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津川漫不经心地摸着他的肚子:“人对未知的领域有探索心。”

陈子轻狐疑:“只是探索心?”

梁津川笑他想太多:“我不会让人横插在我们中间。”

顿了下,说:“狗也不行。”

陈子轻疑惑不解:“怎么突然说狗。”

梁津川的口吻冷冷的:“不知道。”他转瞬就虚弱而阴郁起来,“老婆,我们只能是我们。”

陈子轻把他另一只手也拉过来,放在自己酸酸涨涨的肚子上面:“好好好。”

婚后的生活没变化,梁津川照常到点下班,有应酬就报备。

不管是什么时间点回来,都会带个小礼物。

结了婚一样忙碌,没有婚假。

院子里的柿子熟了,不能用钩子钩,只能摘。

找一个周末,陈子轻搬了个梯子靠在树上,他背着篓子爬上去摘柿子。

梁津川在下面给他扶着。

陈子轻摘一个数一个,有只鸟停在树顶叫。

“你别通知你亲朋好友来啄我,会给你们留的。”陈子轻安抚焦躁的鸟雀。

正说着,鸟就冲着陈子轻飞来,他眼前一花,人在梯子上晃动,双手挥舞着抓住附近的树枝。

梁津川一身冷汗,到他从梯子上下来,那股子心悸都没过去。

陈子轻和他分享一篓的大红柿子。

梁津川无动于衷,冷冷地扬言:“摘个柿子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我要把柿子树砍了。”

“树有什么错,”陈子轻不高兴,“砍了我明年上哪儿吃柿子。”

梁津川

陈子轻从篓子里拿出一个柿子,他发现柿子顶的壳上有小白虫,随便吹掉。

“干嘛乱撒气。”陈子轻揪掉柿子顶的壳,沿着一处撕下来一块柿子皮,他吃掉上面的肉就把皮丢掉,将露在外面的一块鲜红果肉送到他唇边,“啊。”

梁津川下意识张口。

陈子轻见他吃了点,笑问道:“甜不甜?”

梁津川口是心非:“不甜。”

“明明就甜死了。”陈子轻吃剩下的,“明年早点摘,拿钩子钩下来放米缸里捂着。”

这儿没米缸,只有米袋子,也能塞进去捂。

陈子轻吃了几口,再次喂梁津川。

梁津川一副挑剔喂来喂去太过肉麻的样子:“篓子里多的是。”

陈子轻言之凿凿:“那些都比不上我手里的这个,我吃的,一定是最甜的。”

梁津川唇一弯,淡笑:“老婆,放过我吧,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陈子轻瞪过去。

转而一惊,刚刚梁津川让他放过自己,算不算标注任务4啊?

少个哭。

陈子轻气馁地在心里叹口气,恶狠狠地吃了一大口柿子,弄得手上都是。

“咔嚓”

梁津川拍下了这一幕。

陈子轻害羞:“怎么突然拍我啊,我都没准备好。”

梁津川收起手机,不咸不淡道:“准备什么,你又不能变张脸。”

陈子轻:“……”

看吧看吧,我就知道梁津川恨死我这张脸了!

“在想什么?”梁津川凑近他,偏过头,吃掉他嘴边的一点果肉,“少胡思乱想,我爱你的所有。”

陈子轻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他讷讷地:“噢……噢。”

年前没有别的事了,这个年平平淡淡地过去,年后陈子轻继续他的收租大业,偶尔帮梁津川打两下航海船只的方向舵。

三月份的时候,梁铮出现在陈子轻面前。

上次见面是在酒会上,后来他们就没见过了,连过年都没一块儿聚会,只发过几个短信。梁铮搞装修忙起来不要命,也会全国各地的接生意,陈子轻就没多想。

这次见到梁铮,陈子轻才发现他可能出了事,因为他整个人没了意气风发的潇洒与豪迈。

面对陈子轻的询问,梁铮直截了当道:“我破产了。”

陈子轻惊疑不定,手上的杯子放回了桌上:“怎么回事啊?”

“说来话长。”梁铮搔了搔头皮,习惯性地叉开腿,抖了抖,“我长话短说。”

接着就把剥好的一把瓜子丢进嘴里:“我跟你吐槽过的那富家小少爷,就是酒会上黏着我的那小子,他十八九岁,还是个孩子,叫我叔。”

陈子轻恍惚地想,他也三十多了,他都三十多了。

“当时你眼神示意我搭理那孩子,我知道你指着我事业爱情双飞,可是,”梁铮说到这,铁青着脸咒骂了句,“她妈的,老子让他坑惨了。”

“要不是他,老子的公司也不会倒闭!”梁铮字里行间都是咬牙切齿的愤恨。

陈子轻很诧异,他没想到梁铮破产的源头跟富家小少爷有关。

那小少爷有个旧情人,是个有背景的人物,捏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公司老板,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