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家子,也是杯水车薪啊。

听悠然这么说,曹畏皱了皱眉头,随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走到书房,不一会儿回来,交给悠然一叠银票。

“这打哪儿来的?”悠然奇怪的问,厚厚的一叠子,不少啊。

“这是太子赏的。”曹畏道。

“太子怎么赏你这么多钱?”悠然好奇。

“太子得皇上赏两炉,可以铸钱的,另外太子还有几个矿,其中有我的股份,加一起,才有这些钱的。”曹畏道。

悠然看着曹畏,心中感叹,真叫个真人不露象,原来这家伙才是最有钱的,铸钱,矿山都是这时代最暴利的东西。

“好了,银钱的东西解决了,咱们休息。”曹畏说休息的时侯,那眼神却是暗暗的,室内立时涌起一种春情的燥动。

两人滚倒在床上,一时室内皆春。最后悠然疲累欲死的睡去。

只是悠然睡到半夜,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走在城市的街上,不知哪个缺德的偷了井盖,于是悠然很不幸的一脚踩了进去,身子直坠而下,梦中还闪过一个念头,这个伤,不知能不能找保险公司弄点补偿。

于是她醒了,只觉一边臀部生疼生疼的,借着窗外的月光,悠然一阵郁闷了,她怎么睡觉睡着,就睡到地上来了。

这时,一团衣服又从床上掉下来,却看曹畏那腿在床上扫荡了一翻,然后,他身边的任何物体都落在了地上,然后这厮才安稳了,继续呼呼大睡。

悠然坐在地上,好一会儿才起来,一手还揉着一边臀部,这回可让她找到罪魁祸首了,她说呢,以前怎么老是一觉起来,身上就有青紫,感情着,她半夜里常叫这人踢下床。

只恨之前,两人滚床单滚得她疲倦欲死,以至于半夜叫人踢下床都不知道,定是这人醒了,又将自己重新抱回床上,然后粉饰太平。

悠然不由的磨着牙,那手重重的在曹畏腰间掐了一把,随后,悠然只觉一阵眩晕,然后就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她的咽喉居然被曹畏给锁住了。

“你半夜里不睡觉干什么?”曹畏一看是悠然,连忙放开她,皱着眉道,多年的战争生涯,使得他会本能的反击。

还好,他没有过头,刚才这一下,把他自己都吓一跳。

悠然气的揣了他一腿:“你干嘛老把我踢下床。”说着,瞪着曹畏。

曹畏先是一愣,随后却是一脸悻悻,然后翻个身,压在悠然身上,一脸有些无辜的道:“是我踢的吗?你睡觉不老实吧。”

“你……”悠然伸手指着他,无语了,这人没想还有这么无赖的潜质。背过身不理他。

却被曹畏用后面拥在怀里:“我也不是故意的,都是战场的习惯,下容易的会踢掉身边的东西,以后不会了。”

悠然其实也没真生气,见曹畏这么说,抓在他的手咬了一口,算是出气。

然后便在曹畏怀里睡去,直倒天明。

第二天一早,悠然早早起床,出了门,就看到老爷子带着小石头在院子里打拳,而曹夫人却在梅花树下掷着六爻,用她的话来说,摆弄了一辈子的东西,若是哪天丢下,反倒跟有什么事没做似的。

“娘,我去酱菜坊那边看看。”悠然整理好一切,然后带着芝麻出门,昨天楚王府的崔管事来通知,说楚王太妃这两日要过来,悠然估计着,怕是要谈楚王和双儿的婚事,这楚王太妃过来,悠然自然要办宴席的,于是便一早去买上上好的食材,最后再买些果子泡果酒。

这天正好是南市的集日,悠然带着芝麻从这头逛那那头,不但买了好些食材,也买了许多菜,制酱菜用,于是,悠然让他们挑着菜跟着去了酱菜坊,一路上还跟那几户谈好,以后有菜便送酱菜坊来。

那几个农人自是十分高兴。

悠然的酱菜铺子仍是原来她南市的宅子的那个门面。边上开着瓜儿的粥铺,瓜儿那粥铺虽然生意没有以前悠然那时候好,但也不差。

悠然先进了酱菜铺子,那金嫂正在忙活,见到悠然带了卖菜的人进来,便连忙接手,称菜付钱的一套,金嫂早就麻利的很,没一会儿工夫就好了,于是又叫了伙计将菜拿去洗,洗了晾干就可以送仓库制酱菜了。

金嫂弄好后后,又把上个月的明细账拿出来交给悠然,悠然收在怀里,这时,有客人进来买酱菜,悠然便离开,去了隔壁的粥铺。

瓜儿和她娘正在忙活着。

悠然一进门,就看到坐在窗边一张桌子喝着粥的云先生。不由的上前打招呼道:“云先生好。”

“呵呵,唐娘子好啊,自上回一别,可是有一年没见了。”那云先生淡笑着,依然是温润如玉。他如今接递了秦家的家主,又被四休先生聘为教学博士。

自悠然她们回清水后,那四休先生也不愿呆京里,便跟着大公主商量,两人也来了清水,置了一栋宅子,又办了一个书院,请了清水几位饱学之士做先生,也得益于这几位饱学之士的名头,如今四休书院也算是小有名气,礼小子如今就在四休书院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