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否认道:“如果他喜欢我,我现在也不会……唉,不说了。”

门外的那道身影迟迟没动。

从段宵找到京郊筒子楼这一刻开始,他对她的所有好,即便多赤忱炽热,也已经被明码标价地赋予了条件。

“好”的里面掺杂着掠夺、占有和恼怒,那就代表了不是多单纯的“好”。

哪怕从前夏仰确实对他有过好感,但之后的事也让她看清他们不是同一类人,才会躲避,敬而远之。

更别说那丁点的少女情怀,早就在他迫使答应的契约下消磨殆尽。

这是他的原罪。

月光透过楼道缝隙落下来,男生高挺凌厉的身影被黑夜拉长,斜斜地落在了斑驳墙面上。

似乎是接受了这样的事实,他妥协地笑了笑,唇边勾起的弧度极浅。

你不能流露出一丁点爱意,否则就会被她当成把柄咬死反扑。

可是他忘了,爱是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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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仰睡得并不安稳, 断断续续的碎片意识一点点涌进海里。

认识段宵的第三年,也无疑是她最混乱的三年,有过出乎意料的愉快, 也有过冰冷的窒息感。

他的试探性服从碰上过情绪失控,彻底撕开了以礼相待的面孔。

空旷客厅里传出急促到难忍的闷哼声,时长时短。外面日光透过纱帘照射到墙上,折射出两个依偎交叠的影子。

男生大手掐过她下巴转过去,炙热的亲吻落在她汗湿淋漓的白皙颈侧, 坏心眼儿地问她:“睁眼, 好不好看?”

墙壁上线条疏落的两道身影,像是在宣示着这个白日有多荒唐。只是因为段宵目睹了社会学系的一个学长约她去看电影,她点了头。

他连续弄了她两天。

玩到她发高烧,请了整整一周的假期。

那是最严重的一次,也是给夏仰警告最深的一次。

她本来没有这么乖的,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像惩罚一样, 彻底把一个会伸爪子的女孩给弄服帖了, 也几乎没了自我。

她学会了投其所好,也学会了服软, 恰到好处的耍性子都清楚要在他可接受的范围内。

段宵重欲,这个年轻气盛的年纪, 一碰这事儿更是兴致盎然。

所以在她身上展现得毫不遮掩,也毫不收敛。

“电话要接,不准和其他男生去电影院。别对着他们笑,把上次那个学长删了, 下完课自己乖乖来找我。”

“手机不准关机, 没看见信息?”

“别再惹我生气。”

“跪好。”

“坐上来,嗯……再骚一点。”

“不要拒绝我, 说‘好’。”

“不想用手?那就用嘴。”

……

他占有欲极强,自己的归属物不让任何人惦记,更不喜欢她和其他男生多联系。

她的微信列表和联系人名单里至今加上的同龄异性不超过10个。

他在假期常有飞来飞去的工作安排,就把她的护照和身份证件都收在他那里。

换句话说,只要夏仰要离开京州以外都得从他那先获得同意。

他掌控着她在学校和兼职机构的两点一线,除此之外的时间就是去找他,要了解她不在身边的一举一动,极少给她能自由活动的其他空间。

段宵狂妄,强势又缺乏同理心。

他给出的和索要的东西都显而易见,能证明他是个足够合格的情人,却不是个正常的恋人。

星点点的记忆里,最初那段磨合期也彼此都花了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