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嗯、衣冠禽兽”

夏日清晨,阳光正好。

床榻边仅有纱帐被放下,明亮的光线直铺进榻间。

紧紧纠缠在一起的璧人儿动静未歇。

良久,苏珞浅揽着他的手似是摸到男人身上不一样的经络。

她微睁开眼,那双葱段似的的小手在他背上梭巡着摸了摸。

不知是摸到哪儿,陆璟肆低闷了声,背肌一僵,随之而来的行径越发深重。

苏珞浅咬着唇受着,那条没被绑住的白腻纤腿几乎快要挂不住他。

却仍是磕磕绊绊问出声。

“这、这是伤疤、吗”

陆璟肆目光定在她脸上。

往日里她那双清透的杏眸此时已经变得湿漉漉,眼尾上挑着,轻轻一眨,便是酥骨的娇媚。

再往下,是令他难以自拔的白玉沟壑。

他没有回答。

领过兵做过战的男人,身上怎么可能没有半点疤痕。

已经好几年,伤口早就愈合,没有半点感觉。

他从来不在意这一些。

可此刻,那些伤疤却好似在她的轻触下,泛出细细麻麻的痒。

陆璟肆低头,寻她的唇,勾缠着咬吻,长指紧扣住她的手,带着她抚上他腰背处的伤疤。

他的吻来得凶猛,犹如他的行径一般。

苏珞浅被闷得哼唧几声。

便听到他低磁不容拒绝的声音。

“怕吗?”

“怕也得受着。”

苏珞浅想开口说她不怕,然而却没什么机会说出声。

满室的春光流转不息。

候在屋外的福临往廊檐边挪了挪,头一抬,瞧见那明媚正好的日光。

他眯了眯眼,又垂眸,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王爷这也太没完没了了。

————

一直到巳时过半,主屋里的动静才完全停下。

然而,陆璟肆却并未叫水进来,而是让福临将旁边的浴室准备好。

浴室连着主屋,从主屋这边可以直接过去。

苏珞浅不会凫水,对着那偌大的水池子有些害怕,因此从来没用过。

一直都是用的主卧里的小浴间。

今天陆璟肆不知是怎么想的,非要抱着她去那浴池清洗。

浴室干净整洁,宽敞明亮。

中间的水池里有热气氤氲而上,带着微微的潮气。

苏珞浅被他打横抱着,她身上仅着中衣,内里什么都没有。

瞧见那水池,有些紧张地攥紧他胸前的衣服布料。

陆璟肆垂眸睨她,“害怕?”

苏珞浅诚实答道,“有点。”

小时候曾亲眼见过别人落水,那场景便一直刻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陆璟肆步伐不停,就这么直接抱着她入了水池子。

“放心,本王在这儿,就算你真溺了,本王也会救你。”

苏珞浅,“”

你不会安慰可以不用安慰。

她撇了撇嘴,干巴巴说道,“那我真是谢谢你。”

温热的水将两人身躯包裹住,苏珞浅满身的疲惫得以缓解,舒服得眯起了眼。

浴池里边有软垫,她坐在那上边,挨陆璟肆挨得紧。

她身子轻软,在水中失重的感觉更甚。

陆璟肆好歹是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挨着他更有安全感一些。

两人身上的中衣未退,飘在水中,其实遮不住任何东西。

陆璟肆仅一眼,便将视线移开,顺便高大的身躯也离得她远了些。

只是他挪开一寸,苏珞浅便跟过来一寸。

到最后,她抬眸看他,“陆璟肆,你做什么?”

这么小气,靠都不给靠吗。

刚才在床榻上,她要离得远些,他怎的不是现在这般态度。

陆璟肆不发一言,只下颌线紧绷着。

抓过她的手,直接落进水下。

苏珞浅,“!!!”

“你松开我!流氓!”

她猛地挣扎,“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陆璟肆没想着在这水池里拿她怎么样,松了手,瞥她红彤彤的脸蛋。

沉声道,“还要靠过来吗。”

苏珞浅哪儿还敢继续和他同处一个水池,连忙从池子里出来。

但她浑身湿着,那中衣贴着曼妙袅娜的身形,什么也挡不住,反而衬得她媚骨天成,摄人心魄。

陆璟肆眸中暗光骤现。

苏珞浅赶紧拉过屏风上干净的衣衫将自己包裹住,尽力无视身后男人那强烈的视线,攥紧衣领出了浴室。

乞巧节

苏又清的事涉及到典狱司的案子,苏珞浅自不可能从陆璟肆那儿听到什么。

不过苏良卓兴许是怕她太过担心,倒是派了家奴过来,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