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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今休举手做投降状:“真没有。”他眉目慵懒而无辜,“我只是没醉死,有保留意识,也不存在断片的现象。”
陈子轻一时找不出证据来推翻他的说辞,就干瞪眼。
周今休拨他拢一起的睡袍:“轻轻,给我看看。”
陈子轻攥着:“不给看。”
“别闹。”周今休眉头紧锁,他面上正经,口中却在流氓地回味,“我看你受没受伤。”
陈子轻支吾:“没,没受伤。”
“我不信。”周今休正色,“正常人不可能不受伤。”
“啪”
陈子轻在强行拨他睡袍前襟的那只手上扇了一下:“那你还问!”
周今休露出疑似尴尬的神色。
陈子轻把被他拨开的睡袍重新拢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借着给我检查的名义再喝点儿。”
周今休耳根微红,面上是被冤枉的哭笑不得:“我头疼,哪有精力。”
陈子轻哼了声。
捕捉到周今休越发不稳的气息,陈子轻还没做出反应就被他抓住腰,一把提起来,托在身前。
陈子轻担心周今休的左手用力过度,尽力把腿环紧,不把自身全部的重量放上去:“今休,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情况,悠着点。”
周今休轻悠悠地笑:“我就一只半残的手,自然比不过双臂健全的人给你带来的快乐多。”
陈子轻亲他两下,他周身阴郁瞬间一扫而空。
挺好哄。
而且,陈子轻要是不哄,周今休也会轻车驾熟的把自己哄好。
雨下了一天,陈子轻让周今休给他推了应酬,两人一路迎着彩虹回去,庄矣撑伞出来等,还带着小灰猫。
陈子轻见周今休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差下去,无语地捏捏他的手指关节:“别这样,灰灰是我从你老家带回来的,跟别的猫不同,意义非凡。”
周今休听到后半句,绷着的唇稍微松了点。那猫之所以意义非凡,必然是跟他有关。
碍眼的不是猫,是利用猫耍心机的人。
在这件事上,严隙要比至今都不死心的庄矣顺眼那么一点。
周今休拿出西裤口袋里的手机接起电话,眼神示意陈子轻先下车,他靠着椅背叠起腿,漫不经心地与人谈公事,目光始终锁着爱人,不离分毫。
挂了电话,周今休指间手机在腿部一下一下敲点。白天轻轻把他叫过去拍了张合照,当着他的面设成了屏保,什么话也没说。
轻轻看过他的手机了。
除了那个相册,还有个隐藏的,不能见人的。
“董事长夫人,老板娘,家族主母……”周今休咀嚼这类说法,他总觉得不论活了多少世,这都是他第一次跟这些词组队捆绑,新鲜,稀奇,却不排斥抵触,更没有心生反感。
轻轻若是问他:庄家缺一个主母,你做不做?
他会怎么回答?
当然是做。
难不成还便宜别人?他又不是傻逼。
他连逗弄的犹豫都不敢有,谁知道轻轻会不会扯着钩子来一句:你不做,我就让别人做。
那是他的死穴,他连下跪没排在第一个都无法接受,要花费大量时间来治愈伤处。
周今休打开车门,他没撑伞,只身走进细雨里。轻轻这个名字,他到死都不会让他以外的人知道,听到。
风裹着雨,雨黏着风。陈子轻在伞下逗猫:“灰灰。”
小猫软绵绵地叫。
陈子轻觉得小动物有缓解工作疲劳的疗效,他整个人都被净化了:“今天乖不乖?”
庄矣说:“很乖。”
陈子轻对庄矣的抢答见怪不怪:“这么棒啊。”他接过猫,揉了一把,下一刻就要埋进去吸,后领一股力道阻止他。
周今休的心情又不快了。
这股情绪持续到了晚饭后,周今休在书房跟陈子轻处理完公务,随后就开始处理私生活。
周今休开门见山地提起那只谁带的时间长就跟谁亲的灰猫:“庄园一堆屁股翘得能放花盆的保镖佣人还嫌不够,你养它干什么。”
陈子轻抽抽嘴,他就知道周今休对翘臀团有意见,这回可算是逮着机会提了一句,目的是为日后的遣散队伍做铺垫。
对上周今休压迫性的眼神,陈子轻的答案十分简单:“它能逗我开心。”
周今休寒着脸:“我不能?”
陈子轻桌底下的脚不轻不重地碰了碰他:“不一样。”
周今休的西裤上染了鞋印,小腿阵阵发烫,他深刻意识到哪怕成了老夫老妻,也会轻易在这个人面前失控:“怎么个不一样法?”
“猫是猫,你是你,你们提供的情绪价值是不同的方向。”陈子轻正儿八经地举了几个例子,没半分敷衍的架势。
周今休坐过去,黏连地靠在他肩上,半晌道:“我下辈子做猫,让你养。”
“你做猫?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