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室友早就离开去了科室,看到了杨弋风睡觉,也都没打扰他。

起床后,杨弋风第一时间完成了觅食,然后才打电话问自己的老师有没有上台。

今天是丁长乐的手术日。

不过丁长乐却回说:“今天的手术我没去手术室了,都简单。弋风,你在那边怎么样啊?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

杨弋风去了八医院,给丁长乐打的电话就不多了。

以前在科室里的时候,还会经常请教,毕竟在科室里,杨弋风的班就是跟班总住院,而杨弋风是跟班总住院的时候,总住院是可以全程摸鱼的。

一是杨弋风可以完成大部分的急诊,二是总住院都不敢和杨弋风正面对线。

对了几次,怂了,亲自来丁长乐这里诉苦,说可不可以让杨弋风单独值班,别让他去成杨弋风的垫脚石了。

“师父,我有点事想跟您商量商量,我现在在宿舍,方便来您办公室或者家里么?”这不是小事,电话里说不清楚。

而杨弋风之所以对周成的事情上心,是觉得,周成这么优秀的人,不该连个研究生都读不上。

天才之间,可以相互争执,但也惺惺相惜。

杨弋风自己对医学有一种酷爱,他也感觉到了周成身上也有。自己可能会渐渐离开这个行业,也可能不离开,但是趁着能帮忙,让周成不被埋没,也不让自己的老师们成为笑话,是极好的事情。

“来我家里吧。”

“别买东西。”丁长乐交待了一句。

杨弋风如今赚的钱不少,但是在丁长乐心里,杨弋风仍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六博士,还没工作,还不到该拿东西去家里的时候。

“好。”

杨弋风扫了个小电驴,很快就到了丁长乐的小区楼下。他不止一次地来到过丁长乐家里,与师父师母都熟悉。

否则的话,他师母也不会给他安排相亲的事情。

只是,来到了家里后,丁长乐在书房里泡好了茶,师母则是正在上班。

随意客套几句之后,杨弋风就坐了下来,对丁长乐说明了来意,其实也就是转述了一下陈庭业的话。

不过,丁长乐人老成精,反问杨弋风:“这个损点子,应该不是你能够想出来的吧?”

杨弋风也就是不懂这里面的道道,所以才这么说。

湘南大学附属第五医院,的确是有这个单位的,而且从14年就开始筹划,并且已经动工了。

当时是沙市六区的天区政府、湘南大学、建设纯公立性质的中南大学湘南大学附属天区医院。也就是湘南大学附属第五医院。

15年3月,来自全国各地的140多位高学历、高技术人员放弃就职其他三甲医院的工作机会,一起参与筹建湘南大学五院。

只是,在16年的时候,引入第三方投资。

只是第三方投资进入项目后,不经授权滥用湘南大学品牌、以湘南大学五医院来贷款,还没开,就欠了一屁股烂账,然后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这能忍?

五医院全体职工的“陈情书”所自爆,造成了广泛的影响。

目前项目几近停工状态。

目前学校都可能筹备决定终止三方协议,退出五医院项目,五医院不得再使用湘南大学附属医院的品牌,可谓是一地鸡毛。

把周成安排去那边,这不是扯犊子么?

资本介入后,有些东西是很容易改变性质的。

当然,除非是官方出面,才有一丝可能,扭转现在的局面,但他们什么时候出面,会不会出面收拾这个烂摊子,让五医院再次立起来,成为新的诊疗中心,还是个问题!

若是能的话,把周成和蔡东凡他们安排去那边,倒是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只是,现在,从14年后,一百多个高学历、高技术的同道,无处可去的尴尬,让丁长乐都感到很为郁闷和痛心疾首——

虽然暂时有妥善的归置,但毕竟是寄人篱下。

杨弋风眼神一闪,最后还是没把陈庭业给卖了,就对丁长乐道:“师父,这可能也是我道听途说,所以才觉得这样的决定蛮不错的。”

“思虑并不周到。”

陈庭业恐怕不敢当面和丁长乐说这个问题,也是基于这方面的考虑。

丁长乐点了一根烟,并未让杨弋风就此退下。

而是深深地吸了两口之后,开口道:“也不是你思虑不周到,这个项目,肯定是会继续下去的,毕竟是教育部亲自发文支持的,再硬的骨头,都可以啃得下来。”

“只是时间的问题不是定数,所以我也不好给个回应。但是,虽然不是定数,还是要看周成和蔡东凡两个人有没有点野心了。”

“要知道,之前项目搁浅的事情,也是有人退了出去的,如今那边的位置和人才极为空缺。若是能够下这个决心的话,可以省却升职的很多麻烦!”

说到这,丁长乐又舔了舔嘴唇:“其实如