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楚滔以精湛的苟术混过一次又一次的危机,身姿矫健,狗狗祟祟,怂的不行,丝毫没有为自己强出头的打算,能苟一天是一天。

“都这样了,他们还不打算放过我!”楚滔语气哀怨至极,这才是他最怨念的事情。

他都从一个龙傲天预备役变成经年老咸鱼了,那些人还是不打算放过他。

咸鱼怎么了?让他一个人在阴暗的角落里发烂发臭不好吗!?

咸鱼招谁惹谁了!修真界总不能都是卷王,容不下咸鱼吧!

就是容不下。

所以楚滔成了双方交手的棋子,今天被一方前进一格,明天就被另一方往后拿了一格,后天则是被双方扯来扯去,互不相让。

夹在中间的楚滔简直麻木了,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在修真界的地位那么重要,虽然他一点也不感到荣幸罢了。

然后他深切地明白了一件事,不说龙傲天了,他就连路人的命都没混上,根本就是个炮灰,说不一定哪天就死无全尸。

于是楚滔咸鱼翻身了一下,把自己身边的人安排妥当之后,就一个人孤身上路,疯狂下秘境,拼命地提升修为和境界。

他这样的行为显然触动了某些人敏感的神经,没过多久之后,楚滔就栽在了。

本来楚滔想要进入的秘境并不是这座遗迹,是一个需要传送石的秘境,但很显然,传送石出了差错,直接把他扔进了这座地宫里。

之后便是神魂一分为二,一部分残魂留在地宫,一部分残魂逃出生天,成了苍山秘境里、边关月口中没有神智的黑鬼。

在沉睡清醒的间隙,楚滔认认真真地思考一件事,他到底哪里那么吸引人?他改还不行吗?

龙傲天当不成也就算了,咋还不给人留活路呢!

不过那么深奥的问题,他当人的时候都想不明白,当鬼的时候更想不明白了。

楚滔简略大概地把事情告诉边关月和纪逐月,期望这两位脑子比他好使的聪明人帮他分析分析。

倒不是仍觉得不甘心,就是纯粹地想找人说话吐吐槽,当鬼也是有社交需求的。

“你们觉得呢?他们双方这是个什么心态?就特喜欢踩路边的小蚂蚁吗?”

楚滔对自我认知过于清晰了。

一时之间边关月都不好意思再怼他了,很难得见到那么有自知之明的人。

“首先,我有三个问题。”边关月摸了摸下巴,“你确定一方是天道吗?还有,另外一方是谁?这个天命之子又是谁?”

作为天才也要遥望不可及的妖孽,边关月反倒更和天道亲近些,每每她沟通天地自然,顿悟突破的时候都如有天助,顺畅的不得了,根本没有任何瓶颈,从未体验过其他修士口中寸步难行的感觉。

虽然边关月一直觉得是自己厉害,但也不得不承认天道对她确实宽容。

像是我命由我不由天这种话她可是没少说,还有什么我要用此剑捅破这天,我有一剑可劈山断海亦可破开苍天……十几岁的边关月狂得无边无际,越是让人脚趾抠地,她越是喜欢说,也没见她遭雷劈。

可见天道还是很有度量,至少现在边关月还活得好好的。

“第一我不确定,第二我不知道,第三我也不能肯定那人是不是天命之子,因为和你相比较起来,他实在拉垮,不过我还记得他叫什么。”

“就你这一问三不知的样子,说实在话,你死得一点都不冤。”边关月随口问道:“叫什么?”

“他叫虚回舟。”

“!”

边关月下意识地看向纪逐月,都能看到彼此眼神里的惊讶,还莫名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她总说虚回舟给她的感觉怪怪的,明晃晃的恶意和杀意,根本没有任何隐藏,但在她面前蹦达那么久,给她造成的麻烦微乎其微,甚至愿意回答他她的问题,给她暗示。

这真的很让边观月怀疑他的立场和真实意图。

边关月心下震动,不解地看着纪逐月,“我不明白,虚回舟如果是天命之子的话,那他现在为什么混成那个样子?在鼎宝商行的地位那就那样,与其说是少主,不如说是摆在台面上的靶子,天命之子就这个德性?”

“啥啥啥?你俩先别深情对视,给我点前情提要啊!你们认识虚回舟吗?他咋了?对你们做什么了?鼎宝商行怎么回事?他怎么和鼎宝商行扯上关系了?”

楚滔真的很着急,像是吃不到瓜在田里乱窜的猹,记得他围着边关月和纪逐月绕圈圈。

纪逐月眼里只有边关月,温声说道:“大概是有心算无心,落入了别人的圈套,此后便一直受制于人。”

“那他为什么对我恶意那么大?看我逍遥自在,他只能给鼎宝商行当牛做马,极度不平衡,所以心生妒忌?”边关月眉头紧锁,定在原地,她总觉得自己要抓住关键的地方了,只要临门一脚就能想明白,但偏偏这一脚就是踩不下去,一直在门外徘徊。

“纪纪你说,我被无极道宗审判定罪之后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