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叶钦矾不愿意相信。

就算沐年魅力再大,也不可能让只见过两面的直男喜欢上吧,甚至这个直男为了离间他和沐年,不顾两人的兄弟情。

但叶钦矾很快就把这个想法抛之脑后了,他更愿意相信是因为白时浸报复心强,还在因为酒吧的事记恨他,从而不想让他好过。

白时浸垂眸看着叶钦矾紧紧抓着他衣领的手,问道:“要打架吗?”

叶钦矾见识过白时浸的拳头,明知自己打不过,才不会那么傻,自不量力地跟白时浸动手。

打架占不到便宜,他就在别的地方找回气势。

叶钦矾甩开白时浸,哼道:“白时浸,你以为就凭你那两句话就能让我跟年年分手?那你实在是低估年年对我的爱了。”

他拎起那双球鞋,炫耀着:“这双鞋我不过在年年面前提过一次,他就能记在心里,不管多贵都买来送给我,他对我的好,是你想象不到的。”

“所以,”白时浸眸子似乎泛着花火,嗓音发抖,“你明知道他对你好,还背叛他作践他?”

叶钦矾一愣,看着白时浸扭曲的脸,突然笑了,“白时浸,我还当你怎么了这么大反应,原来是羡慕我啊?你看看你,都要把嫉妒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学校一直有传闻说你是个野种,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看来是真的,不然怎么能解释你如此缺爱,看到我男朋友对我好就气急败坏?”

“……”

白时浸垂在身侧的手握紧,脸上布满了阴戾,似乎下一秒就会爆发。

叶钦矾往后一退,挑衅道:“怎么?要打我啊?”

他拿出手机,当着白时浸的面拨打备注为‘年年’的电话。

很快接通,沐年干净的声线荡在两人中间,“喂?钦矾。”

叶钦矾刻意咬着字音,好似十分委屈,“……年年,对不起,我已经深刻反思过了,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们能谈谈吗?”

手机那边顿了顿,传来沐年无奈叹息,“我在公司附近的大桥,你没课就过来吧。”

“好!我现在就去。”

叶钦矾挂了电话,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我听苏仪姐说了,你顺利跟年年签了合同。没关系,白时浸,真的没关系,你抢了便抢了,我也不稀罕,就当是我赏你的。”

“现在,我要跟年年去约会啦。”

叶钦矾撞开白时浸的肩膀,将宿舍门关得很大声。

白时浸傻站在原地,看着桌上那双非常难买的球鞋,心沉到了谷底。

他苦涩地笑着,世界上怎会有如此悲悯的情绪。

瞧着自己喜欢的人被渣男骗着,还不能出口告诉他,只能在一边旁观,被迫听着那些宛如在身上割刀子的话。

白时浸站累了,撑着桌子坐下,他就干坐着,坐到屋里金色的朝霞逐渐变成冰冷刺骨的黑暗,叶钦矾还没回来。

他切换大号,点开置顶,编辑了三个字发过去:【在干嘛?】

是没有安全感的试探,等待回应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十分煎熬。

十分钟过去了,此去经年给他发了一张在海边的照片,【散步呢。】

不是山谷:【一个人吗?】

此去经年:【和男朋友。】

“……”

白时浸阖上眼,心口像是被猫挠了。

他习惯了秒回沐年的消息,就算对方的回复再刺眼,不是山谷依旧带着关心,编辑着:【海边风大,早点回家。】

此去经年:【你也早点休息。】

白时浸也想休息,躺在床上,双眼闭上很久都睡不着。

他是个想象力匮乏的人,但此刻脑海里都是沐年和叶钦矾在海边散步的情景。

白时浸无神地打开朋友圈,手机光线照亮了他的脸庞。

叶钦矾在三分钟前发了一张两人牵着手的照片,文案是:‘什么事都无法分离的爱’。

白时浸被刺痛到了,他死死盯着沐年被叶钦矾抓着的手,直到屏幕自动熄黑。

叶钦矾一夜未归。

脱衣服

第二天的课叶钦矾直接旷了,白时浸克制着自己不去想,到底昨晚他干了什么导致今天要旷课。

跟沐年在海边散步的时候,那么好的氛围,只是牵手吗?会不会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亲一下……

白时浸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

下课后,白时浸拿上自己的工作证,饭都不打算吃了,准备直接去沐年的公司打卡。

他今天就要找时机亲口把叶钦矾干的恶心事告诉沐年,一刻都忍不下去了。

白时浸刚拿起书本站起来,一个女孩挡住了他的去路。

又是每天都会上演的递情书戏码,白时浸礼貌收下后,轻声道了句:“抱歉。”

他既不能给女孩希望,又不能让女孩当众难堪,收下情书后轻声拒绝,是他认为最妥善的处理方式。

但这个行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