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早日将和楚时渊有关的事情说清楚,但是显然她的身体更重要。

用完早膳,沈笙卿在梳妆台前坐下,让玉蔓重新帮她补了妆,不让她看起来虚弱和苍白。这倒不是她想在楚时渊或者首辅府的人面前展现自己完美的一面,而是她不想让楚时渊觉得她是在利用她身体的不舒服在博取他的关注度,曾经他认为她在撒谎装病,既然她和楚时渊马上就没有关系了,以后她怎么样也和他没有关系了。

收拾妥当,沈笙卿准备前往天香楼。

徐氏得知消息,关心说道:“你不是已经从首辅府搬出来了吗?还见首辅府的人做什么?”

沈笙卿说道:“正是搬出来了,有些事情才正要说清楚。”

虽然她搬离首辅府时,随她一起离开的只有她的陪嫁,和当初陪着她的沈府的下人。但是她也不想让别人认为她占了楚时渊什么便宜。

见状,徐氏说道:“一个时辰后,我派人去接你,若是见不到你的人,我就亲自去见你。”

沈笙卿见徐氏将首辅府的人说得像豺狼虎豹似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说道:“好,我知道了。”

虽然她被楚时渊伤透了心,楚时渊倒也不至于在天香楼让人对她做什么。

说完,沈笙卿转身上了马车。

……

天香楼

楚时渊站在天香楼的厢房内,望着窗外。今日他特意比约定的时间早来了半个时辰,他不想让沈笙卿等他。虽然今日约她来这儿的人是孙管家,她不一定知道他今日也来了天香楼。

他记得从前他和沈笙卿约定了什么事情,她都会特意比约定的时间早许多准备好一切,有的时候他回府晚了,他明明已经告诉她,不用等他了,她也会坚持撑着小脑袋等到他回府。

记得有一次她要他陪他赏梅,等他从官署赶到梅林,她因为提前赶到梅林,手都冻僵了,却还是坚持要继续赏梅。

可是今天他来了天香楼许久,她都还没有出现。

她大概是不知道他今日也会来天香楼,才会有事耽搁了。他该让孙管家说清楚,今日要见她的人主要是他。

楚时渊回头看向桌面上早已经凉了的饭菜,官署里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处理,他这段时间已经在沈笙卿的身上花费许多时间了,沈笙卿迟迟未出现,理智告诉他,他应该先回官署处理他的公务,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受昨日的那个梦的影响,他觉得今日他要见到沈笙卿。

“吱呀”一声,屋门被人推开,沈笙卿终于走了进来。

楚时渊下意识地打量沈笙卿,见她没有梦中痛苦的模样,心弦稍微一松。

楚时渊让人将凉了的饭菜撤下去,示意沈笙卿在桌边坐下。

“今日是我有话语要对你说。”

听见楚时渊的话语,沈笙卿不感到意外。孙管家去沈府时,她就预感到今日她会见到楚时渊。

沈笙卿看了身后的玉蔓一眼,让玉蔓将带来的账本放在楚时渊的面前。

楚时渊微微蹙眉,说道:“你这是何意?”

沈笙卿开门见山道:“这里面详细记载了我嫁给你后,经过我手的每一笔花销,包括你的俸禄的去向,我这几年帮你发展的商铺之类的各种盈利……”

沈笙卿不缺银钱,楚时渊也不会像沈父似的贪图沈家的钱财,甚至二人成婚后,楚时渊的俸禄,以及府里的一切,楚时渊都交给了沈笙卿掌管。

楚时渊没有想到沈笙卿会将二人间的财务分得如此清清楚楚,甚至还做了详细的记载。

她要和他分开了,他和她的东西也分的如此清清楚楚。

在这时代,夫家不会贪图女子的嫁妆,可是他和她成婚多年,有必要将彼此间的东西分的如此清清楚楚吗?

“既然我们马上就不是夫妻了,你将孙管家叫来,趁这次机会,将所有和首辅府有关的事情说清楚,以后也不用再折腾。”

楚时渊没看她带来的账本,沈笙卿也不在意,继续说道。

楚时渊看着沈笙卿没有一丝留恋的眼眸,心不住地往下沉。他想对她说,他没想和她和离,更没想过与她分开,他还给她带了礼物……

楚时渊的手不小心碰到桌上的匣子,将他带来的那根白玉兰花纹簪露了出来。

沈笙卿朝那根簪子看了一眼,淡淡说道:“这根簪子很适合简小姐。”

楚时渊想到孙管家说过那日他参加简连漪的及笄宴,她哭的很伤心,他意识到了什么,想对她再解释一遍的简连漪事情。

可是这时屋门口响起一道清婉的女声,简连漪惊喜地看着屋内的楚时渊和沈笙卿,说道:“楚大哥和沈姐姐今日真的在这儿,我还以为掌柜骗我。”

沈笙卿打量了一眼简连漪,今日简连漪穿了一身碧绿色的衣裙,乌发绾了一个素雅的飞仙髻。比起今日穿着妃色衣裙的她,简连漪确实更适合楚时渊手上的那根白玉兰花纹簪。

“你楚大哥给你准备的簪子。”

沈笙卿指了指桌上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