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抽烟,也不会把烟味带回家。

但烟这东西,一时半会闻不出来。时间久了,总会有所发现。何况他们在一起生活了将近十七年,玉荷知道这些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对方考虑了她,玉荷自然也会考虑他。所以她从来没说过,她其实是闻得到那股烟味。

蒋东晏对她的好,她记得。

“欢迎。”她道。

因性格缘故,玉荷不管对谁,都是冷冰冰的态度。与她在一起那么多年的蒋东晏更是清楚的很,所以在听到那声欢迎时,胸口都滚烫起来。

他记得两人刚结婚时,玉荷对他的态度可以说是可有可无。不管他是半夜回来,还是出去,都是一脸冷漠,从不过问。

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有所回应,是从有了蒋月以后。或许是母亲的本能,让她开始有了在乎的存在,而孩子的父亲是他。

在这个过程中,她不可能抗拒孩子的父亲靠近她

她不讨厌他的怀抱,这不代表可以持续很久。玉荷没有回抱,她只是站在楼梯口被他抱着。

“够了,可以放开我了。”

蒋东晏的爱是克制的,他很爱眼见的妻子,但他也会给她妻子需要的空间。

所以在听到她的话时,顺势放开。她穿着一身简单的丝绒长裙,居家的打扮,透着股慵懒。

她绕过他,坐回落地窗前的沙发上。随后问:“今天晚上有时间吗?刘家的老太太过寿,请了圈内大半的人家。”

“抱歉,晚上有一个会要参加,不能陪你。”蒋东晏知道玉荷也就顺便问问,但他还是认真回答。

就像是为自己不能陪她去而感到歉意,男人拿过助理从车上拿下来的盒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套黑宝石首饰。

有项链,有耳钉,更有手环。

华贵的制品,丝绒垫底。

玉荷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她已经过了爱美的年纪,对于外貌的需求大大降低,只需要得体就好。

但不可否认,这套钻石项链是废了蒋东晏一些心思的:“很漂亮。”她道。

见她兴趣不大,男人也就和上盖子,听到她的话,也体面的回道:“你不讨厌就好。”

“晚上玩得开心。”

“好。”

晚上七点,玉荷带着蒋月如约而至刘家。她先带着女儿去主人家哪里道贺,随后与一群还算熟悉的贵妇坐在一起聊天。

玉荷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但身为一个成年人。在这个人情社会里,她总需要一些社交,维持正常的家庭关系,以及人际关系。

而这些聚会,她推脱不了。

这是一场很隆重的晚宴,盛京差不多的人家都来了。自然这里面就有拖儿带女的,年纪轻的蒋月根本无法在这一群贵妇中坐住。

她左瞧右瞧,等看到熟悉的人,便立马和自己母亲告别。然后和一群差不多大的少年少女,出去玩。

对此玉荷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她自己也坐不住。这场宴会,虽然不至于吵,但还是让玉荷不太舒服。

过了半个小时,她实在受不了。便提着裙摆往宴会的外场走去,她需要透透气,也需要平静。

玉荷不喜欢扎堆,所以她选的地方有些偏。是刘家的花园,现在是冬天,院子里并没有多少景色可看。

更多的是厚重的白雪。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贵金露背长裙,盘起的发露出她精致白皙的后背,天鹅颈,漂亮绝美的脸。

出大厅时,她穿上带来的重工白毛皮草。才踩着高跟鞋,踏入雪地里。

迎面吹来寒风,让她瑟缩。

但她还是没有选择回厅,她不是第一次来刘家,刘家儿子结婚时,她也来过一次。

她记得前面花园,有一个很隐秘的木架秋千。她可以去哪里坐一下,正好等一会,该放烟花了。

大片的烟花在头顶盛开,玉荷带上耳塞。平静的仰头注视这一幕,因为算错了烟花燃放的时间,她没走到秋千旁,那边就开始燃放。

这让她倒是有些犹豫起来,最后想了想还是往秋千处去,长裙随着她的走动摇曳生姿。

裙摆擦过雪地,她漫步在盛放的烟花下。有人看烟火,有人在看看烟花的人。

闫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玉荷,女人一身碎金长裙,举手投足间都是华贵。她就像养在花房里名贵的牡丹,费钱也费力。

白色宽松皮草围绕在她周身,走动间衣摆从肩颈滑落,露出一半光滑的后背与前腰。

雪落在她肩头,与发尾。

这是一场盛大的宴会,盛京叫得出名的人家都来了,闫家也不例外。

所以当在半路看到闫惑时,玉荷并不感到意外。只不过她没想到会在花园里见到他,还是这样一幅场面,少年穿一身不太正式的白色西装靠站在路灯下,他看着她,手中夹着点燃的烟,黑夜里火光点点。

突然玉荷意识到他也不是那么干净,纯良。也是,能在那么多人的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