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ga热情奔放地坐到他腿上,被他拦住腰说:“我是整容脸。”

外国佬表示不介意。

周衍明笑容冷酷:“腹肌也是假的。”

这下外国佬就有些接受不了,脸无所谓,黑暗中都一个样,但腹肌不是真的就不行了。

外国佬不悦地从散发着强烈荷尔蒙的alpha腿上下来,扭着屁股走了。

周衍明笑骂:“不识货的小玩意儿,老子的腹肌货真价实。”

他烟瘾犯了,刚想掏出烟捏在指间玩玩,就见江扶水那狗逼往他这边过来。

“助理工作拿下了?”周衍明长腿一伸,拦住江扶水的去路。

江扶水没有给出回应,他置若罔闻。

周衍明提起楚未年来这边疗伤的事,也提了虞平舟那个情夫随时都会被扶正。

发现江扶水的脸上不见半分意外之色,周衍明霍地站起来:“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江扶水拎着公文包:“析木分化后的初期发情期。”

周衍明:“……”那不就是几年前。他啐一口:“你还真能藏得住事。”

妈的,第一舔狗的位置坐不稳了,江扶水这家伙比他更舔。

周衍明双手插兜:“我早就看开了,反正也追不到,无所谓他跟谁好,只要他快乐。”

顿了顿,周老板说:“现在更这么觉得。”

江扶水往电梯那边走,后面跟上来脚步声,伴随周衍明的试探:“你觉不觉得析木的性情变了很多。”

“没有变。”

周衍明嗓音厚重:“他不再作怪顽劣,更不恶毒虚伪,这还叫没有变?”

江扶水说:“他的内在一直是这样。”

周衍明一把扯住江扶水的西服:“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只看到他的表面,看不到他的内心?就你能是吧?你一个变异的alpha——”

江扶水不快不慢地打断:“我这个变异的alpha被他当成了希望,你能吗?”

……

片刻后,周衍明黑着脸坐在车里抽烟,一口接一口,整个人十分抑郁。

手下人说:“老板,心理师不配合吗?是不是酬劳开少了?那就多加几个零。”

周衍明一板栗子敲过去:“老子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老板您不是为了析木少爷,什么都舍得拿出来吗,钱算得了什么。”

周衍明夹烟的手一抖,是啊,钱算得了什么,如果能把他心肝医好,他都能跪着回周家认错,背上刑法,趁机顺走一波巨款。

几天后,陈子轻见到了周衍明带到他面前的心理师,是个华裔alpha。

信息素是被子放在阳光下晒过的味道,很温暖,一闻到就能让人神经松懈。

陈子轻却没有那种感觉,他的防备心不受他约束,通常只在虞平舟面前是0,对着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

华裔alpha跟伊丹的风格不同,上来就让陈子轻做题答卷。

整整三十道题。

陈子轻只答了十几道就没了耐心,他先是出现了开始抖腿的情况,再是咬笔杆,最后吃起了手指。

没答完的试题上沾到了他的口水,一滴两滴的,晕开了字迹。

华裔alpha带着那份试题走了。

陈子轻口干舌燥,头脑子里像是有个锣在敲,他冲周衍明发火,让人滚。

周衍明被他赶走后,他脱鞋上床,裹着充满虞平舟味道的被子,没一会就沉沉睡去。

陈子轻睡了一觉精神好了点,他去实习的医院,跟带他的主任打了个招呼,以后不过来了。

干不了医生的。

精神类的疾病分很多不同的类型,有攻击性的即便控制好了,也不太能融入社会。

总要对周围人的生命安全负责。

更何况是治病救人的医生,他药吃多了,手术刀都拿不稳。

当什么医生,这不是逗吗。

陈子轻的生活安宁了一段时间,楚未年在内的几人没跑到他面前做什么文章。

应该是顾及他的病情。

似乎生病对他的处境来说是一件很好的事。

可是,生病怎么会是好事。他宁愿那几人又闹又疯,也不想自己生病。

这年生日,陈子轻还是过了,而且办得很大。他特地让虞平舟这么安排的。

因为他想在生日宴上给虞平舟名分。

至于那几个进度走完了还要顾虑的任务目标,尤其是前不久才结束订婚关系的楚未年,他的前未婚夫,随他们,他不想管任务了,马甲不穿了,目标也不维系了,随便在不在对应的位置上……

是不可能的。

但他有病,他们喜欢他,这是他的武器。

这场生日宴是晚上七点举办,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陈子轻事先吃过药,情绪稳到没一点跳动的迹象,他跟着虞平舟,眼睛落在台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