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角笑出点朴实亲切的纹路:“不管怎样,姐都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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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春走时没制造出什么响动,她以为不会惊醒房里的两口子,哪知打开大门,发现他们就站在门口,特地在等着。

“你们俩真是……”望向春无奈一笑,让他们送自己去了车站。

陈子轻看她检票进站,消失在人流里,揉揉脸跟张慕生说:“咱走吧。”

张慕生后退点坐在椅子上面。

陈子轻看看他,走近小声问:“是不是腿疼了?”

张慕生没说话。

陈子轻在他旁边坐下来,拍拍自己的腿说:“你把你的腿放上来架着,我给你捏捏。”

张慕生低着头,没有反应。

“快点啊。”陈子轻催促,“早点捏完了早点回家。”

似乎这就不是个事,不会有什么负担,更不感到丢脸,怕被周围人打量。

见张慕生侧头看过来,陈子轻眨眨眼:“干嘛,我脸上有花啊?”

张慕生把腿放了上来,同时,脑袋也打包靠到他肩窝。

他故作嫌弃地耸几下肩:“腻腻歪歪的。”

张慕生闭着眼,一副置身事外的木然表情。

陈子轻在康复院学了一手按摩技巧,是在喊累,手酸,不想学了等各种懈怠不积极的牢骚中学会的。他隔着裤子布料捏揉张慕生的右小腿肌肉,有条不紊地往上走,到膝盖处再返回,就这么捏了大半个小时,才把手塞到张慕生怀里:“酸死了。”

张慕生没睁眼,握着他的手,沿着指尖慢慢地揉。

两人都没在意他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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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季节的天没那么快亮,送行的拉客的交织成一片嘈杂背景音,车站外不远有个烧烤摊,陈子轻心思刚动,一道挺高的身影就从他眼前走过。

张慕生瘸着腿去给他买烤肠了。

普通的烤肠,普通的味道,时隔几个月吃上了,似乎物是人非,又似乎都没变,身边人还是原来那个,他们还是夫妻,婚姻在,感情也在。

陈子轻吹吹,吃一口,还是烫,张慕生让他吐出来,他不肯,剁着脚吸着气咽下去,眼里蒙着生理性的水光:“啊呀,好烫好烫。”

张慕生掐着他的脸,检查他舌头有没有烫伤。

“红了。”张慕生说。

陈子轻掰开他的手:“红就红了,不影响我吃饭喝水。”

张慕生语调平淡:“我舔上去,你会疼。”

陈子轻头顶要冒烟:“那你不能等我好了再舔?”

张慕生答非所问:“回去含蜂蜜水。”

陈子轻嘴里的舌头动了动,含糊地应了一声。他忽地垫脚,脸凑到男人眼皮底下:“慕生哥,那晚你把我推开的时候,在想什么?”

昏黄路灯让张慕生的轮廓半明半暗,他说:“没想。”

陈子轻又问:“那你看到车朝我开过来的时候呢?”

张慕生撩他刘海:“也没想。”

陈子轻垂眼吃烤肠,口齿不清地说:“以后再有类似的意外,你别推我了,我不会有事的。”

张慕生手上动作猝然滞了一瞬。

陈子轻后知后觉说了让人费解的话,他不自然地给自己找补:“我的意思是,我一向运气好。”

张慕生捏他下巴,俯视他抬起的脸,漫不经心道:“多好?”

陈子轻含糊:“反正就是好。”

张慕生意味不明地似笑非笑:“有个瘸子老公,这叫运气好。”

陈子轻不悦:“你干嘛总是把自己瘸了挂在嘴边……”他冲撇下他,径自往前走的男人背影夸赞,“哦哟,瘸了还能走那么快,我家慕生哥好厉害啊。”

张慕生停步,回头看他一眼。

陈子轻默默闭嘴,默默跟了上去。

手中的烤肠被拿走,张慕生边吃边道:“回家。”

“噢……”陈子轻把手给他,让他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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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慕生有天早上从菜市场回来,买了个盆栽,是一盆兰花,它在顶楼住了没两天,就拥有了一群邻居。

陈子轻跟着张慕生上来晒被子,躺在摇椅上看他忙,自个儿翘着腿吃肉夹馍,满满当当肥瘦相间的肉和些许青椒,一口咬下去,嘴里都是混着微辣的肉香。

三哥怎么还没回来呢,他那边的时间线跟我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差很多啊。

陈子轻心下感慨,狠狠咬一大口肉夹馍,已经在张慕生的投喂下重新长起来了的脸颊随着咀嚼一下下鼓动,他咽下去就指挥张慕生给花花草草浇水。

而后一起去餐馆。

深秋,整个西宁都被萧瑟的风灌满,陈子轻开车,张慕生坐在副驾,两人一路上没有聊个不停,一个说的时候,另一个必定会一字不落地听。

陈子轻的驾照在张慕生出事前就考了,科目三是在他住院期间完成的,都是一次过。

张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