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包里拿出耳机,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将白色的耳机塞塞进了外耳道,选择了与世隔绝。

这个简单的动作让整个教室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有些愕然的看着成默这装逼满分的行为。

大部分人面面相觑,随后还忍不住鄙视的白了成默一眼,转身开始看书。

还有几个人则毫不顾忌的低声议论道:“装什么装啊?不就是开个玩笑要喜糖吗?”

“对呀!要不是谢旻韫谁会注意他啊?”

“哇!?谢旻韫怎么会喜欢这种人?”

……

隔着耳机里浅淡的钢琴曲,成默都能听见这些议论声,不过他无动于衷的继续看书,他不会浪费时间在这种无意义的社交上。

没多久上《普通天文学》的老师就进了教室,一众学生们也停止了关于成默的议论,开始听老师上课。下课了不再有人自讨没趣找成默搭讪,成默如愿以偿的变成了孤家寡人一个,倒是谢旻韫的忠实粉丝小胖子洪明威怯生生的跟成默打了招呼,成默也没有完全置之不理,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好几天成默都在班级里独来独往,很快“酷爱装逼的两亿小白脸”的名声就传遍了整个理学院。成默完全不介意别人怎么看他,我行我素的过着自己的日子,白天全情的投入天文学和物理学的学习,除了偶尔付远卓会来找他之外,他依旧形只影单,并没有和谢旻韫出双入对狂撒狗粮。

谢旻韫也不是腻歪的人,更信奉“爱需要有节制”,加上两个人的学业都繁忙的要命,要不是天选者可以二十四小时连轴转,估计两个人连见面的时间都没有。

一个星期眨眼而过,成默每天的行程基本都固定了下来,早上六点半和谢旻韫去跑步一个小时,随后回寝室洗漱,八点去吃早餐,八点二十去上课,中午在桃李园吃饭,下午上课,晚上和谢旻韫一起吃饭,再和付远卓去图书馆自习到晚上十点半,回寝室和谢旻韫聊会天,十一点激活载体,处理各项杂事,包括关注沈幼乙的状况,最后技能练习到清晨……

有意思的是谢旻韫的行程几乎和成默同步,除了晚上谢旻韫去图书馆去的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实验室,谢旻韫也提过让成默跟着去实验室,但成默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强化自己的基础学习是一方面,帮付远卓把并不牢固的理科基础打牢,是成默更重要的任务……

谢旻韫自然不会劝阻成默,反而对他的做法感到欣慰,因此偶尔也会和成默一起去图书馆虐狗。

周末的时候谢旻韫和成默请了蔡树峰、陈放、顾非凡和金子涵吃饭,地点是顾非凡的定的尚海驻金办餐厅,位置在北长街胡同,就在故宫和中海的中间,位置绝佳,是一栋靠近中海湖的一栋小楼,属于典型的清代皇家规制三层建筑,底层木柱林立,支撑楼体,构成棋盘式,楼体中央,四根分立的粗壮天柱直通顶层,顶是金黄琉璃瓦铺就的十字脊屋顶,屋角宛若万云簇拥,飞逸轻盈,恢弘大气。

整栋楼虽然精致漂亮,但面积不大,一楼陈列了一些古董,只有二楼作为雅间使用,因为此处不对外开放,又是古迹,并没有设置厨房,菜都是从驻金办食堂那边做好之后送过来。

秋高气爽,天色蔚蓝,厅堂四周的窗户全部开着,两个穿着旗袍的服务员站在进门处,成默向左看能隔着筒子河看到故宫角楼,向右则是波光粼粼的中海与南海,前后则是古朴的各色建筑,一水儿的灰色门脸,紧锁的对开大铁门,间杂着无数金碧辉煌的庙宇,这些神秘的院子和庙宇,悄无声息的藏在北长街里,给这条古朴静谧的街巷增添了不少传奇色彩。

此时客人都还没有到,谢旻韫亲自动手跟成默倒了杯茶,见他凭栏远眺饶有兴致的瞧着长街尽头的庙宇建筑群,便低声说道:“那是福佑寺,目前是我们华夏规模最宏大、保存最完好、身世最神秘的寺庙,从建成那天起,直到今天它始终都未对外开放过。我进去看过,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主要是伟人青年时代来京的时候曾暂住福佑寺,在这里成立了‘平民通讯社’,自任社长。更早一点,康熙帝还没有继位的时候曾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躲避天花,所以一般人是不能来这里参拜的……”

谢旻韫所说的一般人自然不是普通人的意思,成默心领神会,接过谢旻韫递过来的紫砂茶杯,入手有明显的沙粒感,茶水的清香混着淡淡的泥土气,更显得醇厚,成默抿了一口茶说道:“那请谢讲解员继续说出您的故事。”

谢旻韫又指了指不远处的院落,轻声说道:“那边那处是昭显寺,原来是皇家祭祀雷神的道场,俗称‘雷神庙’,之所以把雷神庙选址于皇宫的西北方向的北长街,一是因为雷电来自西北方向;二是古人认为北长街为京城的龙脉,在此建造雷神庙,有龙则灵。龙能造水,水能克炎。明朝的朱国祯写过《涌幢小品》:‘余过西华门,马足恰恰有声,俯视见石骨黑,南北可数十丈,此真龙过脉处’就是说的这里,早年在雷神庙北边有条小胡同,叫雷神庙夹道,后来打倒牛鬼蛇神,改名为教育会夹道……现在是所小学,我们中间很多人的父母都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