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画,而画里头并不是什麽山水之景,而是她的本人!

苍夏的指尖无b小心触碰到画卷的每一个位置,心里涌出说不出口的复杂情绪。这画的一笔一画,皆能看出作画人的用心,以及……非b寻常的感情……

「这是你画的?」其实不用问,苍夏也有了答案。

「是啊,就是不知道姑娘喜不喜欢……」齐泽这话问的颇有些忐忑不安的感觉。

「这画……我很喜欢。」苍夏说出老实话。

「真的吗?太好了。」齐泽彷佛也很高兴自己送出的礼被人喜欢这件事。

「只是这画……」苍夏迟疑半晌,依旧不知道该如何开这个口。

她从这画看出他的情,不同於先前那般,她突然不想像那般随便的敷衍。

痴心错付的难受,她懂得,所以为了承他的情,才更应该快刀斩乱马,免得耽误了他。

明明对他无意,何苦拖着别人不放?

「姑娘不必多说,我知道姑娘对我无意。」齐泽低下头避开那双蕴含千言万语的眼睛,他竟像是猜出她要说什麽,提前道明了话。

「那你这画……」苍夏不可避免的诧异,他竟然懂她的心思。

「姑娘从不做让人误会的事情,时间久了,我自是知道姑娘对我无意。」齐泽说这句话的同时,嘴角含着一抹苦笑。

而他也更因为如此,心中原就有的喜ai之情,又更是多了几分。可是心x醇厚的他更加知道,他不能让她为难。

「那麽你为何还要画上这幅画?」甚至是……送给她?

「因为我打算最後一次的情思寄托在此画之中,送给姑娘只是因为想要对自己有所交待,姑娘不必在意。」齐泽说得是真话,他画这画也是想要对自己有所交待,这代表把曾经寄托出去的情思退还给别人。

苍夏也懂得他的意思,原来这人不是什麽都不明白……

如果她不曾动过心,付了情,她想自己定会对这醇厚善良的人动了心。

「……谢谢,我会好好珍惜的。」

「姑娘也不必如此客气,随便收着就行了。」齐泽露出了笑容道。

苍夏淡笑摇头,不作一语。

见状,齐泽也不再劝说,他另外语带关心道:「姑娘这些日子看起来心情好像很不好,怎麽了吗?」

「只是被一些事烦了心神而已,没事。」

「是吗?」齐泽半晌不说话,然後思索片刻,说道:「如果是遇到烦心的事,我倒是知道有一个好去处。姑娘放心,这不是什麽危险的地方,就是齐家庄不远处的後山,那里有看守的人,很安全的。我每次只要心情不好,就会去那里走走,看看那一些山川美景,心情就立刻感到不太一样。」

「听你这麽一说,我若是不去一趟倒是可惜了。」

苍夏知道齐择已经放下了心思,也就认为没有必要像以前那样拒人於千里之外,这样倒显得不尽人情。

他的好意,她接受了。

齐泽闻言,果然表情显得更加开心。他笑道:「如此甚好,放心我会留下人让人知道我们去哪里,不会让人担心。」

齐泽也知道了自家的一些情况,了解防范於未然之事。

「那我们走吧。」苍夏听他连事情都安排好後,就更不会拒绝。

她感觉或许陪他走走也是不错的决定,换了个地,或许也就会换了个心境。

既然都被人躲着,为了避免讨人嫌,走走也好,这般眼不为净的情况,对他们都是好的吧?

临近傍晚h昏,太yan将要落下的时候。

苍夏带着笑靥与齐泽分开後,她发现这麽出去一晃回来,心情的确是开阔了不少。

她带着好不容易得来的好心情回了住处,不想居然有个高大的人影杵在那里,动也不动。

苍夏抬头臻首,看着在光影余晖下踏走出来的人,也不晓得是不是临近h昏的光线太强,她完全看不清楚来人的五官样貌,更别说对方的神se表情。

直到,光线下方的人开口说话,听见那熟悉的低沉声音,她才知道前面那高大的人影究竟是谁。

「你去哪里?」

贺容溪一双浓眉直入发鬓,深邃的黑眸黝暗深沉,让人0不清楚半分的情绪。

「……那是我的事。」苍夏顿了一下,然後美yan的小脸端着清清冷冷的表情回道。

她不是没有半点脾气,先前躲她的人是他,现在又来这副关心的模样是做什麽?

她不想破坏难得的好心情,自然就没有与他说话的兴致。

苍夏的眼睛瞟也不瞟,整个人就愣生生朝贺容溪的身旁走了过去,完全无视这杵在这里的大活人。

她觉得这般的不理会,事情就应该告了一个段落。

孰不知,她料到了头,却没有料到了尾。

一只强而有力的粗糙大掌箍紧住苍夏的su骨玉手,不待人回神,手臂一个使劲,苍夏整个人就被带入他人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