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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龙索,寻思寻思,点了盘香放在水潭边缘,观察着烟气飘逸的方位,“你不懂墨家机关术……虽说咱俩体内都有上古遗留的异兽之血,但是你们蛊族以血换血饲养各种蛊物,血液纯度早就乱七八糟,唤不醒那玩意儿还白白浪费了‘蛊族最强男人’最霸道的蛊血,压根儿没有性价比。”
我又摸出了几样东西,拿起盘香就着香头点了根烟,使劲吸了一口,回忆着墨家机关术的细节,忽然觉得不对劲!
月饼,已经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了!
我的脊梁渗出一股寒意,顶得汗毛根根乍起,并没有急着回头,而是绷紧身体保持警戒,注意力集中在耳朵,甚至连月饼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踏……踏……”
身后,响起悉悉索索的轻微前行声。我心里一冷,这脚步声,虽然听着是双足前后踏地,实际却是四足在交叉行走,前后脚同时落地的声响。
在我自言自语的时候,某种不可知的东西,没发出任何声音袭击了月饼。
下一个目标,就是,我!
照明棒全扔在面前的石潭和山阳玄石附近,更使得身后的石穴空间异常黑暗。我贸然回头,视线由明转暗,瞬间会形成更黑暗的视觉效果,反倒更加不利。
最让我惊恐的是——月饼就算断了一只手,也绝不会被某种野兽或者什么奇怪的东西,暗中袭击却悄无声息。
月饼到底怎么样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这黑暗阴森的上古石穴里,到底藏着什么?
短短几秒钟,我却像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正准备向身后发出声响的位置甩出军刀,借力前跃跳进水潭附近,照明棒笼罩的光圈里,看清那玩意儿的形貌时……
“南瓜,照你这么说……我需要做的,是等你打开石穴,一旦封印的那个东西出来,保护你的安全。”
月饼懒洋洋的声音在这一刻听着特别亲切。我松了口气,不知不觉居然冒出一身冷汗,衣服黏糊糊贴在身上很不舒服:“月公公!吓死人不偿命啊!怎么就能突然没有动静了?你他妈的在练‘龟息大法’么?”
我转身瞪着月饼,瞳孔里映出的影像,让我不受控制地后退跌倒,双手撑地、双腿倒蹬,直到手掌浸入寒气透骨的水潭。
照明棒的光线范围,在我周遭笼起一圈黄色光圈。月饼在光圈之外的黑暗里喃喃细语:“南少侠,你怕什么?干嘛后退?我又不会吃了你。躲什么?”
我的眼眶几乎要瞪裂,张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睁睁地瞪着“月饼”慢慢爬进光圈。
淡黄色的光圈一层层地照亮了——他的头、脖子、肩膀、身躯、双腿……
他赤裸的身体覆盖着一层类似于蛇鳞的皮癣,四肢着地向我爬过来。每爬一步,仿佛被水浸泡许久的苍白肿胀的身体,散发着中人欲呕的臭气,皮癣“簌簌”落下头屑般的白皮,露出暗红色蛛网般的血管。
“南晓楼,你怎么了?我是月无华啊。”他的脖颈“咯咯”作响,吃力地抬起光秃秃的头,露出彻底崩断我神经的,恐怖的脸。
那张脸肿胀得像个脸盆,细细密密的鳞片缝隙淌着粘稠的黄液, 眼眶里没有眼皮,只有一双枣核大小、漆黑没有眼白的眼球。原本笔挺的鼻梁凹陷进面骨,只有两个黑孔喷着淡淡雾气。
一条肉嘟嘟的白蛆从鳞片里钻出,裹着粘液爬到原本是耳朵的位置。“月饼”裂开几乎将脸分成两半的嘴,探出细长如蛇的舌头,把白蛆卷进嘴里,“咕叽咕叽”咀嚼,几滴汁液挤压迸出。
“难道!”极度惊恐中,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竹简记载的那件事情,提前了?!”
异兽之血!
我们!
开始!
异化!
了!
寻找《阴符经》的这场文字游戏,根本不是解开“有限的生命活在无限的时间”里的永生之秘!而是,自姜子牙起,分支为“明”的传人,精心设计的一场,数千年的骗局?!
这处藏着山阳玄石封印“十二物”的子母穴,其实是为了封印体内流着异兽之血的我们?!
霜寒漫天(三)
我直挺挺坐起来,脑袋不知撞到什么东西,震得脑壳嗡嗡作响。一阵晕眩,重重倒下,这才察觉——后背完全没有潮湿坚硬的岩石触感,而是弹性十足的温暖舒适。
“我在什么地方?”
捂着撞起血包的额头,我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反倒是三郎与月饼重拳互搏、阿千与月饼极其相似的相貌、在子母穴月饼异化成蛇人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忽然,这些恐怖景象如同高温里逐渐融化的油画,沥沥啦啦汇成颜色肮脏的粘稠油浆,缓慢滴淌,在画布上诡异地形成了几行字——
“身怀异血者,纵天赋异禀,非常人所能及,然不得善终。或暴毙、或妖变、或奇病,终无所治,为世人厌弃、惊怖。然其体内异血,于丹田处所结血丸,世称‘内丹’。或曰,‘服之可天地同寿、白日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