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五名刺客,怎可能接近皇上身边。

薛玉凝吓的踉跄后退几步,噗通仰摔在地上,定定看着眼前的晃晃长剑。

她手心一凉,余光朝掌心下面看去,原来是刚才打斗间,凌烨宸袖间射出的银针,掉落在地。

她心生想法。将那银针暗暗握住,藏在衣袖中。

凌烨宸仅环胸而立,淡淡俯视着她,未有丝毫阻拦月下的意思。

薛玉凝哽咽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月下哪里看得了薛妃这幅假惺惺落泪的模样,恼怒不堪,手腕一翻,剑刃挥向了薛玉凝咽喉。

谁料,横空探来的长剑将月下手里利器挡了下来。

月下惊,不悦道:“邢掣,你拦着我做什么?难道你要帮着她害皇上不成?”

邢掣上前把月下捞到一旁,小声说:“不是拦着你,咱们爷还没下旨,你急什么?等爷发话了,再杀她不迟。”

薛玉凝脚脖子刚才撞上了石阶,早已经肿的圆滚滚,动辄就疼痛牵动全身,她强忍着痛爬起身,朝凌烨宸走了两步,可却狼狈的扑摔在地。

凌烨宸自始至终,不做声响。

她心里越来越自责,泪流的也越来越凶。

邢掣朝薛玉凝伸出手臂,道:“娘娘,属下扶你起来。”

薛玉凝倔强的不伸出手去,偏偏要自己爬起来。却连着爬起了两次,都气馁的跌在地上。

她气得猛捶几记地上石砖。

“还不过来?”

轻描淡写的一句,让众人心中一凛。

邢掣、无踪、月下,朝声音来源看去,只见皇上朝薛妃微微伸出了双臂。

皇上身受重伤,却要抱薛妃?

薛玉凝抬起模糊泪眼,直直看向凌烨宸伸出的手臂,泪水泛滥决堤。

这男人,似乎很会将女人玩弄鼓掌之间。似乎,女人那点心思,他把握的精准。

他怎么精确的算准了,她心痛难当的这一刻,恰巧渴望他的怀抱。

无踪跪下急忙道:“皇上,你受了重伤,万不可劳累。若信得过属下,就让属下代劳,背薛妃娘娘一程。”

无踪随即转身对薛玉凝道:“娘娘,属下背你。”

薛玉凝看看俯身蹲在她身前的无踪,又看看伸出了胳膊要搀扶她的邢掣。

最后,她视线投去颇远处浑身浴血的君王。

她倏然站起。抹了把鼻涕泪水。

舍近求远。

奋力单脚跳到凌烨宸身边。细弱手臂紧紧攀住他脖子。哭了句:“我比树叶还轻,我保证,不会把你伤口弄得更痛”

凌烨宸轻笑出声,不置可否。弯了手臂,拦腰将她横抱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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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赌输了?

凌烨宸轻笑出声,不置可否。弯了手臂,拦腰将她横抱进怀里。

可是,薛玉凝却腰身一转,跳脱他臂弯,转而搀着他手臂,笑笑道:“你的伤那么重,我还能真不知轻重的让你抱着走不成?那样可就真的是罪过,该千刀万剐了。月公公第一个就不愿意呢。”

月下闻言,小声嘀咕了句:“算你识相,不然拽也要把你从皇上怀里拽下来。”

凌烨宸苍白脸容稍显讶异,也未强求。由她扶着缓缓而走。

不过才走两步,他忽觉眼前昏黑一片,瞬息天旋地转。他脚步不稳向后连退几步,直到背撞在了假山之上,才稳住身形。

月下、邢掣、无踪三人惊慌上前围去。

月下担忧道:“皇上,你怎么样?可有摔到哪里?”

“朕没事。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到心肺筋骨。朕已经封了几处要穴,只是流血过多,身子虚弱罢了。”

他无血色的脸颊稍显窘迫,吃力站起身,衣袖拂去了无踪三人的搀扶。假山后他倚过的地方竟然满是血迹。

薛玉凝深知这场祸是她惹出来的,满心自责。却一腔歉意的话语不知从何说起。也同月下一样,担忧的问了句:“你怎么样?有没有摔着?”

他闻言身形一震。苍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了句倒转乾坤、反败为胜的话:“你还是担心你自己为妙。晚上侍寝不要向朕讨饶。”

听到他暗指那闺房之事,薛玉凝小脸微烫,突然觉得他几分逞强的样子煞是可爱。她定定看了他良久,认真的又说了句:“我不该拿生命当儿戏,试探你,对不起。”

凌烨宸薄唇轻抿。似乎思量了一刻,该不该花费气力与她解释。

良久,他微微叹了气,道:“薛玉凝,你记住,朕救你是一回事,在不在乎你是另一回事。哪怕你是朕的仇人,只要朕愿意,也会去救你。试探,永远探不出真心。倒是你这种任意妄为的任性,差点让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