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口,更不能让其他的姨娘和庶妹们知道,免得被人抢占了先机。

于是史玉娘就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钱,帮着谢华香买通了那几个关键的人,果然让谢华香如愿以偿。

等到谢华香成事,她才知道,谢华香见到的那位贵人,竟然是太子殿下!

这下让史玉娘又惊又喜,惊的是谢华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玩了一把大的。

那可是太子殿下啊,要是谢华香能混个侧妃当当,她这个闺蜜也能跟着平步青云!

可惜太子出宫的机会难得,行踪也十分隐秘,谢华香制造了第一次偶遇,就要制造第二次,需要的钱财也就越来越多。

钱从哪里来,自然是从史玉娘的嫁妆里来。

史玉娘没了亲娘,东西都在自己手里把着,花费拿用都很自由。

即使是后来被史延富发现,史延富没有责备她,反而因为她们两个设计搭上了太子而大加赞赏,怕她的钱不够,还从史延贵那里抠出不少银子,都送去给谢华香花用。

好在谢华香当真有几分本事,果然把太子弄得神魂颠倒,再后来便不需要史玉娘当嫁妆打点,太子一有出宫的机会自然会主动去找谢华香。

而谢明昌在得知谢华香搭上了太子这条线,立刻对这个嫡女宠爱有加,有什么花销也就都由谢明昌出了。

谢华香得偿所愿,又不再缺钱,渐渐地却开始疏远史玉娘,史玉娘哪里肯白白给人做嫁衣裳,对着谢华香死缠烂打,谢华香不好撕破脸,两人便一直这么不冷不热地吊着。

史玉娘自诩是谢华香和太子的大功臣,便认定自己嫁入高门的事情有望,就算没了嫁妆,有太子的名头撑腰,她也丝毫不担心。

顾南箫听着她的叙述,偶尔问上几句她在何时何处当掉的嫁妆,取用过银票,可有记录之类的话。

史玉娘生怕他不信,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顾南箫命人一一记下,回头核查。

等到史玉娘全都交待完毕,外头的天都黑透了。

顾南箫见她精疲力尽,还叫人拿水给她喝。

史玉娘咕嘟嘟喝光了一碗水,满脸希冀地看向顾南箫。

“大人,我知道的全都说出来了,我真的是冤枉的,求大人放了我吧!”她说着说着,不禁呜呜哭了起来,“我不想嫁入高门了,我也不要嫁妆了,我现在就想回家,我什么都不要了……”

此刻她无比后悔,悔恨自己心高气傲,悔恨自己受人蒙蔽,其实她感觉得到,谢华香把她的钱财榨干,对她的态度就明显变了。

可是她却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除了抓紧谢华香这根救命稻草,她还能做什么?

千不该,万不该,史家出事,她又被抓进了大牢。

进了牢房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多么的天真可笑。

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他们都只不过是蝼蚁罢了。

一个兵马司指挥使就能让他们生不如死,若是他们惹急了谢华香,都不需要太子亲自动手,随便一个人就能把他们当虫子一样碾得渣都不剩。

史家就是一个普通的商户,他们就是普通的人,她再也不想做嫁入高门的美梦了,只想回家去过平静的小日子。

现在她已经把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说了,顾南箫总该放了她吧?

顾南箫却只看着书吏呈上来的厚厚一摞的供词,似乎压根就没听到史玉娘的话。

他看了一遍供词,便叫人拿下去给史玉娘签字画押。

史玉娘被审了大半天,意识都快麻木了,叫她做什么就做什么。

画押之后,顾南箫收起供词,吩咐道:“把她单独关押到一个房间,务必看守好她,不许任何人探望。”

史玉娘听着这话头不对,顿时大惊失色。

不是她说完了就该放她走了吗?听顾南箫的意思,却像是要把她当成重犯看押起来!

“顾大人,我能说的都说了啊!求求大人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顾南箫却看都没看她一眼,拿起供词就出了房间。

这份供词对他来说很重要,印证了他许久以来的一个猜想。

就是不知道太子会不会信呢?

过年就是要吃吃喝喝,武兴吃过午饭就张罗要吃鱼头砂锅,还美其名曰,大年初一吃鱼,年年有余。

武鹏纠正说那是过年吃鱼,年年有余,武兴就强词夺理,说什么年头年尾都吃鱼,那就更有余了。

一家人说说笑笑,一起动手做晚饭。

韩向明去家里取了一条大鲢鱼,砍下鱼头做砂锅。

看着一大块鱼身放在一旁,梅娘就想到了一个新吃法。

她让娟娘去做鱼头砂锅,自己则叫了云儿过来帮忙。

把鱼身放在案板上,剁掉两边的鱼鳍,片下鱼肉,去掉鱼骨,加入半勺盐及清水浸泡一炷香的功夫,去掉血水和腥味。

葱姜各一把,放入碗中用手攥出葱姜汁,然后加入清水,浸泡成葱姜水备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