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守擂方:影月峰,郑施;龙怀峰,王天誉……”

考试规则讲清楚了,文具也发完了,接下来就是直接开考了。不过负责赛程的长老的一连念了五个名字,里面没有一个是青山峰的。

明黛见状不由得松了口气。

除去第一轮的守擂者是随机指定以外,之后的人便是自愿上场。

她自然不希望青山峰的人在这个时候被抽到。

擂台赛不是积分赛,早上场非但没有好处,反而容易因为车轮战被消耗,哪怕每天一共只打四场,上午两场下午两场,依旧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反倒是后上场的话,还可以多观察观察对方的路数与打法。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最后一位,青山峰,虞阮阮。”

明黛正想得出神,冷不丁听见“虞阮阮”这个名字,不由得愣了一下,有些意外怎么会有人起这个名字——

等等,青山峰?

她下意识地朝最后一个擂台上瞧去,然后便瞧见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抱着把短剑,在擂台边上使劲儿踮脚,结果任凭她怎么蹦跶依旧够不着擂台高,最后还是旁边另一位女弟子看不下去了,把她抱起来举上台的。

明黛唰地一声站了起来。

谁给小豆丁也报名了?!

◎师叔说这是不好好审题的下场◎

谁给小豆丁也报名了?!

台下的一众弟子同样很懵。

众人相视一看,徐珉玉却好巧不巧地同云时对上了视线。

吓得他立马否认三连:“不是我啊,别看我,这回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云时:“……我只是想问你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没说是你干的。”

徐岷玉头一扭,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知道不知道,昨天我第一个报的名。”

于是云时又看向他身旁的宗子逸。

宗子逸:“师兄不用看我,我也不知道。”

他顿了顿,又皱着眉说:“或许一会儿我们可以问问阿阮本人。她自己应该是知情的。”

不然也不会一听见自己的名字就毫不犹豫地冲出去了——

“不用问了,她自己填的。”李拾月的声音从一旁插了进来,听起来倒是丝毫都不意外。

“她自己填的?”三人齐齐一愣。

李拾月双手抱剑,目光紧锁着不远处的擂台上的那道小小身影,十分平静地“嗯”了一声。

为了防止恶意替人报名的情况出现,每年大比开始之前都需要弟子本人亲自前往指定地点进行报名,并在一张特制的纸上签下自己的大名和所属的峰别。

字成的那一瞬间,纸上就会自动浮现出相应的修为与灵根记录,方便长老核查,免得有人蹿级捣乱。

李拾月面露诧异地看了他们一眼:“怎么,你们不知道吗?”

云时:“……规则倒是清楚。”

可小豆丁却没和他提过要上场的事啊!

她才四岁,哪怕她的天赋好,悟性好,学的也比同龄人多,但上场比试也还是太早了——毕竟擂台上的那些人可不是她的同龄人!

李拾月:“按照规定,只要是修为满足要求的剑宗弟子都可以参赛。”

徐岷玉从旁插话:“等等,所以师姐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他有些不太高兴:“你怎么不拦着她点啊?”

李拾月回头瞥了他一眼:“为什么要拦着她?”

徐岷玉:“万一师妹出了事怎么办啊!”

李拾月:“你是没比过赛吗?”

先不提宗门准备虚影剑,就是为了防止比试过程中发生意外,台下还有通晓医术的长老随时准备着,万一真发生什么失控的情况,他们不会坐视不理的。

最重要的是:小豆丁目前也才刚刚到达练气一层,和她对打的人估计也差不多是这个水平,没准儿连他们平时的训练都比不上,就算受了伤,能严重到哪儿去?

李拾月脸上的嫌弃就差直接没说出来了。

徐岷玉顿时涨红了脸,狡辩:“那受伤也很痛的嘛!她还那么小!”

李拾月不耐烦地反问:“哪个剑修没受过伤?你不照样天天和宗子逸打打杀杀。再说了,你以为你年纪很大?”

宗子逸赶忙咳了一声。

某人的话仅代表个人观点,和他可没关系。

徐岷玉嚷嚷:“这不一样,我爹说了,伤疤是男人的勋章!”

小师妹那么可爱,怎么忍心让她受伤呢?

李拾月:“我看那是你脑门上欠的瓜。”

两人说话的同时,所有的守擂方都已经就位,那头已经有人跃跃欲试地准备上台攻擂了,李拾月怕再这么吵下去耽误她观赛,便直截了当地问:“徐岷玉,要是不让你去打擂,你愿意吗?”

徐岷玉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转换话题,但还是下意识地回答:“肯定不愿意啊,我都等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