人之间的关系,而是这事情已经没法瞒了。

只要她看的见,一切就不攻自破,一切都解释不清。男人眼中划过一丝痛苦,痛苦过后就是更加极端的阴狠。

他演了那个人四年,整整四年为人替身。他是曹魏,他不是什么赵二。人有自尊何况是他这种出身便是别人顶点的世家子,他自傲张狂的很,只因为那丝喜欢,他不要脸皮不要尊严,像个傻子一样精心策划了这么大一骗局。

为的仅仅只是想要把她留在身边。

这四年里没有人比他更痛苦,他总会在午夜梦回时惊醒,醒来就要看看身边的妻儿,他怕他算计来的妻子会消失。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喜欢她,他只知道自己不能没有她。所以总是担惊受怕,怕会是一场空,怕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告诉我,什么不对。”他再次问,那张清俊的脸都扭曲起来。

看的玉荷害怕,也让她更加坚定,他不是她的二哥,这不是她的二哥,她的二哥绝对不会用这种眼神看她,也绝对不会露出那样阴狠的表情。

“滚开,离我远点!”玉荷本就紧绷的神经,这下子更加敏感。她想这个梦快一点结束,她想从这个梦里醒来。

可这个梦好像不会醒,很沉很重,困得她无法脱身。她被男人困在身边,那以往安心的檀香此刻浓郁的她想呕,干呕让她无法回答那个人的问题。

她只是想要找二哥,口中吐出几声低低的二哥,随后就是女人凄厉的疼呼。因她下腹传来阵阵下坠的疼痛,紧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宫缩,以及大片的血水从她身下出现,染湿她的衣裙。

“疼疼,好痛。”剧烈的疼痛让女人根本没心情计较这到底是不是个梦,她好疼,好疼,疼的要死过去。

一瞬间,原本气氛沉重的殿内就变得兵荒马乱起来。

“来人,快来人!”

“去请产婆,快去请太医。”随着他的话,屋外候着的丫鬟婆子连忙去请人,另两个婆子看着那两个无措的小主子,怕他们见了血害怕,立马进来将他们抱走。

孩子的哭闹,床上女人的哀鸣,让这里乱做一团。

疼, 太疼了。

是玉荷根本承受不住的疼,她咬着空中帕子。耳边听着那些陌生产婆的话:“夫人用力,在用力一些。”

“快了,快了!”

好疼, 不是梦吗?为什么那么真实, 为什么那么痛, 疼得她想死, 想要直接昏死过去。这好像不是一个梦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可怎么会是真实的,是假的才对。

都那么疼了, 为什么还不醒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她在心里问了许多为什么,但最后都化成了一句痛呼,随着她的一声声痛苦的叫喊, 床上的女人瞪大双眼。

与此同时,她床边的其它人却笑道:“出来了出来了,生了生了!”

“是个小千金, 女娃娃。”

产婆的惊呼, 众人的笑声,在这一刻模糊极了。

玉荷躺在床上, 视线再次变得失去焦点。她很痛, 就像一个即将死去的人没有半点力气, 可怜的她只能躺在床榻上等死。

陌生的地方,奇怪的人, 以及那些颠倒的信息。都让她觉得恶心, 有人帮她整理身体, 有人将那个新生儿抱给她看,只可惜玉荷并不想见那个孩子, 她想,这个奇怪梦里的孩子,也一定不是真的,所以她不想见。

她想醒过去,只要醒过去一切就都好了。而她的视线,也在这时陷入黑暗

因女子生产不易见男人,直到那声婴孩响亮的啼哭曹魏才再次进入,而这时,他的妻子已经累晕过去。

产婆连忙将那个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