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似的,忍不住开心大叫太bang了!垦丁,我来了!再看着阿沧的面无表情,我发现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甚至有些悲伤。也许是因为我同情阿沧的处境,但也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悲凉…唉!我真不懂,我到底在想甚麽啊?

当年的台湾还没有高铁,台铁车票对我们这些年轻人来说又显得太贵,为了节省时间搭夜车南下垦丁可说是最经济实惠的方法了。

我们一行四人在客运站鱼贯地排队上车。

我率先上车,选在司机右後方的第一排位置。pgu还没坐下,尾随在後的阿沧便抓起我的行李,连同自己的行李放到上头的置物箱,然後迳自坐在我的旁边。

後方的凯莉看到阿沧跟我已经坐在一块,转身跟彦翔说我们坐後面好了。然後两人就坐到我斜後方的座位上。

我看着阿沧一脸疲惫地将薄外套套在自己的头上,十足准备睡觉的样子。我只好也跟着把小外套盖在自己身上。

「喂!你为什麽不趁这个机会跟凯莉坐在一起啊?」我低声问。

「不为什麽。」阿沧虚应着说,似乎不怎麽想搭理我。

「真ga0不懂你,喜欢人家还故意离她远远的,就不怕凯莉ai上别人啊?」我继续嘟嚷着说。

我又往後看,正好与彦翔的视线交会。彦翔开心地b着手上的茶叶蛋,像是在问我要不要吃。我急忙地挥手表示不要,又看见凯莉表情不自然地对我苦笑。

我心想还是不要打扰人家好了,赶紧转过身坐好。

「我看翔哥对你挺好的。」闷在外套底下的阿沧说。

「还不错啦!他真的很照顾後辈。」我不置可否。

阿沧把外套掀开望着我:「啧!真是个神经大条的家伙!」

「又怎麽了?」我一脸无辜。

「算了算了我不管了,通通不甘我的事!」阿沧撇过头装睡。

我对他这突如其来的愠怒十分不解。「你的还脾气真古怪,我看就算在你的头上置入翻译机也不会有人听懂你想说甚麽。」

阿沧又把外套蒙住头:「快点睡觉吧!像这种坐夜车的经验我最了了,只要一闭上眼睛再醒来,高雄就到了。」

我也将外套蒙在头上:「对哦,你应该很有坐夜车的经验。」

阿沧沉默了几秒,没有答腔。

「唉,我从过年到现在都还没回家过…」外套底下的我心酸地说。

「回程的时候,一起去高雄就好啦!」阿沧嘟嚷地问道。

「不行啦!我没假了,後场会开天窗!」我说。

「这算是理由吗?」阿沧不解地问。

我有些不耐烦。「唉呀!你不懂啦!要去你自己去,别拖着我。」

「唉哟!我现在不记得路啊!很想回去看看耶!」阿沧哀号着说。

「亏你说得出来是我同乡!根本就是个伪高雄人。」我说。

「喂…再考虑一下啦!」阿沧哀求着。

我满脑子还在想到底该不该回家,因为妈妈好像说这几天有要回乡下去看外婆,要是她不在家我回去不就没意义了吗?

这时,阿沧悄悄掀开我的外套,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我睁大眼睛地直盯着他。「g嘛?」我冷峻道。

阿沧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害羞地将外套火速盖了回去,然後又火速的将自己盖在外套底下。

「不去拉倒!」他故作姿态的说。

他这个样子也太像小学生做坏事被抓到的样子了吧!我掀开外套,在他耳边调侃地说:「呵呵!你再多求我几下,说不定我就答应啦!」

「g嘛要这麽没有骨气啊!」阿沧嘟嚷着。

我一脸无所谓:「那就算啦!」我又把外套盖住。

阿沧气急败坏地从外套里探出头来:「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什麽要…算了…」

我这也从外套里蹦了出来:「弄你一下就这样火冒三丈的,果然是毛还没长齐的臭小子。」

阿沧贴近我的面颊:「这麽大了还装幼稚,你才没资格说我是臭小子。」

我被他贴近的大眼给震慑住,我不自在地将他推开,故作镇定地往窗外望去:

「吵si了,想睡个觉还要被你这样疲劳轰炸…」

玻璃窗倒映着我微扬的笑脸,我望着这样的自己发呆。

这时我的脑袋出现了母亲的身影:贫贱夫妻百事哀,千万不要像妈妈一样。

这时我心底冒出一个声音:对啊!他二十岁都不到,还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最重要的是,他~喜~欢~的~是~凯~莉!你醒醒吧!

这时心里又跳出一个声音说:你千万要克制自己,别又重蹈覆辙了。想想学长,想想你这些年怎麽过的。他可是浪费了你整整三年啊!你都要大四了!都快没人要了,还在ga0这种把戏,你在ga0甚麽啊?

这时背後的阿沧突然低沉着说:「那就这样说定罗!」

「喔…」我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