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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延生暗中打探柏为鹤,试图找出已经睡过前妻的痕迹:“他从哪来的,目的是什么。”
妈的,肯定亲过了。
柏为鹤的唇角有一点咬痕,他前妻的杰作。
傅延生被这个认知刺痛了双眼,抓着木雕的手在抖,话声如常:“我们在他眼里,是他过每道关卡匹配的npc,专门为他提供对应的线索,他通关了就走?”
“你助他见到厉鬼夏子的先生方远安,那他想必是通关了,随时都会走。”傅延生冷嘲热讽,“柏总,是你亲手推他穿过最后一道关卡,你能套住他什么?你什么都套不住。”
说话太狠,只冲对手的心脏,势必让其鲜血淋漓。
然而柏为鹤仅仅是上抬了点深邃的眉眼,神态举止找不出一丝内心情感外露的破绽。
“我套不套得住我的爱人,”他漠然地开口,“和你有什么关系?”
傅延生的心头梗上来一口热血:“爱人?”
柏为鹤前倾身体去拿桌上的打火机,他的衬衣领口半敞,隐约可见喉结上的指甲印,就一小块,很浅的红印。
傅延生面目狰狞气息粗乱,犹如被偷家的猛兽无能狂怒。
真睡了,真他妈睡了,来晚了一步。
柏为鹤今晚拿到名分称心如意了,但是仅限于他来之前,他不信他刚才的一番话是风过无痕。
傅延生的离间计表面上不理想,实际难以计算。
“你舅舅吃过的菜,我吃了,夏桥正吃了,现在到你吃了,柏总,你吃这么多人吃剩下的,不嫌恶心?”
柏为鹤的眉宇间转瞬就浮满冷戾:“慢走不送。”
长期维持的高修养没让他说出“滚”字。
傅延生刺激到了柏为鹤的某根神经,却并未获得一丝成就感,他习惯侮辱贬低微玉,改不掉。
要是微玉现在就在这里,肯定会把注意力从柏为鹤身上转到他身上,对他翻白眼。
傅延生站起来抛了抛木雕:“不打扰柏总了。”
“哦,对了。”
傅延生走了几步定住:“哪天他不见了,你我的势力加一起都不可能找得到他。”
“柏总,你以为你赢了,其实谁都没赢,都别笑谁。”
傅延生已经通过几分钟时间种下了不安的种子,他等着柏为鹤的理智一点一点瓦解,最终把微玉关起来。
微玉会逃的,就像当初从他的管制下逃走一样。
傅延生走后,柏为鹤枯坐在椅子上,过了良久,杯子连带咖啡被他扫到了地上。
咖啡冷透,杯子碎片折射出细碎的灯光,一滴鲜红啪地穿过一小块灯光,掉进碎片里。
柏为鹤起身去冲洗手背伤口,他有条不紊地消毒,清理地面的咖啡和碎片。
做好这一切,柏为鹤去了一楼的第二间客房,他站在床边,无声地凝视着趴在床上熟睡的人。
好半晌,柏为鹤僵硬地弯下腰背,只手握住从被子里伸出来,软绵绵地挂在床沿的脚,寸寸密密地摩挲。
不知不觉加重力道,箍紧。
睡梦中的陈子轻吃痛,蹬了下腿。
柏为鹤吻了吻他的脚踝,掀开被子躺到他身边,姿势换了又换,无论多亲密无间,多温存缠绵,怎么都不对,怎么都感觉差了什么。
直到,
柏为鹤别扭地弓起腰背,将脑袋埋进枕边人的脖子里,那一瞬间,他的躯体跟灵魂都得到了安宁。
莫名的感受突如其来,不可抵挡地占据他的脑海,整个过程就一秒,何其炽烈,何其汹涌,仿佛是刻入灵魂的烙印。
柏为鹤蓦然睁眼,心脏跳动的力道跟频率让他眉头紧缩,他摸上怀里人雪白温软的肚子,感受一下一下随着呼吸的起伏。
“轻轻。”
陈子轻含糊:“唔……”
柏为鹤将下颚抵在他颈侧,到他耳边问:“这是你和我的来生,对吗?”
逼王集中营
陈子轻翻身翻不动,腰上像绑了绳子,长了树藤,他不舒服地用手摸索着去扒。
不是绳子,也没有树藤,是一片精实的温热。
陈子轻猛然睁开眼,他扭脸一看,整个人怔住了,柏为鹤睡在他旁边,手臂横过来拢着他的腰,脑袋埋在他脖颈里,均匀的气息一下一下地打上来。
柏为鹤什么时候躺他床上来的?
陈子轻小心翼翼把被压着的腿屈起来点,他跟柏为鹤的身高差至少二十厘米,柏为鹤后背弓起来的弧度这么深,不难受啊?
房里很静谧,窗外月光处在明亮跟朦胧之间,该是个特别的夜晚。
陈子轻忍不住摸上柏为鹤的面庞,指尖沿着他的轮廓眉目走,在他醒来后也没把手收回去。
柏为鹤任由他摸来摸去。
“你怎么到我房里来睡了啊?”陈子轻很煞风景地问。
柏为鹤没反应,陈子轻摸摸他坏了的左耳,爬起来把他从侧卧按成平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