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说不准的。

但是如果不反抗,被皇上一直当软柿子这么捏下去……恐怕会死得更惨。

别的先不提。

就连她的舅舅舅娘……

想着想着,韩安白突然看向裴玄黓。

“你说如果我们这次在闹大的事情里再加上一点呢?”

裴玄黓疑惑的问,“你想加上点什么?你可别乱来啊……”

一问三不知

“一个本本分分老老实实给皇上打工的臣子,因为皇上的各种无缘无故的猜忌被沦为了刀俎中无辜的鱼肉……你说把这件事情散开了之后,将会如何?”

韩安白说着说着,勾唇笑了笑。

面对面跟皇上叫板韩安白不敢,但是背地里就搞小动作,她还是很有胆识的。

裴玄黓无奈摇了摇头对韩安白说,“你先别考虑这么多了。面见皇上的时候,先把这一关过了吧。他说什么你千万不要惹怒他,顺着他的话说就好。等你出来了,我们一切再从长计议。无论是你想做什么,我们都可以好好想想。”

“好……”

等韩安白离开之后。

大司马才看着自已的儿子叹了口气。

裴玄黓不理解的,看了自已的父亲一眼,“父亲叹什么气呀?难道我和安白的这些做法有什么不对的吗?皇上都已经准备对我们动手了,难道我们还不反抗?”

大司马摇了摇头,“倒也不是这个原因……无论这次你们怎么给皇上挖坑,逼迫皇上。只要你们没有起兵造反,他就不能拿你们怎么样。只不过如果这次的事情真的按照你们所想发展。即使安白的舅舅舅娘被皇上放了出来。那他们恐怕也没什么好日子过。而且……”

大司马透过裴玄黓这个恐怖的面具,仿佛看到了裴玄黓以前那张俊脸。

裴玄黓不解的问,“而且什么?我们跟皇上本来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了。如果不做点什么,恐怕活着交出兵权这件事情都是一个奢望。”

大司马摇了摇头。

“没什么,想做你就做吧。父亲只是觉得……算了……”

说完,大司马拍了拍裴玄黓的肩膀就离开了。

裴玄黓看着自家父亲的背影面露疑惑。

他父亲今天说话怪怪的。

虽然说让自已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像是一切放手全权交给他负责,但是那欲言又止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父亲有什么顾忌?还是自已哪里做的不太对?

如果自已哪里做的不对,父亲为什么不说呢?应该不是这个问题。

那么是父亲有什么顾忌吗?

是担心自已这一大家的人遭受迫害,还是担心皇上会破罐子破摔?难道是担心自已会起兵造反危害百姓的生命安全?

裴玄黓琢磨了半天,没想明白自家老爹担心什么。

而大司马跟裴玄黓聊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大司马府。

大司马来到自已的亲娘这里。

老太太打发了伺候自已的丫鬟奴才。看着自家儿子满脸忧愁。

“这是怎么了?怎么愁容满面的,难道是裴玄黓顶撞你了?你半只脚入土的人了,别跟小孩子计较……”

大司马听着自家娘说的这话,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娘,倒不是因为这个事儿。主要是因为……”大司马四下看了一眼,凑到老太太耳边小声的把整件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下。

老太太听完了这话,只是抬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随即喊了一声,“造孽呀……简直就是造孽呀……怎么就这样了呢……”

大司马皱皱眉。

“娘,这件事情我们要不要把实话告诉……”

老太太瞪了大司马一眼。

“说什么呢,你想告诉谁?谁能相信你的话?就算信了你,让他们该如何自处!”

大司马皱着眉,“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么一步一步的走下去,走到没有回头路了?就像娘您说的,我为国拼杀大半辈子半截身子快入土了,是死是活已经没什么妨碍了。可是玄黓还年轻。安白也是个好孩子……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一条路走到黑吗?”

老太太叹了一声气,“命啊,都是命啊……不到最终一刻,你绝对不能把这件事情说出去。而且,你觉得他会在乎玄黓吗?他不会!他不会在乎!”

大司马想了想,发现自家娘亲说的对。

有些时候有些话说了,跟没说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最终大司马苦笑一声,“罢了,一切都随他吧。我这把老骨头能帮他点算点……”

而站在门外把耳朵贴在门框上,想要细细听两个人究竟聊什么的奴才,愣是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

只是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听到了什么命啊,随便他呀,在乎裴玄黓啊……

最终什么都没听到的这个小奴才,咬了咬牙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