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等着皇上墨宝呢,出?门?拐弯卖了,可值钱,最好写个千字文什么的,越长越值钱。

顾螭笑?诺,拈了烫金帖,随手抽出?把洒金素扇,信笔题了八字:

莺颠燕狂 关甚兴亡

写罢了,将扇儿合上,插进了美人蛇胸前沟壑间。

美人蛇有些失望,真是抠门?啊,就写这么几个字,能卖几个钱的啦。

谯楼上打了一更,忽然有人敲门?,顾螭闻声,面色略淡:“进来。”

门?被人缓缓推开,一位素雅女人恍惚仙子,踏风邀月而来,房间顿觉凉意清浅,那女子眼?边隐约可见泪痕。

美人蛇隔着帘幕看见来人,险些瞪出?眼?,咬破自己的“蛇信子”。她直直的指着女人,颤着声道:“你?…你?……”

林沉玉怎么在这里?

顾螭面色一凝,只握住美人蛇指尖,淡然道:“淑妃深夜来见朕,有什么事吗?”

啊,是淑妃,不是林沉玉。

美人蛇又打量那女人,只见那女人眼?里满是幽怨,似控诉男人薄情,这才放下心?来。

林沉玉会哭会笑?,可绝对不像是为?了男人幽怨的。

当然,也不会为?了女人咯。

淑妃强忍泪水,道:

“陛下白日说好了,晚上会来臣妾宫中?,臣妾特意备好了羹汤,却迟迟不见陛下踪迹,故来此?寻陛下,不想冲撞了新人,是臣妾无?礼了。”

“知道无?礼,还不退下?”顾螭不耐。

“是……”

美人蛇忽觉得这顾螭的态度古怪。

她听?说顾螭这次来华州,带了一个宠妃,宠到什么程度呢,宠到日日夜夜都宿在她宫里,叫她擅宠一方的程度。

可今日看来,也没那么得宠嘛。

既然不得宠……

美人蛇用舌尖顶上颚骨,眼?里迷蒙出?贪爱的光来,虚假的爱意几乎要像蜜蜡一般包裹住宠妃,将她裹成融融的琥珀——

在琥珀里安静待着的淑妃,更像林沉玉了。

因此?,就在淑妃含泪离去之前,美人蛇开口了。

“哎呀,圣上赶娘娘走做什么?夜深露重的,娘娘脚步怯脚,打滑摔了倒不好。”

美人蛇伸出?鲜红的指尖来,点住她的背影,她眉眼?流转:

“不如进来,一同耍子如何?”

面对如此?无?礼冒犯的要求,顾螭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反对。

淑妃只觉得又荒谬,又心?寒。

这个贱女人,居然要她进来参与他们的淫乐,她气的小脸粉白,背影都在发颤,跪下控诉道:

“皇上是将臣妾当做青楼妓子一般对待么?臣妾实在难堪如此?折辱!”

不知是哪个词触犯了顾螭,顾螭面色微凝。

美人蛇吃痛——顾螭捏紧了她的指尖,似乎是要捏碎的程度。

他缓步走起,脚尖碰了碰她的膝盖,蹲下身?,拎住淑妃的发髻,佩环叮当。

顾螭微微一笑?:“你?也配做青楼妓子吗?青楼妓子还会知道怎么伺候朕,你?,连妓女都不如。”

淑妃面色一白。

美人蛇扶起她,弄到床上,掀开她的裙摆,笑?道:“奴家来伺候贵妃娘娘。”

顾螭坐到书桌前,提笔看着他们,开口:“让她伺候你?。”

美人蛇挑眉。

淑妃面露惊恐之色,连连后退。

听?见顾螭无?情的声音道:“我数三,你?再拿乔,就丢去青楼做妓子,向人家好好学学吧。”

房内传来淑妃哭哭啼啼的声音,含羞带辱,彻夜不觉。顾螭看的眼?热,提笔将两女相?缠的美景画了下来,呼吸愈加粗重。

淑妃平素在顾螭面前都拿着乔,别说低声下气伺候个贱人了。她只觉得天塌地陷,痛哭出?声。

美人蛇有些腻味了,撇撇嘴抽手,虽则是同样的皮囊,到底不如林沉玉有趣。

她嫖完皇帝,又嫖了嫔妃,真是值得纪念的一夜。

正准备美美离开,她忽被顾螭掀开,顾螭双眸通红,哑着声掐着淑妃脖子,掐到她面色发红:“对,就是这样,哭!继续哭!哭着求朕!”

“臣妾求陛下放过……”

被男人粗暴打断,他扳过淑妃的脸,一字一顿:“不对,是贱妾!贱人!淫妇!”

淑妃彻底崩溃,泪流满面,只绝望的抻着脸:“贱妾求陛下!贱人求陛下!陛下饶淫妇一命罢!”

美人蛇直皱眉,她懒得看这两个癫人春宫,趁着顾螭情迷,早就溜了。

她裹紧了怀里的扇子,又趁他们不注意从桌上悄悄顺走了许多画纸匣子,一并塞到怀里,悄悄推开了门?。

因此?,她错过了顾螭的低语——

“真乖,朕真是爱惨你?了,沉玉……”

顾螭笑?了,目露柔情,抚摸着淑妃的头发。满是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