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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受不了庄予恩,他很想说行了行了,演得他都要吐了,跟个小学鸡似的。
“虽然那药效稀释掉了,却还是给我带来了影响,”陈子轻表情严肃,“我一到晚上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和心理思维,想要……”
庄予恩会意孝顺地接话:“打人?”
陈子轻见他已经跟自己面对面,就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其实是我在酒店产生死后被鞭尸的幻觉留下的后遗症。”
庄予恩沉默了下来。
“就是这么一回事,创伤后遗症。”
陈子轻心里七上八下,这次能打发了吗?可以了吧,毕竟庄予恩年纪小好糊弄。
“爸,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误解你。”庄予恩懊恼自责地握住他肩膀,低着头看他,“周秘书没给你安排心理师吗?”
陈子轻说:“安排了,结果是没有病,心理健全。”
【什么他妈的庸医。】
陈子轻脸上都是少年热烘烘的气息:“所以宝贝,爸爸那么做是在治病。”
庄予恩再次沉默,他不开口,手掌严丝合缝地贴着扣着面前人单薄病弱的肩膀。
陈子轻咳嗽,唇色发白。
庄予恩眉心一跳:“那我有什么能帮到爸的吗,只要有能用到我的地方,我什么都愿意。”
陈子轻还没反应过来,扣着他双肩的力道一松。
少年眼神黑亮,坚决道:“爸,你对着下属发病会被当精神病的,你对着我发。”
陈子轻:“…………”
庄予恩被赶出去,他顶着张臭脸下楼,调整好面部表情后敲开庄矣的房门,倚着门框说:“矣叔,隙哥,我爸也表扬我了。”
立在窗边抽烟的严隙没反应,他领了个看着庄矣的差事,因此才没走。
庄矣在给自己注射第二支药物,动作滞住:“什么表扬?”
“别明知故问,”庄予恩咧嘴,“以后有我陪着我爸,你们看着就行。”
庄予恩高傲地转身走人,庄惘云压根就没抽他,他胡说八道。
至于为什么特地下楼搞这出,庄予恩拒绝思考。
庄予恩从敲门到离开也就两三分钟,却好似是在平静的湖里抛下陨石,湖水剧烈荡开,溅起的水花犹如利剑,能让湖边草木变成残肢。
“小少爷随口说说而已。”庄矣打破难言的寂静,他将药物推进血管里,随手丢掉针筒,额发潮湿淌着汗。
严隙夹着烟,缓缓吐了个烟圈:“七爷的奖赏是什么?”
庄矣若有似无地笑了下:“我认识你这么久,这是你第一次好奇一件事。”
严隙不再开口。
陈子轻不知道庄予恩没事找事,他躺到床上,给周今休发信息说自己明天不上班。
做老板的三天晒网两天打鱼,活都让秘书干。
周今休在回公寓的路上,他把车停在路口,等红灯的功夫找薄荷糖吃,却发现了一块真丝帕子,拿起来又丢进去。
十多分钟后,周今休搭着方向盘开车,食指在唇上蹭一下,隐隐嗅到有丝丝缕缕的檀香。他面色一沉,下车就把帕子扔垃圾桶。
真下了车,周今休却犹如失忆,忘记帕子的事,他犯困地垂着眼皮走进公寓。
方跃年底活动多,不进组了,这晚他跟一群朋友从酒吧转战场来到他这边,打算玩通宵。
一朋友大着舌头朝身高腿长的美人喊:“周,周先生晚上好。”
没得到一个眼神。
朋友喝多了脑子不清醒,跌撞着拨开其他人凑到隔壁门口。
周今休被一具气味混乱的身体碰到,他骨子里常年藏着掩着的戾气浮出来一丝:“滚。”
嘈杂声骤然消失。
方跃暗骂,他拉住那朋友悄悄说了周今休的喜好,在朋友匪夷所思的眼神中把人推进房子里,其他人陆续进去,谁也不想在假期闹不愉快。
快到零点那会儿,一伙人叫了另一群朋友来玩。他们刚玩起来就被不知道从哪杀出来的警方敲开门。
方跃第一个站出来,他从容诚恳道:“我们没违法,就是一群朋友喝喝酒打打牌。”
“麻烦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警方走流程,一波带走。
陈子轻被方跃经纪人的电话吵醒,瞌睡虫在听到电话那头所说的内容后一哄而散。
方跃才签进畅音没多久,还没公开,这就摊上事儿了,能怎么办,只能通过关系悄悄把人拎出来。
一个家庭作坊的童星走到今天这地位,谨慎不是最基本的吗,怎么还进局子。
虽然是在家里度假,没去公众场合。
不是,方跃在自家吃喝玩乐,他怎么被举报的,谁举报的啊,以什么名义啊,警方还那么迅速。
陈子轻想不通,他打给万能的秘书:“今休,方跃出事了,你现在去警局一趟。”
周今休嗓音带着慵懒:“七爷,我睡下了。”
陈子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